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晴十分惋惜地從薛牧青身上收回手,對著身後的人抱怨道:“每次都是如此,你就不能在他清醒一些的時候行事嗎?看著好模好樣的……誰知酒後卻是……真是可惜這身材樣貌……中看不中用。。”
身後的人按壓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怎麼有我還不能滿足你嗎?還惦記著別人呢?”一邊讓夏初晴的身子更貼近他,一邊伸手在她身上重重拍打著。
“李玉書你給我住手!”夏初晴心中惱恨,又被他的動作弄得欲念又起,嘴上卻是罵道:“李玉書你給我——輕些——而今月份小胎兒還不穩……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顧及著薛牧青,即使是罵,夏初晴的聲音也是刻意壓低的。
李玉書卻不以為然:“怕什麼,我把外邊的人都支開了,他又睡得死,哪怕你喊破了天,也不會有什麼的。”
夏初晴始終是護著肚子,不肯與李玉書太過放肆,李玉書十分不滿:“這才一個月左右……你就為了他不肯……你讓我怎麼辦?”
夏初晴看他一臉欲求不滿,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你不是有個妻子嗎?”
李玉書愣了愣:“那司琴,躺床上便跟條死魚似的,不盡興。”
他又要過來拉夏初晴,夏初晴連忙退後:“你別亂來,孩子萬一掉了怎麼辦?你還想不想……”
她壓低了聲音:“要這薛家的家業了?”
李玉書皺眉看了她一眼:“萬一掉了,再生一個便是了。”
夏初晴拍開他的手:“要不是你弄出的意外,我們也不必非得在這時候行事……這一次掉了,下一次這樣的機會還會有嗎?算計一次兩次便罷,難不成還真能算計一輩子?你就忍著些時日吧。”
李玉書訕訕然收回手,末了,又威脅她道:“你別忘了,我當初為了你,可是平白放棄了到手的銀子……你若是……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又看了一眼沉睡著的薛牧青:“我知道你這還惦記著他呢,也不想想但凡他要是清醒的,哪裏輪得到你趁虛而入!”
李玉書說著,便穿上衣物出去了,夏初晴在原處呆坐了一會,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躺到了薛牧青身邊——這張臉長得的確是賞心悅目,哪怕是睡著了,也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身材也是好到讓人“垂涎欲滴”——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無論如何撩撥,都沒有反應這事了。
哪怕是醉後能成事,誰願意跟李玉書那樣的人與虎謀皮?奴才的身子,偏偏想要做人上人的心——她當初初來此地的時候,便親眼見到是李玉書將薛牧青推下水的。
雖然這輩子身份是個漁家女,然而初來乍到的她認知還停留在以前自己不識水性那裏,於是眼睜睜看著別人救下了落水者,等上岸的時候聽到了“薛牧青”三字,夏初晴便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時何地了。
隻不過眼珠子一轉的工夫,她便決定以此要挾那個推薛牧青下水的人。
沒錯,她想要冒名認下這救命之恩——既然老天爺將她送到此時此地,不做什麼,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對薛牧青這名字有點印象,多虧了他的女兒蘇玨。
曆史上第一位以女子之身身居相位,並且一手扶持了曆史上第一位女帝——史書上對她的記載卻是不多,畢竟書寫者是男的,對於蘇玨其人,隻記載了一件事——女帝初即位,有那麼一群迂腐的臣子斥其“牝雞司晨”,彈劾無用之後,便威脅要辭官,他們開始不上朝的時候,蘇玨便將那些大臣的家眷請入了宮廷,大臣們以為女帝想拿他們的家眷威脅,於是又是又是絕食以及愈發不肯上朝,然而一個月後,那些大臣發現離了他們,朝堂照樣無礙,而他們的職缺,皆由他們家中的女眷頂上了……沒了他們,也沒什麼差別,甚至於,比他們在的時候還要好。
史書記錄者在後邊罵了蘇玨一大通話,說什麼女子幹政由此女而起,是為禍國之根本之類的話,然而事實上卻是這個朝代存活的時間,比任何一朝代都久,許多後世仍舊在沿用的東西,大多數也是在女帝臨朝的時候便有的。
對於蘇玨此舉,同樣身為女子,夏初晴隻想說——幹得漂亮。
然而曆史上曆經幾朝也未曾給蘇玨正名,因此其人其他事跡並沒有流傳下來,唯一跟她有關的事,大概就是她為自己父母寫了一篇祭文,夏初晴便是因為這個,才記住薛牧青的生平的。
在聽到薛牧青名字那一刻,她突然起意要替代蘇玨寫的祭文中的女主人公——按著蘇玨所述,薛牧青此人一生隻娶了一個妻子身邊連妾侍都無,是個難得的癡情人。
癡情不癡情夏初晴無所謂,夏初晴在意的是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後世,既然明知道眼前有一個可以在曆史上留名的機會——總要把握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