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函墨趕到翰墨院,趙璟茗正往外走,身後跟著一群人,看見他,道:“三兒,來了,一道走。”
趙函墨點頭,和趙璟茗一道往外走,這時,趙含章和趙含觀也一起到了。
“父親,我們也一起去。”趙含章道。
趙璟茗看向二人,道:“章兒才回來,就好好休息。觀兒,你留在家中,照看府上。明日該幹什麼幹什麼,不可倏忽公事。”
趙含章翌日要去吏部回事,趙含觀則是要去翰林院點卯。趙璟茗身為丞相,自然也是沒多少空閑時候的。不過家中老太爺有事,自然是先以為重。想必,這會兒向陛下請示休假的折子已經送達禦前。
家中,空閑者當屬趙函墨,且如今趙函墨習武有成,完全就是個高手,趙璟茗帶他一道去最合適。
趙含章和趙含觀聽從趙璟茗吩咐,沒有同去。留在了府上。趙函墨和趙璟茗一起啟程,往廣安寺而去。
馬車行駛在夜幕之中,速度飛快,前後左右帶著數百騎士護衛。後麵另有幾輛馬車,裝載著大夫和醫女。趙府有專聘的大夫,和懂醫術的女醫。趙老太爺和趙老夫人年紀大了,驚了馬,不知身體狀況如何,大夫自然是要事先備上的。
“墨兒,你祖父和祖母途中驚馬這件事,你怎麼看?”趙璟茗問趙函墨。
趙函墨張開眼睛,道:“有護衛,有暗衛,怎會驚馬?”
“沒錯,這事怕不是那麼簡單的。暗衛傳信說還巧遇了二皇子殿下。你祖父祖母被二皇子勸去了廣安寺。”趙璟茗解說道。
“祖父與祖母身體可無恙?”
“沒什麼大礙。”
***
廣安寺坐落在京郊北麵的棲霞山山腹。香火鼎盛,自前朝傳承下來,已有數百年曆史。出了不少得道高僧。達官貴人常來這裏祈願,小住。儼然如國寺。
趙老太爺和趙老夫人住在東廂房貴人居住的地方。趙老太爺矍鑠的臉上一排淡定閑適,和平日在家蒔花弄草的狀態差不多。趙老夫人沒那麼淡定,很是憂心地道:“老頭子,我看這事不簡單。所有馬都精心喂養,上路前夜檢查仔細了。途中忽然發狂,必不是偶然。”趙老夫人分析道。
趙老太爺微微哼一聲,語氣有些諱莫如深地道:“夫人,當然不是偶然。是有人要作妖。現在我們就以靜製動,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又想要幹什麼。”
趙老夫人點頭,道:“你看這事是怎麼個意思?”
趙老太爺不置可否:“看著吧。別急。”
趙老夫人也逐漸淡定,道:“這些事,我也不懂,你和茗兒自去理會。”
“夫人,這樣想就對了。休息吧。估計天亮之時,茗兒人就到了。”
夜晚的廣安寺,靜悄悄一片,但寂靜中,卻是各方人在思量。東廂房院,除了新入住的趙老太爺和趙老夫人,還有尊貴的皇室子弟在。二皇子夏濯、四皇子夏臻及福王世子夏頡都在。三人倒不是一同來的。兩位皇子早幾日前就來了這裏。夏頡則是今早來的。在寺中和兩位遇見。後,相談甚歡。趙老太爺和趙老夫人在回程中馬車忽然出現驚馬失控的情況,那千鈞一發之跡,夏頡的車架正好迎麵遇上。順帶就幫了一把忙。
這事看上去就仿佛隻是一場意外,或者就算不是意外,也定然和這群皇子世子沒什麼關係。但事實是這樣嗎?
趙老太爺目光深眯了眯。往窗外瞧了瞧。事情究竟如何,總能知曉的。
趙璟茗和趙函墨在黎明之時趕到了廣安寺,兩人下車走到寺廟門口,知客僧微笑看著這群風塵仆仆的客人,道一聲:“施主興夜而來,可是有急事?”
趙璟茗道:“大師,家中有高堂昨日入得廟中。”
知客僧略一想,頓時就知道這群人是找誰了,昨日入住廟中的貴客隻有福王世子和趙太師夫妻二人。麵前這人說是高堂,那自然是指那二人。而麵前這位既稱趙太師為高堂,那這位是誰就不言自明了。當朝丞相。知課僧不曾見過趙璟茗。知道他是當朝丞相後,雙手合十一禮,道:“原來是丞相大人,貧僧有禮。”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