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承天仙宗(2 / 2)

陶子恬發怒,眼睛瞪得滾圓,十分灼熱明亮,臉又紅撲撲的,便叫鬱景容不再廢那些口舌,直接用尾巴將人固定住,龍爪伸去,就要破陶子恬法衣。陶子恬無可奈何,咬牙切齒道:“你鬆開!還真要糟蹋我師尊贈送的法寶不成?我,我自己脫了就是了!”

尋常的歡好陶子恬自然是願意的,他有前世那些經曆,本就不受陳舊的禮教束縛,隻是,隻是鬱景容是這形態,也叫他有些措手不及,心裏臊得慌,寬衣的手都是顫巍巍的,看著令鬱景容憐惜,不停拿尾巴蹭他,以作鼓勵。

這一夜的經曆陶子恬日後回想都覺得荒唐得很……鬱景容硬是要以獸身占有他,那光滑的龍尾極為靈活,在他腿間恣意遊動撫摸,還用尾鰭搔刮他敏感之處,那龍舌更是將他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舔了個遍,若是將龍也歸於獸類,無疑是將他徹底打上自己的標記……

陶子恬被他整整折騰了一宿,即便修仙之體都有些吃不消了,幹脆撤了法力,變回原身,躺在一片七情花裏休息。

青龍忽然睜開眼,定定看著不動的桃子,龍爪輕輕將桃子撥到自己身下,又用細長的龍身將桃子團團圍住,才又閉上眼。

……

惠清真君的道場裏,惠盈跪在惠清座下,抹著眼淚撒嬌道:“老祖宗,您可為孫兒做主呐,鬱景容不過是垂儀當年從外頭撿來的孤兒,孫兒體內可淌著老祖宗尊貴的血,平日裏哪看得上他?這不是瞧他三百餘年就有了出竅期的境界,沒準是哪裏得了些稀罕的寶貝,想拿來孝敬您老人家的,沒料想外頭盛傳孫兒被鬱景容嫌棄不說,鬱景容還咬著此事不放,豈不是不將您放在眼裏?不過區區出竅期的小兒,簡直膽大包天了!”

惠清捏著扶手,神情晦暗不明。

惠盈繼續哭訴道:“若是孫兒一人,被處置了也罷,就怕事情一成,承天仙宗的人都誤以為您被那垂儀比了下去,這是萬萬不能的!”

惠清撐著扶手微微坐直了,又向惠盈看去,瞧著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龐,擺手道:“罷了,多大點事兒,淨會在你老祖宗麵前哭哭啼啼,擾人得很。你是我惠清的後代,要什麼人沒有?那鬱景容提升如此之快,現在看他風光,豈能知道他不是貪進,傷了自己根基?三百餘歲的出竅終究隻是出竅,在你老祖宗麵前什麼都算不得,你也莫要跌份,再叫外頭起那些閑言碎語,連累得你老祖宗也跟著丟了麵子。”

惠盈得了惠清保證,喜不自勝,她原先是對鬱景容有些另眼相看,然而如今被他步步緊逼,哪裏還有什麼喜歡?隻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了才好,聞言道:“老祖宗放心,孫兒省得。”

惠盈回到自己屋子,得侍奉的弟子稟報,正是魏少卿求見,惠盈咬牙讓人進來,伸手就要甩對方一個巴掌,卻被魏少卿穩穩接了住。

惠盈毫無顧忌,破口大罵,“你怎的還敢來我這裏,莫非討罵不成?魏少卿,我可是太上長老的玄孫,你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好大的膽子!”

魏少卿放開惠盈,退後一步,慢條斯理道:“師妹何出此言?我知道師妹對鬱景容有些青眼,那本是鬱景容的福氣,我與他好歹是同門一場,也樂於撮合這等美事,難道師妹照著我的主意,你接近楊瓊枝,沒有從她那裏得到方便?”

惠盈咬牙切齒道:“豈止是方便我?也是方便了你!我在鬱景容麵前受挫,被氣得糊塗,你倒是懂得乘人之危,唆使我去教訓鬱景容……眼下變成這結局,鬱景容一口咬定被我丟棄的是先天靈根,我被追究責任,倒沒人知道你的作用,魏師兄可真是聰慧呐,怎麼,難不成師妹哪裏有得罪過你?修行比不過鬱景容,便都發揮在這種陰謀詭計上了?”

魏少卿臉色一變,但很快掩飾過去,他看著惠盈的眼神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然而再開口,卻仍舊是言笑晏晏的模樣,“師妹這真真是誅心之言,我若說自己一心為你,你怕也不相信,隻是我有自己的私心,卻也萬萬沒有害師妹的地方,頂多是瞧著鬱景容如此重視那枚靈果,想來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也想開一開眼界而已。罷了,雖然師妹不覺得我好,但作為師兄,總要盡力幫襯的。”隻見魏少卿拍了拍掌,一名少女被弟子帶了過來,偷偷瞧一眼惠盈,又愛慕地望著魏少卿,婀娜行禮,細聲細氣道:“桑怡給兩位前輩請安。”

此人赫然是那位五行宗裏一直與秦眉不對付,鬱景容出手打退妖修時,又以媚色試圖引誘他的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