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271歲大結局上(3 / 3)

照片中的範盛宇,眉目英挺,帥氣迷人,隻是這樣的淺淺的微笑的他就此定格在了這張照片上。

“小霜,別哭了,盛宇聽了會心痛的,他想你把身體好好養好。”範處國對她道。

孟霜隻是哭泣,不舍自己的兒子。

文瀾帶著文一澤和文一恩向範自國告辭。

“一恩,我有話想和你說,能借一步說話嗎?”範思敏叫住準備離開的文一恩。

文一恩轉頭看向範思敏,她的眼底沒有了曾經的那種傲慢與不屑,更多的是請求與誠懇。

文一澤卻抓住文一恩的肩,他還是怕範思敏會對文一恩做出什麼事情來。

“文大哥,我不會傷害一恩的,隻是說說一些心裏話。”範思敏也看出了文一澤的顧忌,“請你給我這個機會。”

文一恩伸手去輕撥開文一澤的手:“大哥,沒事的。”

文一恩隨著範思敏往另一邊而去,兩人稍離人群,站在像絲線的小雨裏,落在發頂上,沾染著一層白色的水珠,像是一層絨毛一般。

“有什麼話就長話短說。”文一恩先開口,“姑姑和大哥他們還等著我。”

“一恩……”範思敏有些艱難地開口,眼眶已經微微濕潤,聲音帶著幾絲的哽咽,“對不起。”

文一恩的瞳孔縮放,有些訝異範思敏會說出這三個字,而且不知道是為什麼。

“一恩,我為我曾經對你做過的不好的事情道歉,為我大哥背叛你傷害你道歉,也為我媽嫌棄你羞辱你而道歉。”範思敏解釋著原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隻要我爸是對的,他一直很喜歡你,想讓大哥好好對你。可是現在大哥的確是醒悟過來了,隻是他人已經不在,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些都過去了,已經不重要了,況且他已經不在了,說這些做什麼。逝者已逝,生者唯有堅強。”文一恩心態平和的安慰著範思敏。

“一恩,我們範家的確是對不起你,以前我不願意承認,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是我們瞎了眼睛,是我們選擇了沐清荷,引兒狼入室,給她機會傷害了我們一家人,把我大哥……”範思敏說到這裏咬了一下唇,因為心情的悲傷而停頓,“一恩,我真心後悔當初站在了沐清荷那邊做了幫凶傷害了你,一恩,真的對不起。一恩,如果時光重來,如果你依然和我大哥在一起的話,那麼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你和我大哥那將是最幸福的模樣。”

“思敏,時光易逝,不可重來,所以不會有如果……不要沉緬於過去,還是展向未來吧。”文一恩的目光看向遠處,掃過吳揚,“好好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吧。至於以前不必放在心上了。範思敏,再見。”

說完,文一恩越過她走向文瀾和文一澤:“姑姑,大哥,我們走吧。”

他們三人離開,突然就聽到了撞擊和慘叫聲。

“小霜——”

“媽——”

“阿姨——”

文一恩轉頭,看到孟霜撞在了範盛宇的墓碑上,鮮紅的血染在了黑色的墓碑上。

而孟霜的額頭上破了一個血洞,鮮紅的血水正從額頭那血肉模糊的作品汩汩冒出,很快就染紅了她蒼白的臉。

範自國將孟霜抱在懷裏,一手與她緊緊相握,而孟霜的臉上去沒有一絲的痛苦,反而是一種解脫的釋然。

她仰望著天空,仿佛是看到了範盛宇的年華正盛的模樣。

文一恩一個劍步過去,半跪在孟霜的身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去包紮住孟霜額頭上流血不斷的傷口。

“趕緊打120。”文一恩臉色凝重。

按這個情況下去,孟霜情況非常危急。

可是孟霜卻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現在的處境,她自言自語著:“盛宇在下麵一定很冷很黑很孤單,盛宇不要怕,媽媽很快就會來陪你了,很快……不要怕,有媽媽陪著你,不要怕……”

說著說著,她的睫毛顫動了幾個,仿佛就要無力地緩緩地閉上。

“媽!”範思敏跑到母親身邊,跪在她的身邊,看著那流淌的血水,鮮紅色迷茫了她的眼睛,“媽,你不級丟下我和爸爸,媽!你不能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大哥,去開車,把孟姨送到最近的醫院。”文一恩見情況已經刻不容緩,已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思敏,先別哭,把阿姨抬到車上去。”

“不用……了。”孟霜拉住了文一恩的腕,又複而睜開了眼睛,眸光緊緊地盯著文一恩,“恩恩,阿姨對不起你,阿姨不該拆散你和盛宇的,阿姨錯了,錯得太深了。所以老天爺把我最愛的盛宇帶走了,而我也要跟著他去了……恩恩,阿姨不求你的原諒,隻求你不要再恨盛宇了。他其實是愛你的……是我,都是我的錯……這個錯就讓我去背負吧。”

“阿姨,盛宇已經不在了,我恨他又有什麼用?你別說話了,我把馬上送你去醫院。”文一恩也握緊她的手,“叔叔還在靠你照顧,還在思敏還沒有結婚,你難道要缺席她的婚禮嗎?阿姨,聽我的,別說話,別睡,保持清醒。”

“不……不要……”孟霜連搖頭都沒有力氣了,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更是慘白如雪,“我活著也是痛苦,不如去陪盛宇,我會開心的。恩恩,謝謝你這麼善良,謝謝你的寬容,謝謝……”

孟霜邊說,眼皮邊往下耷,她的手也無力地從文一恩的手中重重垂落在冰冷而潮濕的地麵上。

就這樣,孟霜也因為悲痛無法停止,因為思念自己的兒子,所以選擇了死亡,選擇了跟隨兒子去了另一個世界陪伴她,這也許對於精神已經失控的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對於範家來說卻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剛剛才把範盛宇下葬,這會兒孟霜又去了。

對於範自國來說是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對於範思敏來說是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和大哥。

父女兩人遭受著雙重的打擊,身心皆處於灰暗與痛苦之中。

至此,範自國和範思敏都不再有能力主持範氏大局,範氏易主是遲早的事情,曾經也算輝煌過的範氏終於步入了低穀時期,再也無法和文氏相並論。

曾經文氏的遭遇現在範氏也經曆著,而這一切讓範思也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曾經是多麼地對不住文一恩,也體會到了她當時的感受。

他們把孟霜安葬在了愛子範盛宇的旁邊,並且是雙墓,範自國給自己留了一個穴墓,百年以後好與孟霜合葬在一起。

範思敏這兩日的的精神是最差的,不想吃不想動,隻想睡,一直這麼睡下去。

幸好她的身邊還有吳揚陪著她,否則她覺得自己也會抑欲輕生。

範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後,這日霍仲晴親自到了醫院,文一恩見到霍仲晴時已經明白了她來找自己的目的了。

霍仲晴似乎也是掐好了時間,選擇的正是午,文一恩才有時間。

“恩恩,上次在範盛宇和葬禮上沒有來得及和你說說話。今天我來醫院拿點藥,索性就來看看你,你不會介意吧?”霍仲晴依舊溫和微笑。

“阿姨,我請你吃午飯吧。”文一恩主動請客。

他們到了醫院外麵的一家餐廳,清新素雅。

點了菜後,文一恩替霍仲晴倒了一杯水:“阿姨,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直說無妨。”

“恩恩,既然你已經開口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說說。”霍仲晴也不隱藏自己真正的目的,“你和冷幽合好了。”

這是一句肯定句,說明她是有可靠的證據的,而不是猜測。

喬冷幽家裏的鍾點阿姨在早上見到過她。

“嗯。”文一恩也不避諱,直接承認了。

“恩恩,你答應過我不會招惹冷幽的。你說你會說到做到,所以家裏才會給冷幽介紹了徐智琳,她是爺爺戰友的孫女。她對冷幽很滿意,也不介意他曾經有過一次婚姻。她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和冷幽各方麵都很般配,現在你卻告訴我你和冷幽和好了,那麼你當初帶的男朋友來參加奶奶的生日宴就是怎麼回事?恩恩,阿姨不是怪你,而是你不能出爾反爾。”

麵對霍仲晴有指責文一恩一點也不生氣。

因為是她先毀約在先,換作是誰都會生氣。再說了,她和喬冷幽和好之前已經做到了心理準備,去麵對一切阻礙。

她心平氣和道:“阿姨,我知道是我不對,沒能遵守與你的約定。那是因為我還沒明白自己的將來要怎麼走下去,是冷幽告訴了我答案。阿姨,我和冷幽這一次合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也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我們就是彼此一生的選擇。請你成全我們。”

“如果今天我成全了你們,那誰來成全我們的心願?”霍仲晴是難受也是無奈,“恩恩,喬家不能沒有孩子。”

“我知道,所以阿姨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懷孕。我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雖然這個機率比較低,但總有一絲的希望,我和冷幽會努力的。”文一恩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霍仲晴,“所以我們需要你的支持。”

“百分之三十的希望?”霍仲晴訝異了,的確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隻是這希望太低,低到怕是會讓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最後怕是會演變成絕望,“這遠遠不夠!恩恩,就算阿姨自私好嗎?離開冷幽,你不能害了他。”

“而且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我相信我和冷幽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隻要給我們時間。”文一恩一再乞求著。

“恩恩,對不起。”霍仲晴隱忍著心中的難過,忍痛拒絕了她,“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可是我們都鬥不過現實。放棄吧。”

“不,阿姨,沒有孩子我也不會離開冷幽,這是我對他的承諾。對他給我的愛的尊重,對他生命的尊重。”文一恩堅定判著自己的情感,眼角微微濕潤,“阿姨,他用他的命來愛我,你說我如果為了孩子而離開他,那我成什麼人了?而你又把冷幽置於何處?”

“生命?”霍仲晴不解。

文一恩把發生的沐清荷用針紮她的事情前告訴了霍仲晴,聽得霍仲晴的臉色發白,還沒有聽完,聽到讓她害怕的地方,她失控地拿起了水杯潑在了文一恩的臉上。

“文一恩,你是個害人精,你知道嗎?和你有關係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你看範盛宇是怎麼死的?還有冷幽為誰而染上病毒……”霍仲晴握著杯子的手都在打顫,“如果冷幽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姨,我和冷幽都沒有事。我們命大,一切都是玩笑。”文一恩平靜地看著憤怒的霍仲晴,任臉上的水順著下巴往下滴,而她的胸口的衣服也濕了好大一片。

霍仲晴自知自己太過衝動說話太過刻薄,可是她是關心則亂才會口不擇言。她抿著唇,把水杯輕放到了桌上。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的尷尬。

其實也就霍仲晴一個人覺得不自在,剛才自己有失風度與優雅。

“阿姨,恕我現在這樣不能陪你吃飯了。先告辭了。”文一恩起身,微微鞠身,然後離開。

文一恩回到了醫院裏,便先去林玫的單人病房間整理一下自己。

她換了身衣服出來,林玫正哄著寶寶睡覺:“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冷幽的媽媽來找我了。”文一恩把衣服折好放包裏,下班後好帶回家清洗。

“他媽媽給你難堪了。”林玫也猜到了,“他們家就那麼在乎孩子嗎?就不在乎喬公子的感受或者是否能幸福?”

“林玫,其實豪門更多的是利益婚姻結合,像我和冷幽這樣的不算多。而孩子則是一場婚姻裏最重要的。而我做不到,他媽媽說了兩句算輕的。我也該受著,這樣也會讓我心裏對他們的愧疚少一些。我才能更‘理直氣壯’的主冷幽在一起。”文一恩笑道,“我倒是希望他們越罵我越狠,這樣越會堅定我和冷幽在一起的勇氣吧。”

“你這個人是找虐嗎?”林玫微微撇了一下嘴,“你就是這樣,想得太好。反正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示弱,不能退縮。你和喬公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我的態度也是強硬的。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文一恩拍了拍她的肩,“別想我的事情了。我先去上班了。”

文一恩便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而每天晚上她和喬冷幽都會通一次視頻電話,但文一恩並不會把不開心的事情告訴他。

她盼著他回來的那一天。

這一晚,文一恩像往常一樣和喬冷幽通視頻,但接電話的卻是聞良。

“聞助,冷幽呢?”文一恩問他。

“總裁正在開會,非常重要在談判,所以不能親自接你的電話了。”聞良告訴她。

“哦,那他開完會後給我回一個電話。”文一恩道。

“好。不過這個會應該會開到很晚,總裁讓我轉告你早點休息,有時間會回你的。”聞良有些急,“我還得進去跟進,就不和你多說了。”

“好。”文一恩也不想打擾他們工作。

那邊,聞良掛了視頻後,鬆了一口氣。

他從步梯處的安全門進去,往裏走,便能看清楚這裏是一家醫院。

他推開了vip606病房進去,病床上躺著不是別人而正是喬冷幽。

他的一條腿打著石膏吊在床尾的支架上。

聞良走過去:“總裁,我已經按你說的轉告文小姐了。”

“嗯,別讓她擔心就好了。”喬冷幽的上半身上坐起的,靠了柔軟的枕頭上,“現在給我媽打電話,讓她知道我的事情。”

“是。”聞良便用喬冷幽的手機打給了霍仲晴。

霍仲晴接起了電話:“冷幽……”

“夫人,我是聞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聞良表明了身份,“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事情?”霍仲晴聽到說聞這麼一說,心都往下沉了沉,“是和冷幽有關嗎?”

“是,總裁出差在s市,但被那些無知的工人誤會,所以被逼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裏躺著——”聞良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從中好幾個就打斷了他,“冷幽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左腿骨折,有輕微的腦震蕩,還有……”聞良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喬冷幽,又繼續道,“還有就是等總裁轉回京港市後會親自告訴你。”

“不用他回來,我馬上馬上運去。你們在s市在哪家醫院?把地址發給我。”霍仲晴現在一心擔憂著喬冷幽的情況,一秒都不能等,她想要知道情況,要親眼看看喬冷幽到底傷得怎麼樣。

霍仲晴掛了電話後,臉色非常不好看,現在她隻祈求喬冷幽不會有事。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讓司機把她送到了機場。

因為老公喬寅這會兒在部隊有重要的軍演演練,所以不在家裏。

她自然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分心,她也得先看看是怎麼回事才行。

到s市隻需要兩個小時的飛行,她到了機場後有專門的司機去接她到了醫院。

這個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霍仲晴推開門的手指都是顫抖的,當她看到躺在床上的喬冷幽時,眼睛就酸澀起來:“你這是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聞良則退出了病房,讓他們母子兩個人好好說話。

“媽,我沒事,就是腿骨折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休養。”喬冷幽說得風輕雲淡。

“可是聞良在電話裏說的可比這嚴重了,他說除了這些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霍仲晴追問他,“你實話實說,不許瞞著我。我可是你媽,我要聽真話。”

“媽,是有那麼一點事兒。”喬冷幽看向站在那裏的母親,“不過你聽了可別生氣。”

“你快說,讓媽心裏有個底兒。”霍仲晴的心裏卻早已經是七上八下。

“媽,我……”喬冷幽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和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霍仲晴催著他,“媽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媽,你得有心理準備。”喬冷幽說事情之前還是給她打了一個預防針,“媽,我不僅傷到了腿,而且還有重要的地方。醫生檢查說我可能終身不育。”

霍仲晴聽到“終身不育”時整個人都暈眩得晃了好幾下,就像是一葉孤舟被猛烈的浪頭打翻,差一點站不穩而倒下。

她覺得這天都仿佛塌了下來,感覺到一片黑暗。正如眼瞎的人永遠看不到光明一樣痛苦。

她最後還是跌坐進了單人沙發內,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伸手撫著額頭,想讓自己靜靜。

喬冷幽看到母親這樣:“媽,你別生氣了。醫生說是有可能,並不完全沒有機會。”

霍仲晴還是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臉色十分不好看,仿佛那個生病的人是她一樣,一臉的生無可戀。

“媽,別這麼悲觀好嗎?我們要向前看,看到希望。”喬冷幽勸著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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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隻能說抱歉,先更這麼多,還有會在後麵放上來。隻是希望大家再耐心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