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體諒你,你也體諒我一下啊,我離婚了要怎麼辦?再想想咱們的孩子啊,文豪和思甜還那麼小,離婚了的話他們可咋過?他們的人生還沒開始呢?你忍心讓他們受人指指點點嗎?你忍心讓思甜和文豪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嗎?”
嶽秋荷終於提到了兩個孩子,不管如何,孩子啊,孩子,這可真是自己的命根子,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對不起,孩子,孩子的事情,我可能也隻能委屈他們了。不管如何,兩個孩子日後就要麻煩你了!”
嶽秋荷沒想到,自己這還沒有爭取呢,司國忠就已經自己主動地放棄了。
“司國忠,你說什麼?思甜無所謂,可是文豪呢?他可是你兒子啊,是你司家的種啊,你可真是絕情絕義啊!難道喻佳麗連個小孩子都容不下嗎?這也太……”
嶽秋荷是真的震驚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次果然是老天爺幫忙了,老天爺開眼了。
當然,她也能明白喻家這麼做的原因和理由,可是沒想到的是,司國忠竟然這麼軟弱,他竟然真的都答應了喻家。
嶽秋荷卻是忘了,現在的司國忠還不是五六年後的司國忠,現在的司國忠不過是個剛剛從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主任爬到了副廠長位置上的小人物罷了,還不是五六年後承包了澱粉廠,成為了全縣首富,成長膨脹的不知道自己是老幾的司國忠了,所以現在的司國忠被喻家全麵地壓製,基本上喻家和喻佳麗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並不是那樣的,喻佳麗本來就不是個正常的,她自己就跟個孩子一樣,難道能指望她照顧孩子嗎?最後受委屈的還不是文豪,你這個當媽的能忍心嗎?所以我就想著,以後兩個孩子都托付給你了,麻煩你了!”
雖然是受到了喻家的威脅,可這其中也算是有些真心的,他是真的這麼想的,他也知道嶽秋荷的能幹,兩個孩子交給她,是絕對不會讓孩子受了委屈的。
再說了,嶽秋荷是個農村婦女,她的觀念也是老舊的很,就算是離婚了,她也肯定不會想著再婚的,所以也不擔心自己的孩子跟了別人的姓,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
所以司國忠帶著這般迷之自信放心地將兩個孩子托付給了嶽秋荷。
“我的孩子,我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的,可是司國忠,你想好了沒?你家裏怎麼說?你媽哪兒怎麼交代?我家哪裏怎麼交代?我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要讓背負上這種事情?這種罵名,這些你想過嗎?”
嶽秋荷垂下眼皮,遮住了自己眼底的狂喜,淡淡地問道。
司國忠卻是從她的這些言語中聽明白了,她這是答應離婚了,這是同意養著兩個孩子了。
想想她這麼痛快地答應,司國忠反倒是心裏不得勁兒了,這女人,果然一點兒也不留戀自己這個丈夫嗎?一點也沒有舍不得這個家嗎?
“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交給我,不算是你家還是我家,我自己去說,去解釋,不會讓你難做的,你放心吧!”
盡管心裏頭不痛快,可是想想自己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司國忠還是忍了,對著嶽秋荷道。
“司國忠,要不然咱們別離婚了,好不好?就維持現狀吧,你和喻佳麗過你們的,我帶著孩子過我們的,咱們保持現狀吧,除了沒有結婚證外,你和喻佳麗也能好好兒地過日子,是不是?咱們那裏,好多夫妻一輩子都沒有個結婚證呢,日子還不是照樣好好的過,生兒育女的,是不是?”
嶽秋荷雖然沒看到司國忠臉上的不痛快,可是她了解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兩輩子的男人,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攥緊了拳頭,隱隱地帶著哭音和祈求地對著司國忠道。
司國忠聽著這話,心裏總算是舒暢了,沒有了剛剛的那股子別扭勁兒。
歎息了兩聲之後,司國忠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還是離吧,家裏的東西我都不要,房子我也不要,貸款也還的差不多了,你那點子存款我也不要,都留給你們娘仨,以後每月我會給你們十五塊錢,當成是給兩個孩子的生活費,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娘們,可現在……唉,說那些也晚了,實在是沒有必要了,以後你要好好兒地照顧自己,照顧孩子,有什麼事兒,有什麼麻煩了記得來找我,我肯定不會看著不管的!”
司國忠想的倒是挺美的,對著嶽秋荷說道。
他也算是兌換了自己之前的承諾,淨身出戶了。
“男人啊,果然都這麼絕情嗎?你想過怎麼跟文豪說了?”
嶽秋荷掩藏了自己心中解脫快感,一臉莫名地對著司國忠問道。
“這事兒咱們一起說吧,孩子還小,早點兒說開其實也好,他是個男孩子,盡管小,可遲早也是要撐起自己的責任的!”
司國忠竟然會選擇這麼說,也是令嶽秋荷想不到。
不過這樣最好,雖然痛苦了些,可是想想還是這樣最好了,孩子反正還小,自己好好兒地引導,就算是有影響,問題也應該不大的。
嶽秋荷想想,還是點頭了。
“一起吧,離婚這種事情,不是誰單方麵一個的決定,既然我們雙方決定了要分開,那就跟孩子說清楚,沒必要讓他留下心理陰影。”
嶽秋荷想想,對著司國忠道。
有些話還是要說開,說明白了的。
盡管她也高興自己能很快地就離婚了,可是想想接下來要麵對的是司家人,自己的娘家人,嶽秋荷還是忍不住地有些頭疼。
看來縣城是真的不能待了,還是要早打算的。
這兩天她要抽空去趟市裏,至少先要找個落腳的地方,孩子上學的地方。
還有自己的戶口問題,也得解決了。
問題不少,想想也是頭疼。
可是想想自己能擺脫了這麼渣的一家子,能擺脫了被拋棄的命運,就算是有再多的難處,她也能忍了。
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嶽秋荷回去睡覺了。
司國忠許是為了避嫌,反正屋子都沒回,直接在前麵店裏的桌子上湊合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