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馬上意思到了這是咋回事兒,也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楊延和。
楊延和被朱厚熜及那些朝臣們的目光給看毛了,暗道這小皇帝和這些同僚,不是都懷疑上自己了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冤枉了,因為別說是動手殺李縉了,自己連這麼想都沒有想過。
朱厚熜看了楊延和一會兒,然後開口說話了:“楊首輔,你這次做的有點過了,你將上疏支持朕的那些大臣,都或調或貶離了京城,這朕能忍,但你要是肆意殘害支持朕的這些人,朕就不能忍了,你明不明白?”
楊延和別說是沒幹這事兒,就是幹了他也是不會承認的:“皇上您在說什麼啊,難不成皇上認為李縉遇刺的事情與老臣有關?”
朱厚熜氣急敗壞,不管不顧,很直接地問了一句:“不是你指使人幹的嗎?”
楊延和矢口否認說:“當然不是了,老臣怎麼會指使人幹這種事情呢。”
“那是誰指使人幹的?”
“這,這老臣怎麼知道。”
朱厚熜忽然把目光移到了蔣冕的身上:“蔣大學士,不會你指使人幹的吧?”
蔣冕有些傻眼地回答說:“皇上,老臣可以向您保證,李縉遇刺的這件事情,絕不是老臣指使人幹的。”
“也不是你指使人幹的?”朱厚熜又看向了毛紀,“難道是毛大學士,你指使人幹的?”
毛紀就知道該問到他了:“回皇上的話,這事兒也不是老臣指使人幹的,還望皇上明察。”
朱厚熜點頭說:“明察?毛大學士說的好啊,這件事情是得明明白白地好好查一下,要是不聞不問,放任自流,那以後還得了,凡是得罪了你們這些閣臣的大臣,還不都得讓你們給殺光了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說了半天,這小皇帝還在懷疑我們幾個人啊!
楊延和、蔣冕和毛紀他們都很不高興,很不痛快,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被皇帝逼問是否是殘害同僚的幕後黑手,這擱誰能高興、能痛快啊,簡直太丟麵子,有損聲譽了。
另外,在不高興、不痛快的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在揣測一件事請,那就是這指使人行刺李縉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他們能肯定不是彼此,也就是不是他們三個人中的某人所為,他們都清楚這件事情的利害,不會自己害自己。
那會不會是其他閣臣呢?這就說不好了,因為閣臣與閣臣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也是會相互傾軋的,有時情形甚至會十分激烈,所以也不能排除是其他閣臣,趁此時機做了這件事情,來打擊陷害他們。
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張太後或夏皇後指使人幹的,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皇帝賊喊捉賊,自己指使人幹的,以栽贓構陷他們,不然李縉怎麼會沒被殺死呢,這大有可疑。
要是以上這幾種可能,都不是的話,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件事情是李縉個人的仇家所為,隻是時間趕得巧了,才生出了這些原本不該有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