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瞥了她一眼,走了一會,笑道:“說的我真想現在就見到他,他若是突然見到我,會不會被我感動,然後就原諒我當年的錯了,再接著就和我過著普通的夫妻生活。”
杏花納罕道:“大人難道還沒有原諒公主麼!”看了翎兒一眼,又笑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奴婢想,大人肯定早已原諒公主了。隻是公主沒有問,所以大人也就沒有說。奴婢猜,這可能是大人他不好意思先開口,畢竟他曾經說過不願和公主過夫妻生活。”
翎兒心想也是,估計誌淩就是不好意思,她道:“誌淩向來都是不喜說這些男女之情,你這樣說,我也覺得有道理。所以這次我們過去找他,他一定會感動。那我和他之間便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兩人越說越起勁,疾步往公主府走。翎兒在府中交代幾句之後,帶著杏花駕著馬車,悄悄的往西城門去了。
一路暢通無阻,守城門的人,也沒有多問,直接讓她們走了,並且還對她們說了一句,“要出城趕緊的,再過幾日,洋人攻進來了,再想出城,那可就難了。”
杏花掀起紗簾對他笑了笑,因為順利出城,激動的對他說了句感謝的話。
翎兒擔心說多了會暴露身份,拉著杏花坐進來。走了一會,她掀起紗簾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我們終於出來了,沒想到如此輕易就出城了。”
杏花催促道:“得快點離開城門,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公主,老佛爺說不定很久就會知道你出城了,到時候要是追過來,那我們可就走不掉了。”
聞言,翎兒放下紗簾,衝杏花微微一笑,靠在壁上,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道:“等皇額娘發現之時,我們早就離開北京了。等她再派人來追,她又不知我去了哪裏,自然也無法追到我們。”
杏花略微點了點頭,道:“也許老佛爺知道公主出城,也不會追究。因為洋人就要進城了,老佛爺忙著朝中事,也顧不上公主。公主離開北京,對老佛爺也說反而會放心。”
翎兒沒有說話,思緒開始走遠,想象著誌淩見到自己的模樣。不禁獨自發笑,喃喃道:“誌淩,一年多未見,我真的好想你。你等著我,我很快就來了,我會陪著你的。”
杏花伸出頭看著她,抿嘴微微一笑。見她仍在出神,便沒敢打擾她。
次日,慈禧派來看住翎兒的人,發現翎兒不在公主府。起初並沒有在意,後來查問公主府的人之後,這才知道翎兒出了城。他頓時有些慌張,不知要如何是好。
但是,也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去上報。所以,他提著自己的腦袋,顫顫巍巍的見了慈禧,將翎兒偷偷出城的事說了。
慈禧聽之大怒,問道:“慧蘭什麼時候出城的?”
他道:“昨日午後。”
前前後後已經有一日了,慈禧明白,這個時候再去追,隻怕已經晚了。朝中又有戰事,便放棄去追翎兒,打發了宮人,說由她去吧。
李蓮英看慈禧一臉怒氣,勸慰道:“老佛爺,您放心,公主既然已經出城了,您現在無論如何動怒,公主也不知道。您都說了由著她去吧,那便由著她吧!”
慈禧歎了一口氣,緩了一會,道:“哀家攔著她,還不是為了她好。哀家跟她說過多少遍了,讓她不要去找誌淩,她就是不聽哀家的話。那他他他誌淩有什麼好的,她非要咬著他不放。”
李蓮英笑了笑,低聲道:“可能他他拉家的人都是這麼有本事的奇人,不僅珍小主能讓皇上對她寵愛多年,連公主也對她的哥哥癡心不改。老奴想,他們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提到鈺舒,慈禧更加動怒,她道:“珍妃在冷宮裏還不能安分,哀家聽說她在冷宮裏經常與岑氏見麵,兩人隔著一道宮門說話,經常從天明說到天黑。這個岑氏也是個不安分的,要不是她的父親此次帶兵勤王,哀家還真想把她也送入冷宮,好讓她們在冷宮裏作伴。”
李蓮英道:“聽說岑小主也時常和娘娘爭上幾句,還不是珍小主以往給帶的麼。以往老奴就聽說,珍小主經常和岑小主在坤寧宮,給娘娘難堪。娘娘看在皇上的麵上,也不願多與她們計較。如此一來,這兩位小主就更加的放肆。”
慈禧怒道:“這說來說去,還不是珍妃的錯。”頓了頓,抬頭看向李蓮英問:“她和皇上有沒有聯絡,雖然一個在瀛台,一個在冷宮,但是哀家可不信他們之間會如此輕易不聯絡。即使見不上麵,書信總是有的吧。”
關於這事李蓮英還真不知道,他想了一會,道:“自從珍小主被關在冷宮,看守的人都是老奴親自安排的,按理說應該不會的。除了岑小主會過去,再沒有其他人了。而岑小主又見不到皇上,又要如何替皇上與珍小主傳信呢。”
慈禧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前朝事多,她也無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