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嶽琴看向陳舒,問:“這次將軍大人是否也回京,上年他聽說祁斌要成親的時候,我記得他就說過,一定會趕回來。”
未等陳舒開口答話,七七道:“舅舅說了,他一定會回來,而且還會給我帶禮物,這是上年他走的時候,悄悄告訴我的。”又看了陳舒一眼,附在嶽琴耳邊,低聲道:“舅舅說這件事不能給額娘知道,所以琴姨一定要幫我保密。”
高林和祁斌都聽見了七七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陳舒自然也聽見了,但是為了顧慮七七的麵子,便裝作什麼事也不知道,隻是低頭看著桌麵的喜帖。
嶽琴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七七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保證不會告訴你額娘,還有高林叔叔他們。”
誌淩在大喜的前一日趕到酒樓,因想多陪陪陳舒和七七,一回京便住在了酒樓。他沒有告訴翎兒回京之事,本打算陪七七她們幾日,就返回杭州的,所以他覺得沒有驚動翎兒的必要。
七七很喜歡誌淩,一見到誌淩,就忘了陳舒他們。她不僅時時刻刻要誌淩陪著她,還要誌淩時刻的牽著她的手,令誌淩有些哭笑不得。就連晚上就寢時,還哭著要跟誌淩睡。
誌淩自然求之不得,雖然陳舒他們反對,但是誌淩不忍傷七七的心,就將陳舒他們的意見駁了回去。他想,鈺舒幼年時,他就沒有好好的疼愛夠,現在有了七七,他一定會像疼愛鈺舒那樣疼愛七七。
陳舒看著誌淩與七七難舍難分的樣,打趣道:“七七,這次舅舅回杭州,不如你就和舅舅一起去杭州吧。反正你舅舅一回來,你就不要額娘了,如此,就讓你自從以後跟著舅舅吧。”
沒想到,七七一口答應了,並且還笑著說:“反正額娘很早就答應舅舅要去杭州,我們早晚都要去杭州的,我早點去,和舅舅在杭州等著額娘你們。如此,額娘,您覺得可好?”
陳舒笑著點了點頭,答應了她。
次日婚宴,賓客盈門,高朋滿座,一對新人在熱鬧的大堂中行禮。沒有高堂,他們便對陳舒行了個大禮,不僅感謝她如此真誠待他們,也是因他們心裏真的把陳舒當成自己的主子來對待。
陳舒見他們穿著喜服拜天地的樣,想起當年她和載湉在蓬萊閣拜天地的畫麵。不禁揚起嘴角,掛起甜蜜的微笑。眼中看到的是麵前的新人,腦中出現的畫麵卻是十幾年前的那雙璧人。
誌淩抱著七七坐在一旁,似是看出陳舒的憂傷,便笑道:“陳夫人,今日是他們大喜之日,應該高興一些。隻有你高興了,他才會好起來。”
陳舒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酒席時,新人被送入洞房。陳舒歎道:“如此嫣然能安心了,木英跟著我,年歲漸長,若不是她和祁斌互生情愫,我還在愁著她的婚事呢!畢竟年紀越來越大,跟著我總是不能讓她安頓下來。”
誌淩放下七七,垂眼看著酒杯,一麵撥弄酒杯,一麵低聲道:“嫣然她為了你,犧牲了自己,我敬佩她,更加的感謝她。這輩子沒能完成她的心願,確實有負於她,若有來世,我一定不會那麼頑固。”
嶽琴笑道:“有大人這句話,我想嫣然她一定能安心,她等了大人那麼多年,今日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大人微笑。”
陳舒笑了笑,看向誌淩,道:“其實不需要等來世,這輩子哥哥就能做到。等那拉氏死後,把嫣然的墳遷入他他拉家,如此讓她入了我們家,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樁心願。”
誌淩點了點頭,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句好。
酒席散了,賓客們陸陸續續的走了,七七也玩的累了睡去。誌淩這個時候才有時間坐下來和陳舒好好說說話,他來到陳舒的房間,見她坐在書桌前,便笑著跨了進去。
陳舒見他走進來,便起身迎上去,笑道:“七七總算鬆開你的手了,她是睡著了嗎?”
誌淩笑道:“若不是她睡著,我又怎能過來看妹妹呢!”頓了頓,又問:“我一直在杭州等著你們,你為何遲遲不願前往杭州,待在北京是否有什麼計劃,我想聽你說實話。”
見他一直凝視著自己,陳舒想了一會,垂眼看著自己的手,道:“我知道早晚瞞不住哥哥,確實有個計劃,但是我不想讓哥哥牽扯進來。那拉氏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殺了那麼多人,我自然想要報仇。”
“更何況,載湉還在她手中,所以我要殺了她,救載湉出來。隻要能救出載湉,就算我與她同歸於盡,我也甘心。這麼多年,我就是在等著時機。”
“需要我做什麼,妹妹,你可不要說什麼都不要,這我是不會相信的,你別忘了,我至少還是朝中的官員。”
“哥哥,你對西域的毒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