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覺大師不殺之恩!”
溫仙師如遭大赦,嚇得連忙從地麵上爬起來,又吐了一口黑血,猛然連滾帶爬的逃竄出客廳。
“這.....”
“夢幻一般的情景。”
現在的眾人,看著梁逸嗬斥著溫仙師的姿態,哪怕是溫仙師已經跑掉,客廳裏仍舊死寂一片,反應不過來。
全場呆滯。
溫仙師是何等人物?
馭鬼殺人,輕易打敗陳大師,威震一省真正的超級大佬,無數財閥座上賓,此時對他們下手,本以為在劫難逃,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
可是現在,竟然被一個街頭賣燒烤的江湖騙子、來看病的郎中,給一招打得跪地求饒?
“我一定是看錯了!是做夢!”
有人哆哆嗦嗦的從椅子上爬起來,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卻猛然吃痛,驚呼道,“媽的!竟然是真的!”
“慘了!剛剛我還噴他江湖郎中,想不到竟然是一尊恐怖的仙師。”有人嚇得已經開始抹冷汗。
“怎麼辦?”
此時,看向中央那名淡漠表情的青年,眾人脊梁骨發寒。
他們剛剛還完全不把這個青年放在眼裏,還嗬斥嘲諷,極為傲慢的對待這位梁先生,此時看到不遜於他們汪家的超級大佬溫仙師,被打得跪地求饒,心裏極為複雜,生怕被一劍打來。
全場,看著梁逸汗出如漿。
“你們繼續看病,都看著我幹嘛?”
梁逸無語的看著四麵八方盯著他冒冷汗的眾人,緩緩回到自己角落的座位喝茶。
他又低頭,饒有興致的撥弄著那羅盤,時不時飲一口茶一臉清淡,又回複了剛剛毫不起眼的姿態,仿佛剛剛的霸道嗬斥完全隻是幻象。
可是此時,誰敢無視?
眾人冷汗淋漓,不知道梁逸這幅舉動為何,連那位太師椅上的老人,也看向梁逸目光璀璨,閃過一絲絲精光。
“哈哈,對啊,我們是來為老爺子看病的。”
“就是,就是!”
“啊啊,剛剛說到哪裏了?對!符水,陳大師那一張符一百萬啊!”
有人嚇得連忙反應了過來,開始緩和僵硬的場麵,開始相互討論,卻沒有人敢提及剛剛的溫仙師。
“對對,我的符買一百萬!”陳大師嚇得連忙接聲。
緊接著,眾人又開始討論起來病情,整個客廳熱熱鬧鬧,仿佛剛剛的事態沒有發生,隻是時不時有人,帶著驚恐的目光瞄向角落的梁逸。
“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陳大師抹了抹嘴唇,側眼瞄向角落的梁逸。他心中震撼無比,剛剛那一手飛劍斬鬼,讓他震驚到無以複加。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陳大師輕歎。
剛剛驚鴻一瞥,這個平淡氣質、實在一臉淡然的普通青年,如果剛剛不暴露,誰也想不到他有如此鋒芒一麵,俯覽天下的霸道君王氣質。
大聲嗬斥跪在地麵溫仙師的聲音,仍舊在耳朵回蕩。
“我破你鬼術,引你反噬重傷,你可服?”
“我毀你器中惡鬼,奪你法器,你可服?”
.......
聲聲回蕩,雙眸中傲視一切的氣魄,淡看眾生的雙眸,讓他感覺看到了真正的神話仙神一般,霸道與淡然並存。
“都怪我,這些年迷戀錢財了,難怪人家有這般驚天道法仍舊隱姓埋名,甚至外出街頭擺一出燒烤攤,修身養性,不沾一絲銅臭。”
陳大師幽幽輕歎,“是了,到他那種程度,金錢、權勢終究是身外之物,哪怕全力滔天,也一劍斬之,此時所謂的溫仙師威脅?汪家的通天勢力?在人家眼中不過是笑話一場!”
梁逸當然不知道對方的讚歎。
當然如果知道,心裏必然會哭笑不得,這是誤會,驚天的誤會。
他缺錢,缺銅臭味的錢,他剛剛修為起步,一切修行巨額錢財必不可少,不然也不會去擺燒烤攤。
而在無敵的武力麵前,一切滔天權勢、富可敵國的金錢,也的確無用,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十步之內,人盡敵國。”是不假,但是卻是建立在無敵之上,所以他才剛剛不去斬殺那溫仙師。
他終究還是有所考量,現在是現代社會,才采取這種的辦法,不殺人而毀他道心,壞他修為,奪他法器,把他變成徹頭徹尾的廢人。
剛剛的一切,都是有意而為。
“梁先生,陳大師,我們老爺子請您二人,換地方到後庭一敘。”最終,在客廳眾人驚駭畏懼的目光裏,有一名誠惶誠恐的侍者到來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