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在他那裏,得不到回應(1 / 2)

我再也呆不下去,嘩一下子站了起來,幾乎跌跌撞撞地出了咖啡廳。

那天,我終於意識到,有件事,一定要辦了。

我調出了許久未打過的號碼,給代寧澤打了電話,“代寧澤,我們離婚吧。”

代寧澤在電話裏沉思了許久,最後道:“好,什麼時候辦手續。”

“就周一吧。”

“好。”

掛斷電話,我低頭看著手掌中攤著的那個紅色本本,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感覺。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沒有主動向代寧澤提出離婚的事,其實不是沒有奢望的。但在蘇沫回來後,我的奢望徹底縝沒,最後便等著他給我提離婚。

隻是,代寧澤一直沒有行動。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打這個電話,卻知道,不能再死皮賴臉占著別人的位置了。

周一,我們在民政局門口見麵了。這是自上次表白後,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他依然俊美,意氣風發,而我,也一身檔次不低的裙裝裹身,典型的都市白領。

他朝我點了點下巴,“餘冉。”

盡管有一身行頭裝點,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胡亂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進去吧。”

沒想到的是,我們在離婚協議上有了分歧。

原因是,我和他各列了一個離婚協議,他的離婚協議上把以前住的公寓和一些存款撥給了我,而我的協議上除了淨身出戶外還付帶了欠他的債務。

我們各持己見,都不肯鬆口,弄得工作人員很無奈,“我見過平靜離婚的,也見過為了家產爭得頭破血流的,可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這種爭著搶著給對方東西卻不要的,這到底要怎麼解決啊,婚離是不離啊。”

“我瞧著這感情不淺,離什麼呀。”旁邊一位陪著兒子來結婚的老頭插了一句,弄得我麵紅耳赤。最後,我隻能出麵調停,“要不這樣吧,我的債一筆勾銷,你的東西也別送了。”

代寧澤並沒有馬上回應,我看了一眼後麵排起來的長龍,扭了扭下巴,他這才點頭,“好吧。”

改完協議,工作人員把我們的結婚證收了回去,每本上壓了一個大大的作廢,又給我們每個人一本綠本本。我默默接過,走出門時卻還勉強揚起微笑,大方地伸手朝代寧澤:“恭喜你。”

代寧澤凝了許久的神才把手伸過來跟我握在一起,“餘冉,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我差點哭出來。

真正意識到要分別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麼不舍,我迅速轉了臉,沒讓他看到流下來的眼淚,隻故作大方地朝後揮手,作別。

離婚了,我並沒有完全從代寧澤的身上抽神出來,繼續關注他,甚至會在有他參加的大型活動裏暗自拍下他的背影。我有一個剪本,已經留下了不少關於他的資料。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真正原因,潛意識裏隻想多留一點跟他有關的東西。這是我的小秘密,沒有人知道。

一十月,嚴寒過早地降臨了這座城市,我頂著毛毛細雨從跟代寧澤有關的會場裏出來,準備回家,不意與人撞在了一起。

“餘冉。”

我急著去撿撞掉的本子,那人卻在叫我。我抬臉,看到了方子俊。

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這個,我沒有計算過,隻覺得許久了,久到恍若隔世。他不再如跟代嬌嬌一起時一身頂級名牌,但穿在身上的衣服格調也不低。自從代嬌嬌入獄,我們見過最後一麵後,彼此都沒有聯係過,並不知道他過得如何。

如此看來,也不算太差。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他仿佛完全忘了過去的恩恩怨怨,大大方方地開口。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到跟他翻臉一輩子的人,至少表麵的禮貌還要維持,便也淡淡地點了點頭,“是啊,好巧。”

“既然碰上了,就去喝一杯吧。”他道。

我敷衍地笑了笑,“不必了,我還有事。”其實並沒有事,隻是不想再見到他。我還沒有心胸寬大到忘掉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坦白說,我和麥小玲會被代嬌嬌那麼欺負,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還在恨我?”他倒主動問起來。

“恨談不上,隻是不想接近罷了。”我很不給麵子。

他微怔,片刻又笑了起來,“餘冉,我就要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發展了,就算送走了一個慍神,這樣都不行嗎?”

這個可以有。

我真的跟他去了咖啡廳。

一路上,方子俊臉上的微笑都很僵,“你還真把我當慍神了。”

我聳了聳肩膀,懶得回應。他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率先走進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