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聽到“死鬥”這兩個字,八子和鄧一迪齊齊變了臉色,驚呼出聲。
r仔細看著許至,期望他來個大變臉,可惜他失望了,對方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仿佛根本不明白所謂死鬥在這所曆史悠久的監獄裏意味著什麼。他撇撇嘴,又道:“你也是能耐,死鬥雖然是這裏的傳統,但也是幾十年才出現一次,也不知道你跟那戴森有什麼生死大仇,值得他拿命來陪你玩。”
許至雖然表麵上平淡,但心裏可一點都不平靜,他以前從八子嘴裏聽過這個“死鬥”,形式等同於一對一決鬥,是這所監獄的一個曆史傳統,並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一旦發起人向另一個人提出挑戰,被挑戰方無權拒絕,獄警會充當裁判的角色,給他們定下時間和地點,一般是七天準備,一旦死鬥開始,雙方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死鬥場地。
許至也不理解戴森到底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在原著裏他可僅僅隻是派人陰了段習幾把而已,忽然想起那天在圖書館對方說的話,他悟了,愛情的力量果然強大。
“真的是死鬥嗎?!我怎麼沒聽到消息?”八子震驚過後,有些狐疑起來,畢竟他一向自譽為2區消息通,這種大事居然沒能第一時間報告老大,被一個新來的搶了頭!
一旁的鄧一迪也死死地盯著r,希望他說這是假的——他完全無法想象1區那個據說是特種兵出身的魁梧大漢戴森和一看就是俊秀公子的習哥決鬥,兩人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關心則亂,他下意識忽略了前不久段習展露出來的不俗身手。
r翻了個白眼,“我這剛從一兄弟那得到的可靠消息,估計明天食人蔡就來找小帥哥談話了。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吧,如果一下就掛了,我特意搬到這就沒意義了不是?”
“食人蔡”指的是這所監獄的獄長,因為其手段狠辣又姓蔡,所以犯人們都在背地裏叫他食人蔡。
見三人都看著他,許至沉默了半響,冷冷地說:“戴森要鬥,就鬥吧,想要我這條命,他也得做好殘廢的準備。”
鄧一迪握緊拳,“習哥,要不我替你去吧,我以前練過跆拳道的……”
r很有興趣的問道:“練了幾年?”
鄧一迪臉一紅,“呃,一個暑假。”
r往後一倒,再次翻了個大白眼。
許至朝忐忑不安的小迪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終止了話題:“恩,馬上查房了,都上床吧。”
良久,黑暗中傳來鄧一迪弱弱的聲音:“那個,什麼,r?你睡的是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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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鬥將會在七天後的下午舉行。
消息很快傳開,整個監獄沸騰了。你死我亡的激烈廝殺,主角還是戴森和段習這兩個“名人”,對於每一個犯人來說,有不亞於看世界杯的激動勁,紛紛搶著用手裏的一些貨下注。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比較看好戴森這個五爺身邊的頭號人物,畢竟人家不僅曾經是貨真價實的特種兵,還有過一挑五的輝煌戰績,而段習,說實在話,哪怕他拳頭最近硬了不少,但他以前被強哥一夥欺負的頭都抬不起來的樣子大家夥可都還記著呢,哪能冒著風險把僅有的幾支煙壓在他身上。
於是,目前賠率是一比十五,差距巨大。
“完蛋了,十五,這局麵對我軍不利啊。”八子趴在床上,哀歎。
r在他旁邊嘿嘿一笑,“這不挺好,到時候段哥一不小心揍死了那個戴森,咱可賺大了。”
八子歎了口氣,爆冷門的幾率能有多大?看來,他好不容易抱了個大腿,就要被人砍沒了。
“你全壓了段哥?”八子壓低聲音問。
“當然得支持了,不過沒全壓,這個數。”r伸出了三根手指。
“那你買了戴森沒?”
r笑了笑,把腦袋湊過來,三根手指晃了晃,低聲道:“還是這個數,不過不是‘根’,是‘包’。”
八子:“……”他剛咋這麼死心眼呢,家底全壓老大了,做人還是得像這位一樣,留一線啊。
他們本以為段習還在床上躺著呢,結果一轉頭,人就靜靜站在他兩身後呢,麵無表情的樣子怪嚇人的。
八子摸摸頭,“嘿,那啥,段哥,小弟全部身家都壓你身上了啊,加油,你是最棒的!”
r半點沒被人聽到的心虛,笑嘻嘻的道:“就是,帥哥我們支持你!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