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羞羞臉!”紅瑤圍繞著佛身上躥下跳,尾巴時不時掃出烈火,其餘幾個修為低微的修士也不甘落後,紛紛在旁助陣,方承歡被陶子恬警告後就安分許多,一心對付起佛麵來,如此合眾人之力,第二張佛麵不出意外落敗,第三張佛麵無喜無悲,手持寶塔,寶塔倒扣,諸位都蓋洲修士險些被吸入寶塔中,立即四散開,各憑手段,以元嬰修士為主,金丹期及以下修士輔助,不出小半個時辰就將佛身打散。
十三個佛修狼狽地跌滾到地上,為首佛修灰頭土臉,拄著禪杖歎息道:“都蓋洲道友本事如此厲害,貧僧輸得心服口服,清淨,把十八枚元晶石都交給這幾位道友吧。”
交出元晶石後,十八個佛修被戰場意識彈了出去,在場修士鬆了口氣,正待休整一番,卻聽方承歡警覺道:“何人在那裏窺視?!”
一個麵具男子坦然從山石後走了出來,拱手道:“諸位與赤橋洲佛修之鬥法精彩絕倫,叫在下不經意間看至入迷。”
方承歡並不吃這套,直接擺出劍式,“你行跡鬼祟,也莫怪我下手不留情麵。”
麵具男子朗聲道:“道友且慢,在下乃鬱道友舊識,應鬱道友之約,特來相見,先前見諸位鬥法激烈,故不做打擾,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海涵。”
眾人看向鬱景容,鬱景容打量麵具男子,評價道:“藏頭露尾,畏畏縮縮,不堪重用。”
麵具男子頓了片刻,苦笑一聲後又誠摯道:“如此,在下更是抱以赤誠之心,想與道友共同謀劃出路。”
孟柯忍不住道:“師兄,這可疑之人是什麼身份?師兄千萬小心,莫受歹人欺騙。”
陶子恬摩挲下巴,若說與鬱景容有約……莫非是尉遲弘?
鬱景容攜陶子恬一同與麵具男子到別處說話。
到達隱蔽之處,又在周圍設立禁製,神秘男子揭下麵具,正如陶子恬意料,是尉遲弘。
尉遲弘看著二人,神情意味深長,“你們可是形影不離,關係親近得很。”
陶子恬本是覺得與尉遲弘沒有多深的交情,便不欲多言,卻是鬱景容坦然道:“他是我還未過門的妻子。”
陶子恬:“……”轉身對尉遲弘咧嘴笑道:“讓尉遲道友見笑,我是景容的男人。”
尉遲弘噗地笑出來,陶子恬從容看著他,心裏卻是對他的禮儀嫌棄得很。尉遲弘勉強忍住笑,帶著歉意擺手道:“是在下失態,隻是在下見景容與子恬琴瑟和鳴,情意甚篤,不免有些豔羨罷了。”
陶子恬笑眯眯道:“尉遲道友乃是人中龍鳳,家世又出眾,若有什麼傾心的女子,莫非還求而不得?”
鬱景容聽他如此誇讚尉遲弘,朝他多看幾眼,陶子恬心有靈犀,捏了捏鬱景容的手心做安撫。陶子恬又冠冕堂皇道:“隻是要成就一門親事,也不隻是兩個人的事,若親家有什麼不妥當的,總歸也是美中大大的不足。”
尉遲弘笑著聽他亂說一番,“子恬道友可是指我堂弟尉遲淩?小淩……當初並不是現在這樣的行事作風,說來還有我幾分過錯,當年堂弟年幼懵懂,而我又是尉遲家宗主獨子,天賦過人,便以為自己有能力照顧好他,將他保護太甚,致使他如今輕信於人,對我也誤會頗深。”
陶子恬欽佩道:“尉遲道友實在有容人的雅量,照我說也沒見尉遲淩對你有多少敬慕之心,你卻處處為他美言。”
尉遲弘搖頭,“我比尉遲淩年長許多,看著他從繈褓中嬰兒逐漸長成少年,此中情分非比尋常。”
陶子恬了若指掌歎息道:“隻是再深厚的情分,也受不起多年消磨,無論當年尉遲淩待你如何,如今間隙已深,難道尉遲道友對尉遲淩不是愧疚多於愛護?”
尉遲弘沉默片刻,他臉上沒了笑意,神情晦暗複雜。
鬱景容忽然道:“我約你前來是有事商議。前幾日我與子恬偶爾得知一個消息,對你如今處境許是有些幫助,隻是我也需你為我做一件事。”
尉遲弘立刻恢複情緒,“你且說來讓我一聽,至於你托付之事,我也會盡力替你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