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年初五一大早上兒的,嶽光宗姐弟倆被嶽爸嶽媽打發出了家門,跑來小南莊接自家姐姐回娘家。嶽秋荷昨晚上就將包包裹裹地都收拾好了。
招呼著自家妹妹弟弟在司家吃了早飯之後,姐弟仨外加上文豪和思甜,大小五口子人這就告辭了司家上下老小,說了不少的客套話,總算是脫身出來了。
司國忠親自地將媳婦兒幾個送到了村口,看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司國忠的心裏實在是難受的緊,歎了口氣,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棉襖,等瞧不見人影了,這才轉身回去了。
嶽秋荷走了,司國耀和陳麥穗兩口子趁著中午的功夫家來了。
想想文傑和陳慧的日子過的不賴,在安徽的煤礦上找了一份工,雖然辛苦些,可著實地掙了不少錢呢。
司文傑如今財大氣粗,直接給了他老子一百塊,老娘五十,幫自家小舅子兼表弟買了自行車,反正是哄的陳家上上下下地對司文傑滿意的很。
陳慧也是因為自己會做飯的手藝,所以在煤礦食堂上幫忙,自己每月也有一二十塊的收入呢,手裏頭有錢,兩口子回來的時候專門去了百貨商店,各自捯飭了一身好衣裳,給家裏買了好些土特產,算得上是榮歸家鄉。
隻可惜啊,現在他們為著避諱,還不能回了小南莊顯擺去,滿心的遺憾。
自家爹媽要走之前,司文傑又掏了十塊錢,說是孝敬奶奶的,倒是讓司國耀更加滿意這個兒子,終究是長大了,知道體貼人了。
兒子掙錢了,司國耀想想將這錢攢下來,好幫他們蓋房子。
這個提議倒是贏得了大家的讚同,畢竟他們老兩口一直住在窯洞裏也不是個事兒啊,所以最後司文傑的存折就落到了自家爹身上。
他身上留了幾十塊錢當路費。
陳慧掙得的錢可沒有交給公公,反倒是留在了自家老娘手裏,不管咋樣,她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的。
不得不說,陳慧的這個心思倒是正確的。
盡管兒子現在能耐出息了,可到底一家子人沒辦法守在一處,所以今天分離的時候,陳麥穗扯著兒子狠哭了一回,哭的大家也都不好受,陳慧和自家媽陪著婆婆一起哭了一場,這才算完了。
心情複雜的司國耀和陳麥穗家來後,看到了兩個小姑子。
這倒是奇了,司國玉是個好吃懶做的,賴在娘家不走倒是可以理解,陳麥穗也不在意,反正吃的喝的如今可都是老二家的,可是司國言是趙家長媳,她竟然也沒回去,咋能不奇怪?
等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陳麥穗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一抹幸災樂禍來。
她當初嫁進來時,司國言還小,司文傑和司文誌兩兄弟還都是這個小姑子帶大的,按理來說陳麥穗該感激司國言的,可是想想兩個兒子被小姑子給教壞了,之前一點兒都和自己不親,陳麥穗心裏能歡喜的起來那才見鬼呢。
索性現在好了,兩個兒子長大了,也都成家了,這才總算是知道好賴了。
可陳麥穗對著小姑子的怨念可還沒消呢。
聽著大嫂和大姐一遍又一遍地說著陳家人怎麼欺負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揭破自己的傷疤,司國言雖然麵無表情,可心裏能好受才怪了呢。
外加上大嫂一臉的同情,不,應該說是幸災樂禍才更加地恰當些,司國言的表情就更加地難看了。
最後還是司婆子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捶了自家這個沒眼色的東西,這才讓司國玉和陳麥穗倆收斂了。
“不管咋樣,這陳家也忒不要臉麵了些,咱們家當初想學個手藝,那可都是掏了錢買來的,誰家能像陳家這樣沒臉沒皮的,竟然要明搶了不成?這事兒必須要讓陳家人給咱們一個交代,不然的話,以後國言的日子可難過了,還不得讓陳家人給生吃了啊!”
陳麥穗訕訕地笑了笑,然後對著自家婆婆描補道。
“可不是這個理兒,要我說,還是小妹太綿軟了些,想想當初二嫂的那個性子,雖然我不見得多喜歡二嫂,可也讚同她的,這手藝雖然流出去了,可好歹也還有進賬的!”
司國玉這大實話說的司家老少男女的都安靜了下來,一旁哄著思樂玩兒的王翠鳳冷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