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老娘不情不願的,可能拿到錢,這就是好的,過程他也不糾結了,這裏頭的事情更加不能對著媳婦兒說,省的本來關係就不好的婆媳倆再生了齷齪來。
司國忠覺得自己挺男人的,絕對不能跟陳滿倉一樣,好好兒的一個家,鬧成那樣,也不知道現在陳滿倉後悔不後悔。
可即便是再後悔,也已經晚了,畢竟現在家也分了,家裏的財物大權也掌控在媳婦兒手裏,他要去打工的豪言壯語也說不出口了。
反正司國玉不高興自己一個人在家務農,陳滿倉出去打工,盡管一樣辛苦,可家裏沒了男人,還有孩子,這些重擔誰挑著?
她是個女人,也沒二嫂那麼能幹,所以陳滿倉想也別想,想要出去打工掙錢,那也不是不行,等七八月農閑了再去吧。
司國玉兩口子分了十幾畝的地,這可不是司國玉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能周轉的開的。
現在因著和陳家鬧翻了,所以陳婆子對著一向疼愛的琤琤也是不過問了,司國玉也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才不會上趕著去求人呢。
有求她的,自己還不如去求自己娘家媽呢,要不是兒子還小,司國玉都有心斷奶了,可想想兒子也太可憐了些,再想想二嫂的思甜明明比琤琤沒大個兩月,可思甜小身子骨多白胖圓潤,自己孩子呢?肋骨盡現,這咋能不讓司國玉心裏頭難受?
自己不如二嫂也就算了,難道孩子也要不如人?
司國玉咬著牙,打算好好地掙個家業,以後讓孩子過上好日子。
司國玉的這些決心嶽秋荷可不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地,司國忠就和嶽秋荷倆動身去公社了。
背上背著思甜,齊國忠騎著自行車捎著嶽秋荷,兩口子在司婆子的眼刀中離開了。
司文豪的育紅班也不打算讓他去了,反正過了不長時間就去縣城了。
王翠鳳和司國慶兩口子早就帶著思樂走了,家裏的這些事情左右有老娘,有二哥就能解決了,他們早點兒去公社為王翠鳳的小賣店做點子準備。
司婆子小氣不想給老二錢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司國慶走之前從她這兒拿走了五百塊錢,說是借,可司婆子知道,這錢到了老三媳婦兒手上,肯定就沒有還的時候了,所以自己也別指望了。
這事兒卻也隻能她自己埋在肚子裏,誰都不能說。
司國忠兩口子到了公社,先去了嶽家姐妹已經開張的麻辣燙鋪子,姐妹幾個是在嶽春草開學的前一天才來的,想想學生上學了,這街道上人肯定多了,所以姐妹幾個從家裏帶著大包小包的菜啥的過來了。
其實也不算是開業,隻是將鋪子收拾出來,畢竟這沒幾天冬麥就要出嫁了,家裏忙著呢。
鋪子收拾出來,嶽春草放學了之後也有個地方住,鋪子裏有米有麵的,她自己也能弄些吃的給自己。
今兒來公社,也是想要給冬麥置辦出嫁的那些東西,之前嶽秋荷正月裏回娘家時,說了大話,說是零碎的東西自己給妹子準備,可她也沒啥時間買,索性地給了她五十塊錢,多少的零碎不夠買的呢?
嶽秋荷很是放心地就家去了。
嶽冬麥和夏蓮倆人在公社這麼將近半年的時間了,當然也知道這些東西在哪兒買,在哪兒買的好,買的放心。
現在姐妹幾個乍然相逢,當然都是滿臉的歡喜了。
因著嶽秋荷和司國忠倆還有正事兒要辦,所以就將思甜交給了姐兒倆照看會兒。
這年頭,人和人基本上都認識,都有那麼幾分交情的,鄉裏鄉親的,也不會有誰會刁難你,所以很快地兩人就拿到了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這鄉下,沒有正事兒,還真是沒多少人會想著辦結婚證兒的,得知司國忠是為了貸款在縣城買房之後,幾個人對著司國忠越發地客氣了。
這年頭能貸到款的可算是能耐人呢。
司國忠聽著這些人的恭維,自己無聲地苦笑了兩聲。
算了,各家有各家的難處。
辦完了正事兒之後,司國忠直接去車站了,該走了。
臨走之前,司國忠又從口袋裏掏了五十塊錢塞給了嶽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