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岑溪隻是發現周橦居然又去酒吧鬼混,懵了一下,回過神來就是年長者對小孩子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這段時間雖然周橦對他態度還是比較抵觸,而且翻臉比女人還變幻無常,有時候上一刻還難得笑嘻嘻的跟岑溪開個玩笑,下一刻不知道想到什麼立馬又甩臉子,一副勞資嫌棄你不跟你玩兒的姿態。

可到底沒做別的過分的事,甚至因為搬過去跟周阿婆一塊兒住,周橦每天還會按時回家吃飯,晚上也是早早的就回去了,讓岑溪一時間沒辦法將酒吧裏約p的女裝gay跟這樣的周橦聯想到一塊兒。

現在也不過是一天沒跟著,居然晚上就跑出來廝混了,岑溪沒當過老爸,可現在也有種想大罵一聲逆子的衝動了!

懷著這樣一種恨不得揍周橦一頓的心情出了學校,剛走到酒吧門口,就恰好瞧見周橦被拽進麵包車的一幕。

那邊被周橦招手的的士司機還一臉懵逼然後剛露出個臥槽表情,岑溪撒腿就跟了上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酒吧這條街又比較安靜,街道上沒什麼人,可岑溪也不傻,沒敢露出非人的能力,很快麵包車就跑沒影了。

岑溪直接在小地圖上找周橦的方位。

周橦突然被人拽上了麵包車,還沒等回過神,迎麵就被套了隻麻袋,眼前黑乎乎的也看不見,手上也迅速被人綁了起來。

周橦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以前跟兄弟們也就是打打群架,卻沒被人這麼玩過陰的。

周橦強行按捺住砰砰亂跳的心髒,努力讓自己清醒。

現在自己穿的是女裝,這夥人又顯然是有備而來,難不成是以前自己在酒吧裏得罪了人?

以前他來酒吧,也就是喝喝酒,再撩撩漢子,沒怎麼跟人起過衝突。

周橦強自鎮定間麵包車左拐右拐開了有兩個多小時,幾個大漢拉扯著周橦下了車,又走了一段路。

“童老板,人帶來了。”

周橦隻聽見有人這麼粗聲粗氣的喊了一聲,罩在腦袋上的東西唰的就被人給扯了下來。

突然出現的燈光有些刺眼,周橦別開臉眯縫著眼,剛適應光亮想要扭頭看過去,啪的一聲,左臉火辣辣的感覺襲來。

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一巴掌就呼得人耳朵隆隆作響。

周橦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現在被人二話不說呼了一巴掌,心頭火起,也不管自己現在的處境,瞪眼看過去,隻見一個眉清目秀年約二十七八身材瘦削的男人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這人周橦完全不認識,不過現在周橦可不管認不認識,被人莫名其妙呼了一巴掌。

周橦手被綁著也不是癟犢子,趁著看守他的幾個大漢沒注意,腳後跟一蹬地,肩膀就直接往那剛甩了他一巴掌還沒拉開距離的青年撞過去。

青年身體看起來就不怎麼好,比周橦都還瘦還矮,突然被周橦這麼全力一撞,險些被撞個四腳朝天。

好險有身邊的大漢及時給拉住了,青年穩住了身形,咬牙狠狠瞪著周橦,“果然不是個老實的種,給我打!”

打到知道怕了會服軟了再談!

之前綁周橦來的那五個漢子加上這地下廢棄倉庫等著的三個漢子,聽青年這麼一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雇主有命,還能怎麼著?一個字,打!

掄圓了膀子牟足了勁兒的又踢又踹,周橦一開始還能咬牙用肩膀撞開人,很快就隻能蜷縮在地上沒力氣反抗了。

不過周橦也是硬氣,一聲也沒吭。

因為一開始那段路周圍都是建築跟人,加上出門居然太急手機錢包都沒帶上,岑溪沒辦法,隻能一路操沒人的小道加快速度追,沒小道可操了就隻能壓著速度跑。

一番折騰,岑溪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周橦被綁了雙手,倒在地上被一群七八個花手臂男人圍在中間拳拳到肉腳腳不落空的招呼著。

頓時之前對周橦還沒來得急發出來的那股子火氣就又這麼蹭蹭蹭的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