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拒絕了多次之後,司婆子也總算是學聰明了,降低了標準,這隻要是吃著公家飯的,哪怕不是黃花大閨女其實也可以的。
再怎麼著也不能比喻佳麗那個女人差吧?
這個要求是不太高,可惜的是,放低了姿態的司婆子發現,自己的兒子雖然是挺有錢的,家裏的條件也很好,可並沒有成為香餑餑,這可真是氣死個人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
“不過是仗著有幾個臭錢,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司國忠老娘跟妹子以前去他前妻的店裏鬧事兒的時候我可是在現場的,這都離婚了的都要去鬧騰,想想要是嫁給司家小子,這樣厲害的婆婆和小姑子,誰敢要?”
“……”
“……”
司婆子聽了多次之後,這心裏就更不痛快了,簡直要氣炸了,可惜的是,如今兒媳婦兒沒娶到手,她還真是不敢和這些人撕擼,生怕壞了兒子的名聲。
雖然司國忠自己已經沒名聲了,可是在司婆子眼裏頭,自己的兒子還是百般千般好的。
在司國忠不知道的時候,他老娘和妹子就替他揚了名聲。
如今這個年代的人們可不想後世那般冷漠,大家互關互助也好,八卦折騰也罷,總之住在一起多年,對於各家的情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司國忠想要娶個好媳婦兒,簡直做夢。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盡管有帶著孩子的寡婦這些的,可司婆子看不上啊,這不是糟踐了自己的兒子麼?再者說了,那拖油瓶不得兒子養著啊,憑什麼呢?
司婆子最後想想,去老家或者周邊的地方去尋摸一個黃花大閨女也行吧,農村女人厚道些,也能幹的很。
可惜的是,這話她剛提起來,司國忠就一口否定了,要個農村女人幹嘛?
大字兒不識也就算了,最要緊的是丟了自己的人那才事大呢。
等他以後生意做大了,這肯定是有不少場麵上的應酬的,這女人拿不出手,到時候可怎麼辦?
母子倆就這麼僵持起來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啊,是不是?你現在這生意不還沒做起來麼?我想著你先結婚,先生個孫子出來,總不能讓你斷後吧?”
司婆子苦口婆心地對著兒子說道,她真是沒什麼壞心眼兒啊,明明想著要兒子日後日子順心的啊。
“媽,這什麼叫斷後啊?我兒子閨女都有,憑什麼說我斷後啊,文豪和思甜倆多好的孩子,從來都是年紀第一名,年年都是市裏的是三好學生,這樣的孫子您哪兒還不滿意?”
司國忠容不得別人說兒子閨女的不好,這是自己人生中最為成功的事情了。
“是,文豪和思甜是你的兒子,可是人家願意和你親近麼?你能從嶽秋荷那個死女人手裏頭要回兒子麼?”
不提這兩個倒是還好,可是一提起來,司婆子簡直滿肚子的火氣了。
文豪以前多好的一孩子,和自己這個當奶奶的最親近了,可是現在呢?
每次來看自己都是一副應付差事的樣子,坐不上多會兒他就各種的借口,各種的事情要走人了。
司婆子雖然心裏頭也疼孫子,可是這麼幾次下來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心被傷透了。
畢竟是兒子的骨肉,又是自己從小兒寵大的,她不願意說孩子的壞話,所以這一切都是嶽秋荷的錯!
現在聽著司婆子這麼說,司國忠這心裏就有些不得勁兒了。
“媽,您別胡說,如果不是您每次都在孩子跟前說他媽壞話,他能跟您生了麼?文豪的性子我還能不知道了。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我現在不願意結婚,你別瞎操持這事兒,成嗎?”
司國忠當然也知道倆孩子在嶽秋荷與楊工結婚之後和自己這邊兒越來越疏遠了,他心裏覺得鬱悶的很,可也知道這並不完全怪孩子,他對著嶽秋荷母子三人是有虧待的。
這些年,他心裏頭的愧疚並沒有消散過,不過想要彌補,也有心思重新和兩個孩子親近起來,可惜的是,每次都不得法。
“我是瞎說麼?我是瞎操持麼?我這是為了誰?你這混小子啊!”
司婆子也委屈啊,如果不是他先鬧著離婚,再鬧離婚的話,這日子哪兒能過成現在這個樣子?
母子倆人說不到一塊兒去,各顧各地想著自己的心思,索性地就不說話了。這之後,就算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