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算了,別抱希望比較好。

果不其然,嶽秋荷讓兒子去找司國忠,可並沒有迎來好消息就是了。

“文豪,你是跟著媽媽去公社還是留家和你奶奶爸爸待著?”

嶽秋荷其實是知道司文豪的選擇的,不過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不管是村裏還是家裏都有人陪著自家玩兒,這進了臘月之後,各家各戶地開始殺豬,有殺豬菜吃,又有人陪玩,司文豪就不大想跟著媽媽一起走了。

“我要留家裏和奶奶一起!”

司文豪做出了這個決定,嶽秋荷也不勉強,畢竟帶著一個孩子和帶著兩個孩子這是不同的概念。

“媽,我先走了,司國忠,文豪在家,你多注意著點兒。”

嶽秋荷進屋打了個招呼之後,也不等司婆子和司國忠是個什麼態度,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轉身就走。

司國忠在自家老娘的眼色中,叫住了嶽秋荷。

“就不能在家住一天嗎?你現在回去也晚了,也該關門了是不是?”

聽著司國忠這話,嶽秋荷直接地翻了個白眼,

“我不放心店裏,我先走了。再說了屋裏潮的能滴下水來,咋住?我倒是不要緊,可是思甜呢?她不行!”

多餘的話她也懶得說,司國忠本想說著自己送她們母女的,可被老娘一臉陰沉地拉住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媳婦兒抱著孩子慢慢地離開了。

今天的天氣冷的有些不正常,依著嶽秋荷不大靠譜的經驗,這隻怕是要下雪了。

果不其然,走到半道兒上,洋洋灑灑的雪如同鹽粒兒一樣飄了下來,再後來就是鵝毛大雪了。

雖然下雪天不冷,可到底腳上的棉鞋濕了,腳跟踩著一坨冰一樣。

店裏隻有一個嶽春草,說是二姐和三姐兩人在下雪的時候就關門走人了,嶽秋荷表示理解。

自己動手熬了滿滿的一大碗薑糖水灌進肚子之後,她才覺得整個人渾身舒服起來了。

這場雪從傍晚開始下,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停,厚度沒過腳脖子了,店裏的生意並不是太好,甚至是這些日子以來的最差。

許是因為下雪的緣故,所以嶽冬麥和嶽夏蓮倆並沒來店裏,有春草的幫忙,外加上店裏的生意不是太好,嶽秋荷倒也沒有忙不過來的時候。

天氣冷,麻辣燙的生意反倒是好了一些,她準備的那點子菜啊粉的都賣光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出來了,雪開始慢慢化了,街道上的人倒是多了起來。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這天氣真是能把人的骨頭凍碎了,店裏的生意好到爆,很多人都是為了取暖進店的,哪怕是隻買個饅頭,嶽秋荷也管熱水,算是贏得了許多人的感激。

與人方便予己方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求到別人的時候呢。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舉動,這天嶽秋荷的日收益達到了最高,毛利就有三百,樂的嶽秋荷嘴都合不攏了。

第二天,她在門口豎了個牌子,免費提供開水,反正爐子二十四小時燒著,兩個水壺輪流燒,完全沒問題。

許是因為臘月,許是因為天氣,反正這七八天嶽秋荷的生意每天都很不錯,到了臘月二十六,她總算是要回家了。

當然也是因為司國忠賴在這兒不走了,所以嶽秋荷才這麼早地關門,她本來想開到二十八再回家的。

昨天嶽春草姐妹三也回去了,帶著嶽秋荷準備的大包小包的年貨,對聯,鞭炮啥的回去了。

當然,嶽秋荷也給自己家準備了不少東西,油炸的各種素果子,鹵的肉,花生糖,核桃,凍柿子,凍梨這些的也準備了不少,完全夠一家人過個豐盛的年了。

以往十塊錢就能過個好年,今年嶽秋荷準備這些東西差不多花了一二百,外加上每人一身新衣服,嶽秋荷覺得自己準備的很是充足。

司國忠借了鄰居三爺家的牛車來的,又是滿滿當當的一牛車的東西,夫妻倆雖然沒有沉默,可話也不多。

回到家之後,兩口子將這些東西歸置好,花生糖啥的一半兒留在他們自己的屋子裏,一半兒送去了司婆子的堂屋。

哪怕是嶽秋荷幫司婆子從裏到外,從頭到腳地準備了新衣裳,可也沒有換取司婆子的一個感激和笑臉兒。

嶽秋荷想想,得虧這衣服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買的,不然的話她不得氣死啊!

不是自己手工費神做的,嶽秋荷也不心疼,放下東西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