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子對著兒子點點頭,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
司國忠聞言,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司婆子這次覺得滿意了。
兒子既然發工資了,自然不能都交給兒媳婦,他這錢,花在自己的兄弟妹妹身上,這是應該的,總不能任由媳婦兒都搬到嶽家去吧?
自從分家之後,司婆子就一直都在提防著這一點,司國忠三十多塊的工資,自己平時吃喝用度怎麼著都要十塊的,除了吃喝之外,他總還有交際往來的,所以十塊錢一個月壓根兒就不夠花的。
剩下的二十塊,十塊給老娘,十塊給媳婦兒,再不然,委屈媳婦下,給她五塊這也是有的。
即便如此,司婆子心裏頭還是覺得不痛快的很,尤其是現在,自己跟著老二兩口子過日子,要看兒媳的臉色過日子,司婆子對於兒子的工資又更加地看重了。
打發出去,兩個閨女家花上三五塊的,兒媳那兒給上一兩塊也沒啥,反正她也沒有花錢的地方不是嗎?
司婆子的算盤打的倒是精,司國忠想明白,雖然有些不情願,可還是騎著自行車去兩個妹子家去了……
可背著孩子下地的嶽秋荷卻是一聽就明白了,她倒是要看看,司國忠怎麼打發自己。
她似乎是沒有看到婆婆得意的麵色一樣,神色平靜聽完,然後回屋去衣服衝涼去了。
司婆子沒有氣到兒媳婦,心裏頭覺得有些不痛快,將小思甜往炕裏頭推推,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不想,炕上的席子太硬,大夏天的孩子穿的又薄,所以司婆子這麼,思甜受不了了,扯著嗓子開始哭了。
說實話,思甜實在是很少哭,又乖巧,不跟其他孩子似的那麼愛鬧騰,所以很少會聽到她哭,又因為嶽秋荷照顧的精心,所以也不會讓孩子有不舒服的時候,除了月子這麼久,還真是沒聽過思甜哭的。
她這會兒扯著嗓子哭,嶽秋荷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可再側耳聽聽,是思甜在哭的。
這下子,嶽秋荷也顧不上自己的頭發還滴答水了,胡亂地套上衣服,直接地往司婆子所在的堂屋衝。
去串門子的司國忠也終於地回到了家門口,聽著孩子扯著嗓子哭,他倒是有些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到底也加快了腳步……
“思甜這是怎麼了?”
嶽秋荷一臉焦急地問道,
“能怎麼著?不過是個死丫頭罷了,倒是金貴的不行,誰知道她怎麼著了,莫不成你覺得我是打了她還是掐了她?”
司婆子聽著兒媳婦滿臉的質問,沒好氣地道。
嶽秋荷雖然嘴上沒說,可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思甜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又不會無緣無故地款傲,所以肯定是她哪兒不舒服了,再不然就是餓了。
“說不定孩子餓了呢?秋荷快點兒給思甜喂喂吧。”
嶽秋荷剛想開口,可不想卻被歸家的司國忠給占先了。
嶽秋荷想想也有道理,伸手去抱司婆子懷裏的思甜,可司婆子卻是一轉,讓她的手伸了個空。
“媽?”
嶽秋荷一臉疑惑地問道,
“還不快去做飯,國忠折騰了一天了,肯定也餓了,孩子等會兒再喂!”
司婆子沒好氣地對著兒媳婦道。
“喂孩子又費不多久的,我晚點兒吃沒事兒,可別餓著咱們思甜。”
司國忠去了兩個妹子家,每家至少還是吃了點兒東西的,所以這會兒這並不多餓,所以對著老娘道。
可不想,司婆子脾氣衝的不行,“啪”地一聲打掉了司國忠伸過來的手,沒好氣地道,
“怎麼著?你不餓,你老娘也不能餓,不能吃,是不是?”
司婆子既然都這麼說了,司國忠倒是不好再提了,回頭對著媳婦兒道,
“不然你先去做飯,我衝點兒麥乳精給思甜甜甜嘴兒?”
“總先讓我哄好她再去做飯,成不?思甜拗的很,不哄的話一直這麼哭下去嗓子哭壞了可咋好?”
嶽秋荷帶著一臉無奈地對著司婆子和丈夫道。
“就你生的金貴,不過是賠錢貨的丫頭罷了,我還能哄不好了?你先去做飯吧,不會委屈你的寶貝丫頭的!”
婆婆這樣的舉動卻更加地讓嶽秋荷狐疑了,這不是司婆子的做派,她平時恨不得將思甜推的遠遠的,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餓了就主動哄思甜,所以到底哪兒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