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荷走到了沐清林的臥室,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室內,一片漆黑,隻有月光折射著淡淡光芒,在這弱弱的光芒下可以見到沐清荷一臉的猙獰,還有眼底的陰鶩。
她幾步走到了大床邊,看著沉睡中的沐清林,看到他睡得如此的舒服,她的心裏更是怒火升騰。
她想到自己以前受到的羞辱,還有現在落得這樣的結果,她心中憤怒難平。
沐清荷的眼睜怒睜,眼睛泛著猩紅,一片嗜血的赤紅,她舉起了手裏的水果刀就直直的往沐清林的頸子上捅,頓時鮮血如注,噴濺出來,濺在了沐清荷的臉上,身上……
沐清林應該中被疼醒的,瞬間睜大了眼睛,可是連呼叫都來不及,在短短的幾秒中就失去了意識。
沐清荷依然不放過他,依舊拿著刀一次又一次地捅下去,並在嘴裏念著:“禽獸不如的東西,去死吧!”
她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反正等到手酸,她才放棄,看著大床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沐清林,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染紅的大床,她的心裏快意了幾分。
她沒有多看沐清林一眼,拿著刀轉身離開,往沐剛的房間而去。
她的雙手已經染紅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手上緊握的水果刀上有血水順著刀尖滴落一地。
她推開了沐剛的房間門,並以同樣的方式將沐剛殺死。
“讓你們這對禽獸不如的父子死得這麼痛快真是便宜了你們!”沐清荷喘著氣,胸膛起伏,卻一點也不害怕,仿佛她心裏的恨意還沒有發泄完一樣。
如果不是他們,她不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不會被範盛宇拋棄!
她這一生隻愛過範盛宇,為了他也是付出了一切,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屈辱,可是最後她還是被他拋棄。
她不服!
所有傷害過她,負過她的人,她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沐清荷平靜且冷眼地看著這一切。
隻是這樣好像還不解恨,她要讓他們死無全屍。
她離開之前把沐清林和沐剛的屍體弄在了一個房間裏,然後一把火點燃了房間,瞬間,火勢衝天,熱燙的火苗開始吞噬著一切。
沐清荷匆匆清理了自己,然後離開了沐家。
她頭也不回,她今天能這麼順利地殺了沐剛和沐清林,是因為她早就有準備。
利用陳總回到沐家,然後在吃飯盛湯的時候她把藏在指甲裏的能讓人昏睡的藥粉抖進了湯裏,輕輕攪兩下就消融不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所以,她才能在入夜後順利地殺了他們。
她都已經落魄如此了,她也不會讓曾經害過她的人好過。
沐清荷回到了自己租房的小區裏,在家裏再一次仔細地清洗了自己。
她沒有睡,一個人坐在沙發裏,很冷靜,很清醒。
她的腦子裏都是那把火,把他們的一切都燒毀。
沐清荷就在沙發上,坐累了就躺下,就這樣度過了後半夜。
天邊剛泛起亮光,她便離開了這裏,去了範家。
今天是她和範盛宇一起去離婚的日子。
此刻的她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那是內心早就痛得麻木了,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範盛宇都不會和她再繼續這段婚姻。
她認輸了,她放手了。
範家的吳嫂看到是沐清荷時,還是很詫異:“你來這裏做什麼?現在才六點過,要等你就等在這裏。”
沐清荷也不在意她眼時的不屑,她冷靜得讓人覺得陰沉。
沐清荷等在外麵,直到八點,範盛宇才出來,一身西裝革履,依舊是讓女人心動的工英俊模樣,依舊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是跳動的。
範盛宇開的車,出了大門,停在是她身邊,似有抱怨:“不是說好民政局見,你跑到我家裏來做什麼?”
“盛宇,我們雖然就要夫妻緣盡,我隻想這最後一路和你一起。好聚好散吧。”沐清荷站在車身邊淡淡啟唇。
範盛宇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問道:“辦手續的東西帶齊了嗎?”
“嗯,都帶上了。”沐清荷心平氣和。
範盛宇覺得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平靜好說話的沐清荷的,以前每一次和她溝通都是歇廝底裏,而今天的她特別的不同。
既然能好好的說話,那麼他也不想過多的苛責她了。
“走吧。”範盛宇道。
沐清荷這才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一路上,範盛宇沒有說話,所以沐清荷也隻好保持沉默。
直到到了民政局前,範盛宇把車停好,然後下車,沐清荷也跟著下車並叫住了在前麵的範盛宇。
“盛宇,我想問一個問題,也是我最後的問題。”沐清荷咬了一下唇,鼓足了勇氣。
範盛宇看了她一眼:“長話短說。”
“盛宇,如果你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如果我如一恩那樣身家清白,你會不會一直愛我?會不會——”沐清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不會!因為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愛過你!就算你像如恩恩那樣身家清白,我也不會,因為這個世界隻有恩恩一個人,誰也無法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