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也沒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這兩位姑娘走起路來特別快,就像是在競走一樣,我和表哥兩個長腿的大男人,都得小跑著才能跟上。
(一直沒提那個老太婆,是因為她一直瘋瘋癲癲的沒啥好說的,那兩個姑娘要把她就地正法,被我攔了一下就放了。至於那壇子裏煮的究竟是什麼,沒有人願意打開來看的。)
穿過小山穀,又到了那片熟悉的綠地,草藤密布、坑窪不平。
兩位姑娘行走自如,且有越走越快的趨勢,我們三個跟在後麵一腳深一腳淺的,距離越拉越遠。
表哥邊走邊埋怨:“浣龍寨的人都是野生的嗎,真他娘的能走,不穿衣服也不怕紮得慌!”
話音還未落,褲子就掛在了一根枝條上,刺啦一聲劃破一道很長的口子。
引得風鈴嬉笑不止:“皇上啊,您也把衣服脫了吧,走起路來會方便一點!”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我笑著瞪她一眼。
“嘻嘻…;…;”
談笑間,兩位姑娘已經沒了蹤影。
而我們所處的位置,估摸著離那個迷魂山洞不遠。
因為這片綠地四通八達,視野範圍又小,人一旦沒了蹤影,就很難再跟上去。
表哥停下來問我:“那倆姑娘啥意思啊?不會是想害咱們吧?”
我也停下了來,四處看看,植被茂密、野草叢生。
“我覺得那兩位姑娘不像是壞人,就算她們是壞人,也不會在半路就害咱們。因為她倆不想讓咱去寨子裏的話,剛才不答應便是,無冤無仇、各走各路,何必惹一身髒。”我解釋道。
“哥,你好聰明哦!”
“一般一般!”
“那她們到底是啥意思啊?”表哥自言自語地發問。
“應該是快到浣龍寨了,她倆回去通報一下。”我解釋道,“已經過了三道卡,說明浣龍寨就在這附近,那倆姑娘明顯是下人的打扮,沒權利帶一個外人進寨子。”
沒多久,兩位姑娘果然出現了,遠遠地朝我們招手。
“操!你小子真牛逼!”表哥誇讚一句,快步走了過去。
我拉著風鈴,緊隨其後。
兩位姑娘看見我們走過去,笑眯眯地喊:“幾位今天真有福氣,我們寨主剛巧舉行婚禮,來者都是客,請吧!”
“恭敬不如從命,謝了!”我笑著回應一句,心裏卻是怪怪的感覺。
布蕘被抓,寨主結婚…;…;
那麼到底是被抓還是被請?
我跟在兩位姑娘後麵,邊走邊小聲問風鈴:“風鈴,你昨晚經曆了什麼?現在可以跟我透露一下嗎?”
風鈴趴我耳邊小聲說:“你腦子不是很靈光嘛?這都猜不到?”
“我猜到了,不過…;…;你真殺人了?”
“你才殺人呢!”風鈴故作一副邪惡的樣子說,“小妹殺人從來不見血!”
“這種玩笑話以後不要亂講!”我趕緊打斷了話題,“不說了不說了,走吧。”
風鈴從五頭山回來之後的細微變化,我是能感覺到的,卻又沒法具體言明。有時候感覺她特單純,有時候感覺她城府極深。
跟著兩位姑娘沒走多久,就到了浣龍寨。
被布蕘和小五說得一無是處、惡習種種的浣龍寨…;…;
早已被軍隊抹去的浣龍寨…;…;
此刻卻以一種安詳和諧的姿態呈現在我的麵前。
浣龍寨坐落在這片綠地的凹陷處,被周圍的綠樹青山環繞掩蓋著,高高的木頭圍牆,一排排整齊的房屋,炊煙嫋嫋。
站在高地遠遠望去,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怎麼看都不像有“殺首子”和“接骨種”這樣的惡習,可能是現在文明的流入讓他們改變了吧。
從高地沿著台階走下去,便到了浣龍寨的大門口,有幾個衣著同樣很簡陋的男子在站崗。
兩位姑娘帶著我們走進去的時候,站崗的人還朝我們禮貌地點頭。
進了寨子,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裏比雲遙寨還文明!
地麵幹幹淨淨的,人們生活井然有序,人畜和諧。
隻不過這裏人的著裝都很簡陋,有的婦女抱著小孩在喂奶,連上衣都不穿的。(這裏人的上衣隻有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