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臥槽,這又是哪裏?(2 / 2)

而現在想來,隻要盡自己所能,與天爭也好,與人鬥也罷,頂多是一死,除非真正修成正果,又有何人能不死不滅?他已經是重活一次,壽元又比原來的凡人悠長許多,何以還看不開?

陶子恬總算想得通透,隻覺得心境清明,境界隱隱動搖,竟是觸及金丹的界線。陶子恬看著鬱景容,至少現在這人還好端端地在自己身邊,而日後之事,何人說得清楚?陶子恬幹脆盤腿坐下來,“借貴寶地一用,勿怪,為表謝意,我明兒帶你去吃好吃的去。”

鬱景容站在窗邊朝外看了片刻,見陶子恬已經專心打坐,屈指彈了幾下,在陶子恬周身構築起一道薄膜,隱約將他與外界隔開,才轉身回到床上躺下。

陶子恬用了一個月時間衝擊金丹境界,與尋常修士相比,這已經是極短的時間了,然而西恩加夫婦卻不明就裏,隻是奇怪陶子恬為何總是閉門不出,甚至擔心他是不是反悔先前的決定,不願意去最高神殿了。

杜祖年在陶子恬閉關的第二日就自覺蹲在鬱景容門前,鬱景容開門的時候,雪白的毛團子朝前蹦了一步,抬頭看看鬱景容,又蹦了一步,見鬱景容不阻止,才連續蹦進屋裏,見陶子恬正在打坐,毛團子頓時又拘謹了,屁股搖晃兩下才穩當坐下,時不時偷覷鬱景容。

鬱景容盤腿坐著。

杜祖年觀察好一陣,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已經記起舊事了?”

鬱景容冷冰冰地看著他,毛團打了個哆嗦,軟乎乎地趴了下來,鬱景容道:“與你何幹?”

毛團子吭哧半天,毫無骨氣地道:“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如今情形特殊,多一分助力總歸是有用的。”

鬱景容輕輕哼笑了一聲,又似乎沒有,杜祖年又趴了下去,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陶子恬。

鬱景容與杜祖年氣氛不算融合,但好歹相安無事,陶子恬衝擊金丹時引得附近靈氣湧動,一部分為陶子恬所用,一部分卻流入地底,杜祖年看在眼裏,正要有動作,就見鬱景容伸手一撥,陶子恬周圍的屏障有了變化,原本分入地底的靈氣也悉數被他吸納。

如此一月有餘,陶子恬下丹田處總算凝結出一顆內丹,陶子恬自視內世界,又是稀奇又是高興,不由分說抓著鬱景容的手驚喜道:“景容,我結內丹了!就在下丹田處,原本經脈裏吸納不了的元氣如今都能囤積在金丹裏,元氣比化神期渾厚許多不說,精神和*感覺也大為不同,無怪修士夜以繼日隻為求得大道,這大道的好處確實叫人心馳神往。”

杜祖年對鬱景容磕磕巴巴,麵對陶子恬時卻是硬氣,笑話他道:“你如今不過區區金丹修為,談何大道?即便你用千百年歲月苦修到出竅期,也不過是碰觸到天道一角罷了。”

陶子恬也不覺得打擊,搖頭晃腦自得其樂道:“祖年兄此言差矣,修行之路漫長又艱辛,必然要循序漸進,馬虎不得,然而這些年我由區區靈桃修練至化形,如今又是金丹期修為,可不是大有長進,離出竅期已經靠近許多?修行者理當怡然自足,方能胸襟開闊,心境穩固。”

杜祖年被他如此一說倒也覺得有些道理,隻是麵上還掛不住,便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斥了一聲道:“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

陶子恬還粲粲笑著,鬱景容忽然抽出手來,陶子恬才察覺自己方才舉止唐突,卻不後悔,隻是可惜這難得與鬱景容親近的機會,理應好好把握才是,偏生浪費在了杜祖年身上。

杜祖年被陶子恬嫌棄地瞥了一眼,生氣地跳來跳去,拱著屁股攻擊陶子恬,陶子恬有些敷衍地安撫了他,此時傑森來到門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敲門道:“兩位少爺,讓我回憶一下你們有多久沒有到餐廳吃午餐了,城主大人和城主夫人正在餐廳等候你們。”

陶子恬開門,傑森來不及回收自己抱怨的神態,卻見陶子恬倚在門邊,兩人分明不過是一個月未見,但是陶子恬身上卻發生一種他無法言說的變化……他得承認陶子恬原本就長得出色,雖然比不上他的同伴,但是鬱景容實在太冷漠了,相反他更欣賞陶子恬這種類型,冷不丁見到陶子恬愜意慵懶的姿態,促狹的表情,傑森一下子有些愣住,直到陶子恬清朗的嗓音道:“怎麼,你到我門外練習仆人的站姿嗎?不得不說這點你確實還不太合格。”

傑森下意識站直,紅著臉羞惱道:“誰,誰是你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