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舒她們的冊封禮過後,靜芬便順勢解了禁。
此刻,嫣然坐在自己的景陽宮,有些煩躁,她看著鈺舒,憤憤不平道:“皇上好不容易將皇後關進去,沒想到皇後如此輕易的又被太後解了禁,我看就是太後有意的。”
鈺舒瞥了她一眼,歎道:“你明知道是太後有意而為,又何必動怒呢!皇後被關了數月,雖然不能平我們心中的怒火,但是數月不見她,我們也算清淨了。如今沒了劉氏在她身邊,她是孤軍奮戰,我們再想個法子讓她安靜便好。”
嫣然笑了笑,挑眉看著鈺舒,突然恍然大悟,接而哈哈大笑,斂笑道:“可是這事我們要如何讓太後得知呢?而且太後總歸是向著皇後的,皇後賣官殺人,太後都能如此輕易放過,更何況一封死人的書信。”
鈺舒放下手中的暖爐,揉了揉自己的手,低頭著,笑道:“太後之所以不重罰皇後賣官殺人之事,因為她自己就是如此做的。但是若讓她知道皇後還對那死去的人念念不忘,日日拿著他的遺書,她定會動怒。”
頓了頓,又拿起暖爐,道:“劉氏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侍衛可是太後的親信。太後卻絲毫不看在往日的主仆情分上,說杖斃就杖斃。這說明太後對待後宮男女之事,尤其的看中。”
嫣然甚是不解,一臉懵的看著鈺舒,過了一會,她微微蹙眉,問:“這話是何意?你的意思是說太後絕不允許有人在她眼皮底下肆意妄為麼?”頓了頓,歎道:“其實說的也是,就說劉氏和那侍衛,我聽太後宮裏的公公說兩人也隻是赤身躺在一起,還未來得及尋歡,便並太後抓到。若是太後講情理,網開一麵,也不是不可以。”
鈺舒笑道:“所以,若是太後知道皇後也是這樣想著別的男子,還是那個被她親手殺掉的人,她定會動怒。”頓了頓,低聲笑道:“何況那信件上的內容,若是被太後親眼所見,定會氣的當場打皇後。”
兩人正在嬉笑,扶鬆弓腰走進來,道:“小主,那劉氏似是瘋了一樣,在冷宮大聲叫喊。奴才方才去看了一眼,短短幾日,那劉氏已經不似往日那般。奴才瞧她蓬頭垢麵的,一點不像之前認識的那樣。”
這話嫣然聽了十分悅耳,她向來看不上希芸,如今聽說她蓬頭垢麵,便歎道:“好好的小主不做,非要做階下囚,往日她那囂張樣再也見不到了。我還真想去看看她,和她聊聊這麼多年來的恩怨,也好在她走之前送她一程。”
鈺舒看著扶鬆,問:“冷宮如今可有守衛?”
扶鬆搖了搖頭,笑道:“冷宮那地方,若沒有什麼重要的犯人,根本不會有人過去。那宮門都是鎖死的,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沒有鑰匙自然也進不去。”
聞言,鈺舒和嫣然相視一眼,接著心照不宣的起身,披上鬥篷,從後門出去,往希芸的新居所走去。
冷宮外的雪厚的無法行走,鈺舒在高林和洛風的攙扶下,艱難的走到了冷宮門口。聽見宮門內希芸的聲音,幾人鄙夷的笑了笑。
隻聽希芸大聲道:“皇上,臣妾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情,臣妾雖然一時糊塗,但是臣妾還是清白之身。皇上,都怪您,明明說好的讓臣妾侍寢,可是臣妾左等不見您來,右等也不見您的身影。臣妾便一怒之下,做了荒唐事,但是臣妾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皇上!”
鈺舒冷笑一聲,高聲道:“若你還是清白之身,為何與一個侍衛赤身躺在一起?莫說皇上讓你侍寢,隻怕皇上聽見你的聲音都會感到惡心。你不守婦道,肆意淫亂。至今還不知悔改,口中還在念叨皇上,是想讓皇上早點將你處置了麼!”
聞聲,希芸踏著雪,跑至宮門口,趴在門上想要看門外的人,突然她仰天大笑,道:“珍妃,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我出了這麼大的醜事,你和岑嫣然定是睡覺都會笑醒吧!”
鈺舒讓高林打開宮門上的小門,她略退後一步,看著希芸,笑道:“當然,我們何止睡覺時笑醒,我們隻要想到你的事,便興奮的無法入眠。此刻我們過來,就是專門來笑話你的。”
希芸恨得牙癢癢,伸出手臂,想要拍打鈺舒,又看向嫣然,大聲罵道:“賤人!”她想要打兩人卻又無能為力,隻得瘋狂的大聲叫罵,以此來發泄她心中的怒火。
嫣然冷笑,打量著希芸,道:“曾經多麼美麗囂張的劉小主,如今成了這番模樣,真是令人心痛。”頓了頓,又道:“你不是一直想著要侍寢麼,如今終於嚐到了滋味,這感覺如何?”
希芸瘋狂的大叫,怒罵嫣然,將往日的淑怡模樣拋之腦後。
鈺舒看著瘋狂的希芸,微微鄒著眉頭,等她稍微停下怒罵聲,問:“劉氏,本宮問你,你為何要處處和我們作對?就因為皇上嗎?你可知我們宮外的店鋪也有皇上的一份。你將此事告訴了皇後,也阻斷了皇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