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一推開屋門便聞見一絲若隱若現的刺鼻氣味兒,床上躺著三個人,一個是平羌將軍李棲鳳,另兩個是他的小妾,顯然他們身上那淩亂的衣衫是後來穿上去的。
他連忙捏著鼻子走到李棲鳳的床前,伸手放到他的鼻子之下一探還有呼吸,隻是已經到了氣若遊絲的地步。
至於那兩個貌美如花的小妾,比李棲鳳也好不到那裏去。
胡師爺怒道:“你還有什麼狡辯的,甘州最好的郎中都已經回天乏力了,那爐子就在旁邊,不是你還能是誰?”
熊楮墨斜睨了胡師爺一樣,他總覺得這貨有些反常,作為師爺遇事冷靜是首要準則,可今日胡師爺卻棄置不顧,活蹦亂跳的像條剛出水的魚。
他皺著眉頭,冷冰冰的說道:“誰說回天乏力了?胡師爺,你要是想讓李大人活命就鬆開我!”
胡師爺神情一怔,眼中陰翳之色一閃而過,但是抓著熊楮墨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
熊楮墨冷笑一聲,心想這胡師爺死死咬住自己不放,八成也不是什麼好鳥。
他甩手就是一個帽子,麵若寒霜的說道:“怎麼,胡師爺,你難道想要李大人的命不成?”
胡師爺頃刻間麵色潮紅,怒道:“你這廝,休要血口噴人,我是……”
李棲鳳的母親李王氏把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杵了幾下,老淚縱橫的說道:“胡師爺,外麵重兵重圍,難道還怕他跑了不成?”
胡師爺聞言冷哼一聲,重重的甩開了熊楮墨的手,喘著粗氣怒道:“哼,要是大人死你,活埋了你陪葬。”
熊楮墨揚了揚眉毛意味深長的瞥了胡師爺一眼,轉身衝著李王氏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老夫人,要想救李大人的命,接下來我無論做什麼都不許從中阻撓。”
李王氏母憑子貴愛子心切,如同大海上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有阻攔的道理,心急如焚的說道:“無不應允,要是能把人救活,重重有賞!”
胡師爺有種被熊楮墨看透的感覺,心中發毛的說道:“你要是救不活呢?”
熊楮墨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這是煤氣中毒,冷哼一聲,風輕雲淡的說道:“要是救不活,那卑職就以身殉職。
胡師爺,善惡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胡師爺心裏咯噔一下,額頭冷汗直流,心虛的說道:“你還是把李大人救活了再說吧!”
熊楮墨擼起衣袖,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這種場麵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在宋明理學籠罩之下這種出格的舉動弄不好會被浸豬籠的。
他朗聲說道:“清空後院,所有人回避!”
李王氏焦急的喊道:“清空後院,所有人速速回避!”
胡師爺臉上一片狐疑之色,連忙附在李王氏的耳邊蜜語了一陣,轉身帶人向著後院的家門匆忙而去。
熊楮墨把李棲鳳三人搬到了開闊的後院,放在了鋪滿被子的桌子之上。
雖然如今已經過了驚蟄,但是氣溫依舊寒徹透骨,要是就這麼身著單衣的三人放在地上沒病估計也得凍出病來。
熊楮墨看著桌子上一溜排開的三人,伸手給了李棲鳳三個大嘴巴子,罵道:“麻辣隔壁的,你老小子昨夜風流快活了,害的老子來給你擦屁股。”
他不敢怠慢連忙騎到兩個嬌美的小妾身上,對她們進行了心肺複蘇。
後院開闊新鮮空氣充足,很快這兩個嬌媚的小妾悠悠醒來,大概是缺氧久了,就是意識還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