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的大神使大人,我會帶著滔天的仇恨重臨這方土地,讓那些有罪之人一一付出代價!”
魔女一甩裙擺,大搖大擺帶著兩個魔物離開了。
留下一片狼藉的土地和一具殘破的屍體。
觀刑的民眾離開了,但事情絕對沒有結束,神殿必須對這件事後續做出相應的處理,以挽回神殿在整片大陸的威望。
不過這和陶子恬沒什麼關係,他對這個世界的事也無心插手,倒是傑森回去後沉思了瑞梵奇說的話,如果是其他人傑森一定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相告,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仿佛完全不為瑞梵奇事件所影響的陶子恬,卻有種衝動與他談論這個可能顛覆所有認識的觀點。
“嘿,其實我早就覺得這樣不合理……如果是憑借自己的手段獲取貴族的地位也沒什麼,但神跡已經消失許多年,現在神職人員的晉升、貴族的立黜全靠大神使一人的說辭。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站在魔女的陣線上,她傷害了許多的百姓,隻是……她部分的話確實引起我的共鳴,即使帕克家族也是個小貴族。”
“別緊張,我隻是有點意外你和我說這些,我對於神殿和瑞梵奇都不了解,所以我不想妄加推測究竟是神殿是正確的,還是瑞梵奇是正確的……別用這樣的目光看我。”陶子恬見傑森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不由得好笑,確實他身為外來人,想法遠比傑森這個本土人士“離經叛道”得多。他想該找個機會去見瑞梵奇一麵,或許就在近日,乘她剛出現,未必離開中央州的時候。
當瑞梵奇拿出金剛鍾的時候就證實她確實是莫妮卡,如果她是莫妮卡,當初為什麼會救她,她為什麼短時間發生這樣的轉變?陶子恬覺得或許從瑞梵奇入手了解神的信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僅憑她一個人的勢力,我預測很難取得成功,因為她莽撞,或者說被仇恨奪取理智,將自己放在大陸人民的對立麵。”陶子恬看著傑森越發緊張的表情,故意湊近他,緊張兮兮地壓低聲音道。
進門的杜祖年清了清嗓音,傑森漲紅了臉,他故技重施,又一次用兔子做借口,“這隻兔子竟然會清嗓子!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於是帶著兔子逃跑了。
杜祖年:“……”
陶子恬:“……”
鬱景容在陶子恬身邊坐了下來,陶子恬倒了一杯茶,“我本來打算借著馬特多了解一些神殿的事,雖然傑森更能信任,但是他知道的也有限。”
“信任?”鬱景容重複了這個詞。
陶子恬點頭,“雖然初見時不太愉快,但他本性卻不壞。”
鬱景容沉默地看著他,陶子恬摸了摸鼻子,悶頭喝茶,他嘴唇上留下一圈水漬,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鬱景容隻是把玩著茶杯,“你依然決定助我取得所需之物?”
陶子恬道:“當然,你縱然不記得了,你仍舊是我媳婦。”
鬱景容道:“好,我便信你。”
陶子恬鬱悶了一陣,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到頭。鬱景容將茶杯放下,杯底碰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鬱景容端正道:“既然你我是夫妻,也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和旁人太過親密,免得惹人非議。”
“你說什麼?!”陶子恬倒吸一口氣,豁然站起來。
鬱景容神色平靜冷淡,隻眼底困惑一閃即逝。
陶子恬臉色鐵青,他已經不計較鬱景容近日種種表現,這也不是鬱景容本意,可他現在說的是什麼話?莫說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即便有……鬱景容如此專橫,他也是個男人,若以後被鬱景容這樣管束,莫非都不與男子相交了?簡直荒唐!
陶子恬冷冰冰道:“不如待你恢複了記憶,我們再討論旁的不遲,現在我卻沒有和你說這些的閑情,說多了也不過白費口舌罷了。”
“你此話何意?”鬱景容抓住陶子恬,兩人神情都是不愉。
正僵持不下間,杜祖年甩開傑森回到屋裏,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情形也是嚇了一跳,“你們兩個是要做什麼?”
陶子恬也覺得二人鬧成這樣太難看,偏偏又掙脫不開鬱景容,怒得紅了臉,眼睛也瞪得圓滾滾的,鬱景容與他對視片刻,便低下頭親了他一口。
杜祖年目瞪口呆。
陶子恬容貌清俊,紅著臉瞪人的模樣更是招人喜歡,鬱景容雖然記不清事,但不排斥陶子恬同行,如今親近之下更有歡喜之情,便不管不顧又糾纏了上去。
“住,住手!”陶子恬跟隻困獸似的在鬱景容身下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