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走到她麵前,低聲道:“珍兒,莫不是被哀家給嚇壞了,珍兒在哀家的心中可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此刻竟然又不說話了,哀家還是喜歡那個愛說笑的珍兒。”
鈺舒看了一眼載湉,又看向慈禧,低聲道:“臣妾與皇上隻是一時情難自禁,殿內並無第三人,所以皇上與臣妾便肆意了一些。卻沒想到老佛爺突然進殿,這樣的事情被老佛爺和李安達撞見,怪難為情的。”
慈禧笑道:“哀家不知珍兒在養心殿,隻是過來看看皇上,既然有珍兒陪著皇上,那哀家就放心了,哀家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不要戲耍的太晚了,皇上明日還要早朝。”
聞言二人皆是低頭恭送,等她出了殿,先是相互對視一眼,又看向殿門口。載湉不放心,又走到殿門口,叫了幾聲“小寧子”。
然而匆忙進殿回話之人卻是小泉子,他說今夜不是寧小生當值,而是自己當值,又說方才老佛爺不給自己通傳,這才讓老佛爺走了進來。
載湉明白他心中的無奈,倒也沒有指責他,對他揮了揮手,讓他將殿門合上,退出殿去。
殿內恢複到寧靜,氣氛又回到方才那甜蜜時刻,兩人相視大笑,鈺舒道:“方才太後的臉黑成如此。”她學著慈禧方才撞見她們親吻時的表情。
載湉笑著盤坐在榻上,道:“明日太後的氣色定是很差,因為她今夜會睡不安穩,她會覺得我被你迷的昏庸無道,整日沉迷於你的美色之中。不過我反而倒是覺得如此甚好,往後她若是想再突然來養心殿,必會想起今夜,那麼她就不會這樣直接進殿。”
鈺舒坐在他對麵,靜靜的聽他說完,笑了笑,道:“今夜太後突然來襲,定是想要看看你在做什麼,隻是她如意算盤又打錯了,沒想到你竟然沉迷於美色,她定是感歎自己多慮了。”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斂笑後,載湉單手杵在茶幾上,撐著自己的下顎,看著鈺舒,溫柔的喚了她一聲“小珍兒”。
她笑著雙手杵在茶幾上,撐著自己的下顎,近距離的看著他,笑著說:“小珍兒就在你十厘米以內,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他低聲的說:“方才突然被太後打斷的事情,我還想繼續。”
話音未落,他伸出頭,想要將自己的雙唇貼上,卻被她迅速躲開了。
他好奇的看著她,納罕道:“為何躲開?”
她笑著起身往後退,笑眯眯的看著他,淡淡的說:“為何不能躲開?”
“我此刻就告訴你為何不能躲開!”
他一麵說一麵跳下榻,衝到她麵前抱起她,身體情不自禁開始炙熱,迅速將她抱至龍床,一麵不停的親吻她,順著她的丹唇,再至耳邊,又在她耳邊低語:“常太醫開的藥我都按時吃了,覺得身體越來越好了。”
她含羞帶笑,扯下明燦燦的羅幔,溫柔的在他耳邊低語。他笑了,臉上愉快的模樣像冬日裏的一抹暖陽,給她無限溫暖和快意。
慈禧回到壽康宮準備就寢,李蓮英問:“老佛爺今夜撞見皇上與珍小主,為何沒有動怒,老奴還以為老佛爺會生氣呢?”笑了笑,又道:“這珍小主真不害臊,和皇上就這樣......這種事應該在寢殿,或是在床上,怎能在皇上的暖閣中就如此呢?”
慈禧歎道:“隻怕咱們那位皇上就是喜歡珍嬪如此,今夜正巧被哀家給撞見,不知哀家以往不在宮中,他們又是如何的?”頓了頓,又道:“不過,皇上年輕,沉迷於兒女情長哀家也能理解,若是他就這樣如此和珍嬪相安無事的,哀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讓他們折騰去。”
李蓮英點了點頭,扶著慈禧上床躺下,他又道:“珍小主從小在南方長大,接觸過洋人,就怕她把洋人那套學來教給皇上。像今夜這樣的事情,那洋人就愛做。有些洋人在公開的場合,也不會顧忌,說這是他們的禮儀。”
聞言慈禧笑了笑,道:“洋人的禮儀和今夜皇上與珍嬪不一樣,皇上他們這是閨房趣事,是不能說出去的。”
李蓮英歎道:“老奴沒有嚐過男女之情,自然不懂這些,讓老佛爺見笑了。”
慈禧略笑了笑,沒有再接他的話,側身麵對床內,思緒回到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有過那樣甜蜜的時刻!
李蓮英懂得的,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悄悄的放下羅幔,熄滅了房中的幾盞燈,隻留下較遠的那一盞燈,為殿中留下一點光明。
夜深了,月亮點綴在一望無際的夜空裏,淘氣的繁星如孩童似的在月亮身旁嬉鬧玩耍。一個個孩童似的星星正相互爭輝似的閃爍光芒,調皮地微笑還不停的眨著眼睛。
“小珍兒!”
“嗯?做什麼?”
“天冷了,還是靠在我懷裏睡,這樣我們可以相互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