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紫禁城與那景色迷人的秋天擦肩而過,悄無聲息的又遇見一名叫初冬的姑娘。
她仿佛是一位戴著神秘麵紗的奇女子,舞動著妙曼的身姿,將那凜冽的寒風順帶而來,無情的撒向每一個角落。
初冬的月亮趁著天剛擦黑,就把它那水銀色的月光灑在了紫禁城,那淡淡的月光,在夜色中隨意的流淌,使得整個紫禁城盡是柔和。
月光是美的,夜還是安靜的。
養心殿內的載湉和鈺舒,恩愛依舊,相依相伴,此時正坐在暖閣內對弈說笑。
鈺舒手中拿著棋子,看著棋盤,笑道:“今夜無論誰輸了,皆要接受懲罰。”她將棋子輕輕落下,看著載湉,低聲道:“我要將你臉上貼滿我的名字,再給你畫個大臉貓。”
載湉笑而不語,端詳著棋盤,半晌,他微微一笑,看著她,緩緩道:“為了能將你的名字貼在我的臉上,我甘願輸給你。”於是,他隨意的將手中的棋子落下,假意歎道:“我輸了!”
鈺舒明知他是假意,卻也不打算放過他,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字條貼在他的臉上。有意將字條貼在他的額頭正中央,她說這樣能讓自己笑個夠。
他便隨了她的心,為了讓她開心,他覺得無傷大雅。
時光匆匆溜走,一場場交鋒,一場場對弈,輸贏早已不重要,隻要相愛的人能夠感受到甜蜜,那就足矣!
她不管他的臉上貼了幾張,她總是含著笑意,和他蜜意連連嬉笑。
他亦是不顧她的臉上貼了幾張,輸了幾次,他總是含著柔情,和她溫柔追逐打鬧。
今夜,此刻,仿佛殿外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不願去想大殿與朝堂上的那些爾虞我詐,隻想泡在溫柔鄉裏,與她情話家常,就像一對尋常的夫妻。
她亦是不願去想殿外的那些是是非非,隻想此刻擁著他,靠在他懷裏,與他訴說自己看到的未來景象。
此時,她不禁在想,到底此刻的自己是真實的,還是曾經在二十一世紀的自己是真實的,她將心中的疑問告訴了他。
他哪裏會明白呢?當然,他不能明白,隻當她是在胡思亂想。
不過,這樣的話她說過很多次了,他好像有點明白,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因為他覺得太離譜了。
於是,在他一番內心掙紮後,他帶著滿臉飄動的紙條道:“我雖然無法想得通你說的,但我覺得你說的這些肯定會在很多年之後就會實現。畢竟有很多的事物在洋人那已經成為現實。”
她隻顧看他臉上飛動的紙條,忍不住捧腹大笑,根本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他笑道:“若是你此刻去照鏡子,定也能被自己臉上的紙條笑痛肚子。”
見她隻笑不答,他微微起身伸手將她的頭扳了過來,迅速堵上她那張笑個不停的嘴。她的笑聲瞬間淹沒在他熱情的吻裏,她條件反射般圈住他的脖子,熱情似火的回應他。
正處於熱吻中的二人,並未聽見殿內有腳步聲,仍是坐在榻上,隔著茶幾相擁相吻。
來人正是慈禧,她有意未經通報,想要突襲一下養心殿內,卻萬萬未料到,見到此種狀況。頓時有些尷尬,連忙別過頭,立在殿門口,微微蹙著眉,心中有些不悅。
李蓮英亦是同她一樣的感覺,連忙低頭不敢看,打了個千兒道:“老奴給皇上請安,給珍小主請安。”
熱吻中的二人聽見李蓮英的聲音,立即清醒過來,大吃一驚。連忙放開對方,起身走下榻,一麵下跪請安一麵迅速將臉上的紙條扯了下來。
慈禧見他二人如此親密,想到殿中隻有他二人,本不打算指責他們。卻見他們轉過身臉上還貼在紙條,頓時怒從心頭起,覺得載湉太不像話,大聲的怒道:“皇上,真是荒唐,如此和珍嬪戲耍,哪裏還像個一國之君!”
載湉不以為然,想這是自己的閨房之樂,難道這樣的事情太後也要插手麼!便道:“這乃是朕與珍嬪私下的樂趣,若不是老佛爺突然進殿,此事也不會有人知曉。”
這話說的慈禧啞口無言,自己確實理虧,未經傳報,直接走了進來,未曾料到會有如此場麵。她略想了一會,又歎了一口氣,道:“哀家是擔心皇上夜深還在操勞,所以過來看看你,卻沒想到......”
鈺舒立在一旁,微微低著頭,也不願插話。她想,如此尷尬的場麵,竟然被慈禧給撞見了,隻怕以後她會對自己更加的厭惡,也許對載湉的誤會也會更加的深刻。
或許她此刻認為載湉是昏君,都是有可能的,鈺舒心想。
載湉沒有接慈禧的話,隻是立在殿內,垂眼看著地麵。心中也是一陣的尷尬,畢竟此乃房中事,卻被慈禧給撞見,他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慈禧看著二人,似是像犯了錯的孩子,她突然哈哈大笑。
鈺舒抬眼看著她,甚是不解她為何要突然如此大笑。可又忍不住想要問問,便問慈禧:“老佛爺為何要如此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