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冉姐,您就來一下吧,我用我的命擔保你的安全。”蔣小漁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我摸了摸額頭,最後還是去了醫院。我倒要看看,這個蘇沫到底要幹什麼!
才到達醫院門口,蔣小漁就迎了過來,“餘冉姐,你可來了,都快把我急死了。”她拉著我就往裏去,蘇沫的父母看到我有如看到救星,紛紛把我讓進去。
蘇沫,穿著病服站在那裏,以勝利者自居。
我冷冷地撇著她,“最好把民政局的人放了,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蘇沫笑了起來,“你真以為以我的能力能綁到民政局的人嗎?我現在可是重病纏身,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能力啊。不過,隻是有人不想你和代寧澤結婚,所以綁架了他正好被我知道罷了。”
“誰?”我驚問。
她不答。
“楚風冷?”
楚風冷對她這麼好,自然對她言聽計從,我從並驚訝。
“這裏沒你什麼事,出去!”蘇沫朝門口的蔣小漁發布命令。蔣小漁沒肯動,“我答應了餘冉姐要保護她的,不能言而無信。”
這話把蘇沫氣得笑了起來,“你看看我這全身上下哪兒還有一處是健康的?我有這個能力把她怎麼樣嗎?”
蔣小漁依然沒動,“說話總要算數!”
“蔣小漁!”蘇沫氣得捂住了胸口,蘇父蘇母氣得跑過來拉蔣小漁,“真要把你表姐氣死才心甘嗎?”
蔣小漁還是不肯離開,不安地看向我,我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沒事的。”
“可……”她已經被拉出去。
屋裏,再次恢複安靜。蘇沫緩緩走向床頭,“沒想到,你竟然還要跟代寧澤結婚,餘冉,你可真不要臉啊。”
“我為什麼不跟他結婚?如果沒有你從中做梗,我們五年前就複婚了,說起不要臉的,應該是你吧。”
“哈哈,現在倒靈牙利齒起來了啊。”她高調地假笑著,“在我眼裏,你就是一隻蠢笨的豬!你知道代寧澤都做過些什麼嗎?跟他結婚?你會後悔的,後悔一輩子!餘冉,我阻止你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可是幫了你們啊。”
“這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如果隻是讓我來聽笑話的,對不起,沒心情。”我轉頭往外就走。
“站住!”蘇沫狂亂地叫住我,“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終究是怎麼死的嗎?”
我的步子猛然紮住,整個人都凝固在那裏。
她在我背後咯咯地笑著,瘋癲至極,“反正快要死了,不防告訴你,你的父母是我弄死的,是我!”
我猛然回頭,狠狠地瞪住了她,幾乎要給她瞪出幾個窟窿來。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憤怒般繼續咯咯大笑,“哦,明確說,我隻是警告你父母不要再來找代寧澤,讓他們帶著你滾得遠遠的。你母親不服氣,跟我打架,拍了我一巴掌,我氣極了,跳上車要去撞她。然後,她被我撞倒了。”
叭!
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跑到她麵前給她這一巴掌。
她的臉上很快浮起五道指印,但其實我更想的是一刀刺進她的胸膛。竟然,竟然是她殺害了我的父母!
她仿佛完全沒有痛覺,連捂都沒捂一下臉,隻是繼續咯咯地笑,“你以為我一個人能對付兩個人嗎?當然不能,我甚至碰都沒有碰到你母親,是她自己嚇倒的。但後來,他們為什麼又死了呢?而且死在車上!”
“為什麼,說!”我撲了上去,完全不顧她身體還虛弱,是個病人。我將她壓倒在地上,周邊發出呯呯叭叭的雜音。
她對我綻放著最詭異的笑,“因為代寧澤啊。那是他病得不輕,而你和秦坊的照片刺激著他的神經。我知道,你後來發信息給他,說你和秦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被我刪除了。後來,你的父母走了,我去了醫院,告訴他,他們來過。”
“代寧澤帶著病體追出去,他親自開的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刹車早就壞了,而他的用藥裏加了致幻劑。是他,親自開車過去,把你的父母給擠死的,咯咯咯咯……”
她的笑聲淒厲地響在耳中,屋外,蔣小漁已經再次衝了進來,“表姐,你瘋了嗎?”她低頭看著倒下的我們,看到我在上頭才略略鬆了一口氣,跑過來想把我們拉開。我卻揪緊了蘇沫的脖子,不願意鬆。
巨大的恨意讓我欲要殺死眼前的女人。
“餘冉姐,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犯啊。她的身體很差,熬不了多久,你覺得值得嗎?”
我的神智終於回歸,鬆了手。是啊,她快要死了,如果屬於自然死亡誰都沒責任,但我若是幫她這一把,我便要償命……
我的身體不可抑製地發抖,蘇沫在我麵前劇烈地咳嗽,她邊咳邊笑,臉上泛起詭異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