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宗皋想了想,“你不用去找他們了,這事兒就交由我來告知皇上吧。”
玉寧點頭說:“也好,那我就回去了,我很擔心李縉的傷情。”
“嗯,我稟報了皇上以後,會讓皇上派禦醫去瞧他的。”
“這樣最好不過了,那就勞煩長史大人了。”
玉寧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
袁宗皋在玉寧走了以後便上朝去了,因為這個時候已經鳴鍾了。
然後等入了午門,過了金水橋,在禦道兩旁站好,皇帝來了坐下,鳴鞭上朝,行完了禮,進入奏事環節,袁宗皋沒有按九卿六部大臣依次奏事的慣例奏事,而是一開始奏事,他就當仁不讓地第一個出班了。
呃?怎麼有人搶著出班奏事了?
朝臣們都被袁宗皋這不尋常的舉動給搞愣了,尤其是打算第一個出班奏事的楊延和,他更是傻眼,心說好你個袁宗皋,你真是越來越不拿我當回事兒了,你以為我不敢動你是吧,行,咱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袁宗皋才不怕楊延和呢,更何況事出有因,他有正當理由,他瞅都不瞅楊延和一眼,直接來到丹陛下,跪奏說:“啟稟皇上,老臣有急事要奏。”
朱厚熜也感到挺奇怪,不知道袁宗皋為何如此之急,他究竟要奏何事:“啊,你起來說吧。”
“謝皇上。”袁宗皋一邊謝恩,一邊站了起來:“老臣要奏的這件急事,與商部的主事李縉有關,皇上你沒有發現這李縉今天沒有來嗎?”
李縉沒來上朝?
一些朝臣聽說以後,不約而同地往某處瞧了瞧,果然沒有瞧見李縉。
“沒有來?”朱厚熜也抻著脖子往李縉上朝時所站的那片區域瞧了瞧,可離得太遠,也瞧不仔細,分不出來誰是誰,“他為什麼沒有來啊?”
袁宗皋大聲回答說:“因為他遇刺了。”
什麼!李縉遇刺了?
朝臣們聽到這個消息,全都震驚不已。
“遇刺了!?”朱厚熜也驚呆了。
袁宗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說:“正是,就在今早,他在上朝的路上遭到了暗殺。”
“他,他沒死吧!?”
“好像是受了重傷,現在生死不知。”
“……”
“皇上若是擔心李縉的傷情,可派禦醫到他家瞧瞧情形。”
“對,對!”朱厚熜連忙轉身找人,“黃錦,你可知道李縉他家住在哪裏?”
黃錦甩了下拂塵,躬身說:“回皇上的話,奴婢知道。”
奴婢,男為奴,女為婢,起先指的是那些喪失了自由、受人奴役的男女,後泛指男女仆人,亦是明朝宦官,即太監對皇帝、後妃等的自稱。
“很好,那你趕快去找禦醫,然後帶禦醫去他家,無論如何,也要救活他,知道了沒有?”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找禦醫。”
黃錦話一說完便跑著走掉了。
朱厚熜在黃錦離開以後,陰沉著臉,半天沒說話,最後看向了楊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