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塵沒好氣的推了遲尉的胸口一下,說道:“跟你說正經事呢!”

遲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隻是喜歡那個和我同修的師父,至於別的,我聽不懂,也不想懂。隻要師父也喜歡我就好了。”

邵卿塵臉上紅了紅,心道果然是同修惹出來的禍。就這麼每天對坐著同修,會產生感情也不奇怪。有些事情還是在發生之前就消弭於無形的好,他怕真的發生了,反而不好應付。

邵卿塵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問完了也就不管了,剩下遲尉在那裏不依不饒,纏著邵卿塵一定要問個所以然。

“那師父,你喜歡我嗎?”

邵卿塵把臉別向一邊,說道:“好好開車。”

遲尉道:“這又不是陸跑,人工智能比手動操作安全得多。師父,別回避了,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今天早晨……一副要吃了我的樣……”遲尉話未說完,邵卿塵伸手捂住他的嘴,說道:“這件事能別提了嗎?”提起來他就覺得好丟人,簡直無地自容到了極點。勾·引徒弟什麼的,這哪是為人師表幹出來的事?

遲尉把對方的手拿下來握在掌中,說道:“為什麼不讓我說了?師父,你不能這樣,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要負責。當時如果不是我拚死反抗,我們是不是就已經生米煮成了……”

邵卿塵再次把遲尉的嘴堵住,臉上紅得似乎要燒起來。告饒似的喊了一聲:“阿謹……”

這一聲阿謹讓遲尉的心都酥了,他握著邵卿塵的手,緩緩的跪在了他麵前,認真說道:“弟子願終身侍奉,絕不忤逆。”

邵卿塵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這種關係。不默認也沒辦法,自己現在看到他就像看到根救命稻草似的,尤其是晨起的時候,如遲尉所說,如果不是他的竭力抵抗,恐怕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邵卿塵忽然問道:“阿謹,你是不是給為師吃藥了?”

“嗯?”遲尉哭笑不得的看著邵卿塵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過這種感受他也理解,因為他當初也以為師父給他下了蠱。當時自己的感覺是徐徐而來的,師父這種猛然如墜情網的感覺估計更不可思議。所以他會有這種想法,一點都不奇怪。

遲尉笑道:“您怎麼知道?我每天給您做早餐的時候都會在裏麵下毒,可惜□□太慢了,師父一直沒感覺。所以昨天我加大了劑量,沒想到師父那麼快就有了反應。”

邵卿塵一臉無語的望著遲尉,這熊孩子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他點回應就上房揭瓦了。邵卿塵陰陰的笑了笑,道:“十遍,門規,一邊蛙跳一邊抄。”

遲尉一臉泄氣的道:“哦……是,師父。”絕不忤逆,絕不忤逆,絕不忤逆……遲尉欲哭無淚,師父說的話絕對不可以忤逆,說蛙跳就蛙跳,說十遍就十遍,少一遍都不行。

飛艇停泊在原來邵卿塵住的社區設立的公共機械坪上,邵卿塵和遲尉一前一後下艇,經過廣場活動中心的時候看到有不少老頭老太太在打太極拳跳廣場舞,看到他時都熱情的同他打招呼:“哎,小邵,好久沒見你了,現在社區還沒給你安排住處嗎?你看我們最近練的怎麼樣?這都是之前你教的。別說,我們練了這些以後,身體感覺舒服多了。”

邵卿塵也笑著跟他們寒暄:“要長期堅持效果更好,回頭我再給你們錄一個養生操。現在這個隻能強身健體,那個還能延年益壽。改天我讓人給您老送過來,您可不能藏私,記得分享給大家啊!”

老爺子立即笑的紅光滿麵:“好卡嘞,你放心吧小邵,我哪是藏私的人啊!也藏不住,哈哈哈哈……”這倒是實話,社區裏的老頭老太太特別喜歡和人分享,邵卿塵那會兒得了不少大媽們做的美食,都是在教大家太極拳和廣場舞的時候吃到的。

邵卿塵看著廣場上的老頭老太太道:“這些……都是您教的嗎師父?”

邵卿塵答:“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邵卿塵指了指那些耍太極拳的老頭說道:“這個方陣,倒是沒什麼問題。”又指了指不遠處跳廣場舞的方陣,說道:“……這個,是什麼功法?”

邵卿塵一臉窘然,廣場舞其實是和學校附近家屬院裏的大媽們一起學的。不為別的,因為大媽們組織廣場舞比賽,贏了能有三千塊錢獎金。一千給領舞,兩千分給隊員。邵卿塵在大媽的攛掇下,做了領舞。大媽許諾贏了分他一千五,自己的那份兒獎金也給他。於是邵卿塵帶著那組大媽們一舉奪魁,從此落下個廣場舞狀元的名號。

好漢提起當年勇依然是意氣風發的,隻是這舞姿實在太嫵媚,女士跳還是很多情的,一個大小夥子跳,實在有點不太好入眼。正是因為邵卿塵他們這一組的不走尋常路,所以才破天荒的拿了大獎。除了三千塊的獎金,節目組還特別發給了邵卿塵一千塊的特別獎勵。

遲尉忽然對邵卿塵道:“師父,您之前……受了不少苦吧?”

邵卿塵邊往前走邊道:“現在回憶起來都還好,都過去了,沒你想象的那麼痛苦。”

遲尉說道:“是那位叔叔害的嗎?”

邵卿塵道:“也不能算吧!這應該都是命運安排的。不是有一句話叫‘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嗎?我應該就是這句話裏的‘斯人’,要不然為師哪來的一身理論知識教你們這些別人口中的‘大人物’?”

遲尉想了想,道:“我倒覺得這叫緣份。”

邵卿塵隨即讚同的點頭:“對對對,緣份,和你們的緣份,和修仙的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