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馮玉兒頭一閃便避開了,然後又哭了說道:“沒魔怔,隻是氣得一晚睡不著!”

&nb徒元徽撓了半天頭,就是想不明白,昨晚他們她還挺開心安慰自己,如何一覺醒來,馮玉兒竟是變了臉?反複回想,自已也絕無講什麼得罪老婆的話,未免百思不得其解。

&nb“誰氣你了?”徒元徽幹脆舔著臉湊到馮玉兒跟前,“我幫你治他,別忘朕如今是皇帝了!

&nb“真會幫我出頭?”馮玉兒用懷疑的眼神斜視著徒元徽。

&nb徒元徽笑著說道:“幫娘娘出頭,是為夫的本分。”

&nb馮玉兒別扭了:“到這份上了,還有人想讓你貶妻為妾?你可會應下”

&nb徒元徽恍然大悟,前朝的風聲還是落到了後宮,袁子信那幫子可是人精,少不得是他們使了手段,故意叫馮玉兒知道,或者就為了讓她自己知難而退。

&nb一想及此,徒元徽皺眉。

&nb“你真的應下了?”馮玉兒一驚,以為徒元徽皺眉,就是表示他猶豫,這幾日也不知怎麼的,之前還好好的,很安心很平靜,這兩日總有火氣,心裏頭也老是多想多疑,脾氣難以克製起來。

&nb現在立時掀開被子要下床,說道:“既如此,也不麻煩皇上費心以後如何安置,反正我爹娘正好過來,我這就隨他們回金陵去。”

&nb徒元徽一把撲過去,將她抱了回來,“誰說我應了?”

&nb馮玉兒說道:“那你之前點頭做什麼,再說了,這會子不應,等人家再勸勸,你也就醒悟了,是啊,我這種出身,如何配得上萬乘之尊,也不給皇上添堵了,”說著用手抹抹淚,道:“可卿同康安既已成了庶出,留下來怕也不入您家皇後娘娘的眼,不如皇上高抬貴手,讓她們隨了我走,咱家孩子不稀罕那什麼公主、王爺的。”

&nb“又在胡說,你這女人鬧什麼!”徒元徽死活將馮玉兒鎖在懷裏,“我罵過袁子信他們,那幫子迂腐之輩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屋裏事了,我便是不做這皇帝,也得是馮玉兒的男人,可不許你跟孩子丟下我一走了之!”

&nb馮玉兒甩了甩,想擺脫徒元徽,卻不料被人抓得死緊,更是恨道:“你放開,是不是打算趁機勒死我,好名正言順地再結新歡?您高抬貴手,我自己給人讓道還不成,求皇上放人一條生路!”

&nb“你……”徒元徽氣急,真就鬆開手,還推了馮玉兒一把,罵道:“小沒良心的,我這麼些年對你的心都白瞎了,林清山還誇你賢良,我呸!如今人家存心想拆了咱一家子,你倒好,不想著和朕同仇敵愾,還盡跟後頭胡攪蠻纏,你要鬧是吧,成,想走便走,聽好了,你前腳回金陵,後腳朕這後宮就全住滿了,你再想回來,連下腳的地兒都不剩!”

&nb“果然是有外心,”馮玉兒不幹了,一下子回過身來,將徒元徽撲倒在床上,道:“你如今爬到頂上頭,便起了換老婆的打算,這會子袁子信他們保不齊是得了你的暗示,想著裏應外合,讓我趕緊騰位兒,你真狠啊,竟讓袁子信去尋我爹娘施壓,想要使壞,衝我一人便是,為何還要欺負我那對老實頭的爹娘!”

&nb徒元徽先時沒想到馮玉兒這般熱情,竟主動趴在他身上,這活色生香的,不免讓他起了色心,這會子,早將今日登基要齋戒祭祖之事忘到了九霄雲外,手開始盡往不該放的地方落。

&nb隻當聽到馮玉兒說,袁子信居然去找馮繼忠老倆口說事時,徒元徽便興致全無了,抱著馮玉兒坐起身,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你爹來禦書房時,為何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