第2章 病故重生(下)(1 / 2)

病故重生下

婆婆去世那年,非逼著女兒退了學,自己手頭上沒錢,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思甜剛剛二十歲就嫁了人,可是日子過的並不好,畢竟是個沒工作的,婆家也嫌棄她,生了外孫子都不讓她帶,說是怕沒知識,再教壞了孩子。

這樣的事情,不大的縣城基本上就能傳遍了,她又哪裏能不知呢?

可明知道女兒過的不好,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總不能鬧上門去吧?

自己這樣的身份,最後丟的不過是女兒的臉罷了。

都說如今的世道變好了,可是女人還是照樣艱難,走錯上一步,前麵就是懸崖了。

更何況是自己如今的這種情形呢?

住院了,兒子閨女也忙著自己的事情,每天來去匆匆,嶽秋荷躺著無聊,過去的這些記憶如同流水般,在自己的眼前飄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快要不行了,小時候的記憶反而是越來越清晰,可是這幾年的事情自己忘的差不多了。

盡管已經用了嗎、啡,可是每天都的疼痛還是如影隨形,基本上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嶽秋荷想想,也許人一生的命運福祉,都是注定的,自己本來就是個福薄的,所以跟別人罵的那樣,有福不會享受,就知道作,作的骨肉離散,自己成了一場笑話。

可是那惡人呢?

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的比誰都要好。

要說不恨,怎麼可能?

她一點兒也不大度,恨不得司國忠去死,可惜的是,盡管恨的半死,也曾經夜夜詛咒,可司國忠的日子仍舊是有滋有味兒的。

不過這老天爺啊,也不會放過了作惡之人,那小妖精雖然一直想要生個孩子來繼承司國忠的家業,可到底,掙紮了幾十年,花錢如流水,據說北京、上海、西安這些大城市跑了個遍,可仍舊沒有懷上過,更甭說是生孩子了。

兒子曾經偷摸地和她說過,說是那女人是輸卵管完全堵塞,所以沒有任何生育的可能。

折騰了三五年之後,司國忠才和那小妖精消停了,再想著拉攏自己的兒子,想起了養兒防老了,可到底已經晚了。

兒子司文豪是個機靈的,女兒倒是敦厚些,所以司文豪將他老子哄的提溜轉,現在兒子才三十,可是公司的大事小情已經都是兒子做主了,司國忠美其名曰,他要開始自己的養老生涯,簡直可笑。

想想這幾年,兒子在外麵給自己買了房子,每月又給自己一千塊的生活費,嶽秋荷是滿足的,這些錢,她也花不完,大部分都補貼了閨女。

父母的心是一樣的,哪個的生活過的不好了,自然是記掛那個多些,她覺得兒子應該是可以理解的,至於兒媳,那不是自己的兒媳,和自己無關。

那女人為了拉攏兒子,介紹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兒,現在自己孫子,孫女也是有的。

唯獨閨女,自己有些不放心,不過自打生病之後,在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之後,自己名下的積蓄,還有兒子買的那個房子,她都過戶到了閨女的名下,算是贈送,所以是屬於閨女的私人財產,也不怕她婆家在算計這房子,以後這房子租出去,每月兩三千的租金,也能貼補貼補閨女了。

這些事情,嶽秋荷是和兒子商量過的,司文豪對於當媽的偏疼妹子倒是沒有多少的想法,點頭同意了。

至於自己的後事,這嶽秋荷也已經想好了,不土葬,一把火燒了,然後將自己的骨灰撒到老家麵前的那條河裏就成了。

司文豪和司思甜對於老娘的這個要求也是有些無語,不過看著瘦成一把骨頭,虛弱地無法下地的母親,點點頭應了。

老娘好強了一輩子,兄妹倆看著她這樣,自然是萬般不忍,哪裏會違拗她最後的意願。

老娘這樣的病,不過是熬日子罷了,可是當丈夫的,卻是一次都沒有露麵過,雖然後媽是個彪悍的,不過兄妹來從來都不覺得自家老頭子會是個被女人轄製住的,不過是涼薄無情罷了。

司文豪想的更多,這幾年老頭子雖然看似什麼事情都放手讓自己做了,可是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有幾個不是老頭子的心腹?

他更多的是,像是擺在台前好看的!

這樣一想,司文豪之前的沾沾自喜消失的一幹二淨,在沒有徹底地掌握公司之前,他不能有任何的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