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的事情,我還混身顫抖,恨不能咬蘇雨一口。我把事情告訴她,麥小玲也氣得夠嗆,“世界上竟然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我說小冉,你就該讓她去跳樓。這種禍害,跳一個少一個。”
唉——
我長長地歎氣,“可她是代寧澤恩人的女兒啊,我讓她跳了樓,代寧澤這一輩子該怎麼辦?”
麥小玲聽到這話,也沉默下去。蘇雨於我們,就像是一根毒瘤,拔不去,時時騷擾。頭痛極了。
而我自從回去後老是做噩夢,一閉眼就會夢到蘇雨從樓上跳下去的畫麵。我嚇得不敢閉眼,卻一個勁地催著代寧澤去看她,陪在她身邊。
代寧澤被我弄得實在無奈,隻能囑咐傭人照顧我,連家都不敢回。
他不回家,我又整天想著他是不是已經被蘇雨征服,跟她親親我我。我一向知道代寧澤的人品,但孕中的人卻始終喜歡胡思亂想。
好在蔣正國會時不時過來,有意無意般告訴我,代寧澤從來沒有去找蘇雨,都呆在公司裏。我知道,這是代寧澤讓他來說的,怕我擔心。
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這裏的空氣太覺悶,我喘不過氣來。我跟代寧澤說要回家。
代寧澤同意了,表示送我回去。我想拒絕,又怕父母疑惑我們的關係,勉強同意。其實他的意思是要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但我知道,他一旦跟我走,蘇雨也會跟過去的。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再刺激父母,也不想那天那種事情再發生。
代寧澤聽了我的意思,沉默良久,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他挺內疚的。這些事,也不能全怪他。
父母對於我的回歸表現得特別開心,我沒有說蘇雨的事,隻說外頭的空氣不好,想回家呆呆。聽我這麼說,父母立刻給鄉下的親戚打電話,讓他們把老房子收拾一下,帶我回去。
鄉下空氣比這邊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代寧澤把我們送到鄉下便回了城。回去那時,他憂鬱的目光在我身上落了無數回,最後隻道:“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我就接你回去,事情,我會辦妥的。”
“好。”我點點頭,始終相信他的能力。
鄉下的空氣是真的好,蟲鳴鳥叫,那麼舒暢。白天,我會和我爸去小溪裏撈小魚仔,晚上我媽親自下廚,把我們撈的小魚仔煎成美味。我的胃口大開,食欲也好起來,臉上漸漸有了肉,氣色也好了。
代寧澤隔三差五會打電話過來,問寒問暖,卻一直沒有提蘇雨的事。他應該知道,我最關心的是蘇雨的去向。但我也知道,蘇雨是一個高明的對手,她遠比代嬌嬌有手段。且不說別的,她隻是要了一個承諾之後就離開,代寧澤依然在我身邊,我卻被整得心神不寧,差點得了神經病。
我的美好生活被一個人的到來打破。
蘇雨,她竟然到了我們居住的小鄉村,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找過來的。
怕驚動我父母,我把她叫到了僻靜處,“你來做什麼?代寧澤不在這邊。”
“我來可不是找代寧澤的。”她搖著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我是來找你的。餘冉,你怎麼可以藏到這種地方來,以為置身事外,我就不找你的麻煩了嗎?”
“你……什麼意思?”我僵了一張冷。
她輕輕踱過來,“我這次來,是給我堂姐報仇的。你知道嗎?因為你,我堂姐失去了代寧澤!”
“可……她是自願離開的!”我委屈了,我給過他們機會,還曾給她化了最美的新娘妝,我做得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