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真相大白冤案清
鐵鑫由於傷後護理不夠和沒休息好,所以救出銀鈴來到城南開發區他的一個開卡拉OK廳的老板那裏藏身的當天晚上,他的傷口便開始發炎人也有點發燒了。這家OK廳的老板過去也在黑道上混過,後來不知在什麼地方撈了一筆款子,便自己開了個卡拉OK廳,當上了老板。他和鐵鑫的關係一直很好,加上他的OK廳就在城南派出所旁邊不遠處,他又和一些公安打得火熱,所以他這裏很少被查處。而最重要的是,他不屬於李立新、榮剛威控製的娛樂業,因此在這兒藏身是比較安全的。
這老板見鐵鑫帶了一個很漂亮的小姐來,以為鐵鑫是“卷”了誰家老板的小蜜來躲風的,所以為他提供了一套他過去在城東的住房給鐵鑫住。而這住房的旁邊就是家私人診所,為鐵鑫的傷口治療提供了方便。
有銀鈴的精心照料,鐵鑫的傷口不到半月就痊愈了。這半月裏他雖然一直未出過門(治傷的醫生是銀鈴去請的,鐵鑫又給醫生兩千元的“封口”費,所以醫生答應為他保密),而銀鈴又完全是一身很樸素的打扮,所以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然而鐵鑫卻一直在注意岷江市的、特別是市公安局和反貪局的情況,同時還通過各種渠道進行了解,因此他比較清楚近期岷江市的情況。
得知他殺死了林爛嘴以後,榮剛威竟然隨後攆來並在偷開密室時也被捕了的消息後,心裏產生了震動。接著他得知李立新也被捕了,便對市公安局、檢察院和反貪局有了全新的看法——正如世上有壞人必有好人,而壞人終究鬥不過好人一樣,公安局、檢察院也是這個現象。
鐵鑫想到自己曾對上官雲山局長許下諾言:如果反貪局認了真,又把李立新一夥抓起來了,他就會自首投案,不由得猶豫起來。
這天晚上,氣溫悶熱得使人無法入睡,鐵鑫和銀鈴第一次到陽台上一邊納涼一邊談心。這半月來他倆朝夕共處,而彼此又曾經曆過不少風雨磨難,竟由此真正地相愛了。
銀鈴知道鐵鑫幹了不少犯法的事,但他卻對自己一往情深癡心不改,特別是在關鍵時刻拚命相救,使她感到自己一個弱女子能有這麼一條敢為自己拚命的漢子作終身伴侶確實也滿足了。但是她深知,長期這麼躲藏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憑鐵鑫說的那些往事,如果主動向公安或郭警官他們坦白檢舉,肯定能立功的。
所以,她產生了勸鐵鑫去投案自首的想法。因此鐵鑫今晚上在納涼時對她說他曾對上官雲山局長許下的諾言後,銀鈴便對他表明了態度。你放心,你去自首肯定能得到寬大處理。如果你坐牢了,我一定等你!我準備把我那四萬元儲蓄拿回家去開個時裝店,然後一邊做生意一邊等你!不過,要是我能為你生個兒子就更好了!說得鐵鑫高興地抱著銀鈴就是一個深深的吻,直吻得銀鈴差點回不過氣來。
鐵鑫最後決定,待李淵、謝為民也被抓了他就去投案自首,因為這樣他才沒有生命危險。結果第二天上午銀鈴上街去買菜回來就告訴他,李淵因不服上頭對他撤職查辦的處分,竟開槍想打死王局長和上官雲山局長,結果反被打死了。鐵鑫馬上打電話找他的一些關係打聽,其細節雖有些出入,但李淵開槍想打死上官雲山局長和王道明局長,被擊斃的事卻是真的。
於是,這天中午他和銀鈴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後又纏綿又瘋狂地做了回愛,睡足了之後就一人來投案自首了。
由於鐵鑫是自首投案,上官雲山決定不在審訊室而在他的辦公室裏和鐵鑫交談,當鐵鑫和老羅一塊兒進來後,他要小蘭在外麵頂住一切來人,然後關上辦公室,打開錄音機,在鐵鑫坐的沙發麵前的茶幾上放著紅塔山香煙和一杯龍都香茗茶,老羅做筆錄,讓鐵鑫不慌不忙地說。上官雲山還要鐵鑫把他知道的,想說的,盡量詳細地說出來,說完我們一起宵夜。
鐵鑫見上官雲山局長待他這麼客氣,而且又這麼真誠,也不客氣,一邊抽煙一邊說了起來。
我就是岷江市黑道上號稱青麵殺手的鐵鑫。我是見你們公安局、反貪局裏的真正的共產黨人終於動了真格的了,所以才來投案自首的。
我鐵鑫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我知道我有罪,但我認為我犯的這些罪是受人唆使,而且李立新、榮剛威他們犯的罪比我嚴重,所以我不虛火!隻要他們挨了,我坐幾年班房也無所謂!何況我隻要立了功,你們還該獎勵我!
我之所以要引起上官雲山局長的注意並要求你救我,是我認為隻有你才能算我們岷江市的包公!當然,現在證明王局長、黃河隊長,還有你們的羅警官、郭警官也算條好漢!
我仔細地想過,我去當殺手是犯罪,那麼雇我的人又是不是犯罪呢?如果說我這種人是報紙上電視裏說的渣滓,那麼雇我的人就應該是社會的癌細胞或者毒瘤才對,這也是我在看電視時學來的話(說到這裏鐵鑫穩不住笑了)。
然而,這些雇我的人竟然還想不但要死死地控製我,稍不順心還想殺人滅口!
可能現在你們已知道了,這夥人就是林爛嘴、榮剛威、李立新、李淵、謝玉蘭!我為他們殺了六個人。但我敢肯定地說,我殺的這六個人都是“放血”或使其殘廢,決不會致死!至於後來這六個人中有四人竟然死了,我敢肯定是榮剛威“做了手腳”而使這四人致死的。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死死地控製我,使我更亡命地替他們出力殺人——這套手段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