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十五樓,已經拆得隻剩框架了。
陰冷的夜,沒有燈光,隻有淡淡的星光。
童遙看到站在風口處的人,背著光,看不清楚臉,但是她能從身材身高判斷是科林。伍德。
這個男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記得。
“童遙,你終於來了。”科林。伍德笑著。
“我已經來了,那就把瀾姨放了。”童遙聲音沒有起伏,就算有也隻剩下厭惡。
“童遙,我知道嗎?我想你很久了,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想你。”科林。伍德卻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想你的手,你的唇,甚至是你的身體……你也隻能是我的,所以告訴我你有沒有被文一澤玷汙?”
這樣的話帶著下流的味道,讓童遙眉心蹙得更緊,心裏十分的不舒服,但她也隻能壓抑著這股反感。
“這不關你的事情。”童遙冷冷的拒絕他。
“怎麼不關我的事情?我沒有碰到的他文一澤也不能!我必須完完整整地屬於我!也隻能屬於我,我才能做你的男人!”科林。伍德的占有欲非常強烈。
童遙曾經因為拒絕過與科林。伍德發生婚前性行為,所以引起了科林。伍德的不滿,甚至有一次差一點被科林。伍德強勢占有。要不是童遙的父親及時發現並阻止,她可能就真的成了他的人。一想到這些往事就有些害怕。
“科林。伍德,放了瀾姨。”童遙再一次提醒著他,這才是她來此地的正事。
“你過來,我就放了她。”科林。伍德衝他招手。
童遙謹慎地站在原地沒動:“瀾姨在哪裏?我要看看她是否平安無事。”
科林。伍德走到身邊一方方柱邊,把一個人影從柱子後麵拉了出來,對著月光的清冷光輝。童遙看清楚了那的確是文瀾,她的臉上沒有傷,隻是頭發有些亂了。其他的方麵看不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雙手被綁了起來,而且另一端正好係在了方柱上。
“童遙,你看我多聽你的話。我是你最好的選擇。”科林。伍德倒是不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瀾姨,你還好嗎?”童遙擔心著文瀾。
文瀾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認出了童遙,她搖頭。
科林。伍德走到文瀾麵前,然後伸手把她嘴上的膠布“嘶”的一聲扯掉。
“小遙,我沒事,你怎麼一個人來了?這裏很危險,讓一澤來就好了。你趕緊回去,這個人他對我說他要帶你走!”文瀾卻是同樣擔心著童遙,因為科林。伍德把她綁加後對她說了多好事情,“他不是好人,你不能跟著他走。”
“瀾,我沒事的。”童遙因為文瀾的關心而浮起了感動的淚水,但是她把淚水往下壓,對科林。伍德道,“你放了瀾姨。”
童遙走過去,一步一步走向科林。伍德,用自己交換文瀾的平安。
“童遙,你別過不,你走啊!”文瀾看著一步走向科林。伍德的童遙,擔心她一個人落到了科林。伍德的魔掌裏。
“瀾姨,一澤在家裏等著你。你趕緊回去吧。”童遙微笑著勸她,“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的。否則我也不會來了。”
“不,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回去,一澤他不能沒有你,而我們文家也不能沒有你。小遙,你是我們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了。衝你叫我一聲瀾姨我也不會一個人走的。”文瀾搖頭拒絕一個人走,而把她留下。
科林。伍德看著走近他的童遙,臉上的笑意擴大。
直到童遙站在她的麵前,他把童遙帶到了方柱邊,拿起強繩子去綁童遙的腳,童遙則用手去解文瀾手上的繩子,這是他們講好的條件。
文瀾得到了自由,卻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抓起了剛才她注意到半塊磚砸向了正在綁著童遙雙手的科林。伍德。她的力道總是有限的,所以這一砸並沒有把科林。伍德砸暈,隻是把他的後腦勺砸傷,淌了些血水。
而科林。伍德憤怒,隨手一推就把文瀾給弄倒在地上。
“瀾姨!”童遙已經被綁住,根本沒辦法幫上忙,隻能著急著。
科林。伍德走向倒在地上的文瀾,而文瀾而剛從地上爬起來,科林。伍德又把她摔倒在了地上,跌得她是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
“瀾瀾,你別管我,你快走!”童遙見文一澤還沒有上來。
“小遙,要走一起走!”文瀾麵對窮凶惡極的科林。伍德也沒露出怕意。
“我要讓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科林。伍德惡狠狠地道。
“科林。伍德,你不能不守信用!”童遙急了,眼看著他們離風口越來越近,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高樓墜下,後果不堪設想。
“是她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卻硬聞進來。既然她不想活了,那我也就成全她!”科林。伍德是不能讓文瀾壞了她的好事。
科林。伍德一把掐住了文瀾的脖子,文瀾的呼吸瞬間被奪走,雙手本能地卻抓著科林。伍德的手,留下了指甲的抓痕,卻也撼動不了他。她因為難受,而雙腿在地上不斷的踢蹬著,眼看就要命懸一線。
童遙都快急哭了,她隻能跳著過去,卻因行動不便而栽倒在地上,摔得身上很疼也不叫一聲,咬著牙努力地站起來,靠近科林。伍德,然後用盡自己的力氣用自己整個身體往科林。伍德身上撞去。
這一撞還把科林。伍德給撞倒在地上了,而童遙而因為慣性而往前滾了幾圈。
而晚來幾分鍾的文一澤才上了樓,卻看到這樣一幕。
“一澤,快帶瀾姨走!”童遙認出了文一澤。
“一澤嗎?別管我,快把小遙給救下來。”文瀾喉嚨被掐痛而咳聲不斷。
“文一澤,你休想把童遙帶走!”科林。伍德站起來,他所站在距離離文瀾更近一些,而童遙就在他的身後。他想要控製誰都是非常有力的。
而文一澤則離他們兩人都比科林。伍德遠,他想要救人,也隻能救一個,也得是科林。伍德選擇後留下的那一個,因為選擇權不能掌握在他的手裏。
文一澤麵色冷沉,暗暗地握緊了垂放在身側的手,看著非常嚴峻的事態。
“文一澤,就算是死,我也會拉童遙陪葬的,也不會把她留給你。”科林。伍德的選擇自然會偏向童遙。
這話讓文一澤也有了應對的方法,他敢動誰他就阻止他動誰。
當然,相比起童遙來說,文瀾有更大的活動能力,所以選擇童遙更好。
果然科林。伍德便往童遙而去,童遙在他身後,就在風口處,隻要一個不注意就會掉下去。
“姑姑,跑開!”文一澤對文瀾吼著,便也往童遙方向而去。
可是離童遙最近的人是文瀾,而科林。伍德已經快步逼近了童遙,他張開雙臂,仿佛是要抱住童遙一起跳的感覺。而文一澤再快也不及科林。伍德的速度快。
千鈞一發之際,文瀾學剛才童遙救她那樣,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撞向了剛剛接近童遙的科林。伍德,而這一撞卻不如剛才童遙那麼幸運了。因為衝擊力過大,加之又是風口處,文瀾把科林。伍德撞開,卻因為慣性而掉了出去!
“瀾姨——”
“姑姑——”
童遙和文一澤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瞬間的發生卻無能為力,他們隻能這樣悲憤地大叫著文瀾,卻也挽不回悲劇!
科林。伍德這一次倒地,很不幸運地頭部撞在了一塊磚塊上,更是加重了他後腦勺上的傷勢,鮮血更是流淌洶湧,疼得他咬緊了牙關,一時間他沒有那麼快速地爬起來,因為他在地失血,眼前暈眩,疼痛也在撕裂著她。
文一澤愣了兩秒,趕緊上前把童遙手腳上的繩索解開。
童遙看到爬起來的科林。伍德搖搖晃晃地來襲:“一澤小心!”
文一澤隨手操起了地上的半塊磚,利落地轉身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帶著滿腔的仇恨,又狠又快地扇在了科林。伍德的臉上,隻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打得科林。伍德牙關一震,掉落的牙齒和著血水一起吐了出來。
文一澤動作快速而有力,在科林。伍德還來不及反應時就把他打倒在地上了,然後暈了過去。
童遙得到自由後第一時間跑到了風口處,此處,大風吹過她的衣服,吹亂她的長發,往下麵看,一片漆黑,但卻發現文瀾被掛在了十樓的一處鋼筋上。她麵色被清冷白光染得慘白。
文瀾並沒有掉到地麵,這讓童遙又驚又喜,瞬間眼淚就奪眶而出,語氣激動地對文一澤道:“一澤,瀾姨在十樓……十樓的鋼筋托住了她……我們趕緊去救她。”
正踢了一腳科林。伍德的文一澤聽到這樣意外的消息後,趕緊跑了過去,站在童遙的身邊往下看,果然是真的。
這一秒,從大悲到大喜,他的內心也是掩飾不住的驚喜,拉住童遙便轉身:“我們走。”
他們一起牽手,一口氣跑到了十樓,站在了風口處。
文一澤和童遙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已經昏迷過去的文瀾拉回了地麵。
文瀾的左側額頭上受傷,血水流淌下來,染紅了左臉。
童遙讓文一澤把文瀾放平,替她檢查了一下:“瀾的呼吸很微弱,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大腦,我們必須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
“好。”文一澤在童遙的幫助下把文瀾扶到了他的背上背起來,爭分奪秒地往樓下而去。
文一澤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把文瀾放到了車後座:“童遙,你扶穩姑姑,我開車會很快。”
“一澤,科林。伍德還在上麵,必須追究他的責任才行,否則他會再掀起風浪,我們再也不能承受這樣的意外了。我要報警,然後留在這裏等警察。”
“報警的事情我來安排,你趕緊上車。這一次不會讓他溜走的。姑姑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文一澤安撫著她,“所以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必須要看著他被警察抓走!”童遙堅持。
“可是姑姑在路上需要人照顧,童遙,相信我,這個人渣對你對姑姑這樣,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文一澤勸著她,輕輕抱了抱她,“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一切都交給我吧。”
童遙三思後也覺得文瀾此刻更重要,就隨文一澤離開。
到了人民醫院,文瀾立即被送進了急救室。
文一恩這才知道姑姑受傷的事情:“大哥,姑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姑姑不是你一個人的姑姑,她還是我的,所以你不應該隱瞞我!大哥,你把你當成什麼了?”
“恩恩,當時事態緊急,一澤也不是想你擔心,而且你除了工作還在照顧喬公子,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童遙勸著生氣的文一恩,“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瀾姨,害了瀾姨,她是因為救我而受傷的。恩恩對不起,你有什麼不滿都可以衝我來,你大哥他隻是不想你擔心。”
“不想我擔心?現在姑姑這樣了,我就不擔心了?”文一恩非常生氣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姑姑被綁架的事情,想想就覺得心驚肉跳,因為她曾經也遭遇過一次,深有體會。
“恩恩,是大哥的錯,不該瞞你。”文一澤抿唇道歉,“是我考慮不周,沒有顧慮到你的心情。”
“大哥,我不是怪你,我隻是擔心姑姑,我覺得關心姑姑是我們兩個人該共同承擔的事情。”文一恩也在冷靜她的心情,“我不想被排除在外,那種感覺像是被拋棄了,不被信任了一樣糟透了。”
“我明白。”文一澤點頭,“那趕緊去看看姑姑吧。”
“恩恩,瀾姨從高空掉落,可能傷到了頭。”童遙的初步判斷。
“嗯,我知道了。”文一恩對童遙道,“給蔣叔叔打電話,腦科方麵她是專家。而且他也該知道。”
文一恩便進了急救室,童遙也在第一時間給蔣方亭打了電話告訴他文瀾受傷了,讓他趕緊來醫院。
蔣方亭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來了醫院,他一出現在急診科一臉的凝重,風塵仆仆。
“一澤,你姑姑他怎麼樣了?怎麼會受傷?傷到哪裏了?”蔣方亭開口便問,很是擔心。
“蔣叔叔,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文一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我沒有照顧好姑姑。”
“院長,是我的錯,瀾姨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童遙不想文一澤一人承擔所有的責難。
“姑姑是自願救你的,童遙,別再自責了。”文一澤寬慰著她的心,不想她這樣煎熬難受。
“你們都別自責了,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去看看吧。”蔣方亭也不多問了,逕自去了急救室。
隨後喬冷幽也來了,他是坐著輪椅讓護士推來的,一隻腳還是打著石膏。
文一澤和童遙看到喬冷幽來了:“你怎麼來了?”
“姑姑受傷這麼大的事情,我自然得來看看。”喬冷幽看向急救室的大門,“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恩恩和蔣叔叔都沒有出來過。”文一澤心裏也很亂地揪著。
“是有多嚴重?”喬冷幽蹙眉。
童遙接了話過去:“瀾姨從十五樓墜落到十樓,頭部受傷,客觀來說情況應該不會太樂觀……”
這是實話,是她從醫生的角度出發。
喬冷幽也沒有再問什麼了,隻是道:“你們也別擔心了,有恩恩和姑父在。他們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那個傷姑姑的人是誰?”
“科林。伍德,我以前的男朋友,一切都是因為我。”童遙非常的悔恨,不該住進文家,不該一心喜歡著文一澤而賴在文家,也不會帶給他們災難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喬冷幽擺了一下手,墨眸微眯,狠光閃過,“他傷姑姑一分必要十倍奉還。”
“我已經報警,讓警局把他拘留了。”文一澤早就備了一手。
“那就讓他有進無出。”喬冷幽將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和糧食。”
又等了許久,文一恩和蔣方亭,還有其他專家一起從手術室出來。
“蔣叔叔(院長),恩恩,姑姑(瀾)她怎麼樣了?”文一澤和童遙都焦急地問著,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文瀾的確是頭部受傷,顱內出血量不大,所以我決定采用保守的治療方案。隻是得看她能不能醒來,如果這樣一直昏迷一直沉睡下去,很可能成為植物人,所以情況不容樂觀。”蔣方亭蹙著眉,有此擔心情況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植物人!”文一澤雙瞳泛出震驚的光芒。
文一恩也微微垂下了眼睫,燈光下有細小的晶瑩在睫毛上跳躍。
喬冷幽伸手去過,握住她的微涼泛冷的手包裹在掌心,用溫暖的掌心給她溫暖。
“這是最壞的結果。畢竟那麼高落下,沒有丟命算是大幸了。”蔣方亭歎了一口氣,“不過我會盡我的全力讓她醒過來的。”
文瀾的病情是牽動了家人的心,照顧文瀾的事情由管姨和童遙交換進行,文一澤和蔣方亭除了工作外,都會把時間拿來探望文瀾,而文一恩除了工作和照顧喬冷幽之外還要顧及文瀾。
文瀾倒下,文家也是愁雲慘霧一片。
每個人都在祈禱著文瀾會在明天醒來,可是等明天一到時,文瀾依舊一動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了,文瀾也就這樣一天天地沉睡下去。
情況的確是往最後的方向發展過去了,蔣方亭此後連家都不回了,就吃住在醫院,陪著文瀾,全心全意在照顧她,想盡辦法,也是心力憔悴,一時間也是兩鬢染霜。
文一恩每次看了文瀾回來,心裏都會特別難受,想到姑姑孤苦的一生,想到她現在躺在那裏隻剩一口氣,她就想哭。
喬冷幽便耐心地安撫著她。而在這樣不幸的情況下,文一澤和童遙的婚禮往後推了。
而文一恩也操勞的暈倒了,別的醫生趕緊給她做了檢查。
文一恩醒來的時候喬冷幽就在她身邊,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醒了?”
“嗯,最近我太累了,所以暈倒了,你別擔心了。”文一恩反倒是先安慰了喬冷幽。
“恩恩,謝謝你。”喬冷幽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親吻一下。
“謝……謝我……什麼?”文一恩有些摸不著頭腦。
“恩恩,謝謝你讓我做爸爸了。”喬冷幽清冷的眉眼因為微笑而像是雪山消融。
文一恩一愣,明眸大睜,隨後又浮起了笑意:“真的嗎?”
“真的。恭喜你也要當媽媽了。”喬冷幽薄唇微勾。
文一恩伸手撫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感受著那個小小的生命,眼角濕潤:“真好,我等這一天太久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姑姑,姑姑聽了也許會醒過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喬冷幽非常讚同。
說時遲那裏晚,文一恩就準備掀被起身,喬冷幽把她按住:“恩恩,你現在已經是兩個人了,得注意。寶寶需要媽媽多多嗬護才能健康茁壯的成長。”
“哦……”文一恩一時間倒是又忘了,“是我太心急了,想讓姑姑快點知道。”
“我陪你一起。”
文一恩和喬冷幽來到了文瀾的病房,她躺在那裏依舊沒有生氣,她的肌膚因為長期沒的接受到陽光的照射所以變得特別的蒼白,因消瘦了許多。
“姑姑,我有寶寶了,你要當外婆了,姑姑,你什麼時候醒來看看我們。”
文一恩懷孕是喜事,這樣的消息傳回了喬家,更是樂壞了所有人,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喬家人自然想促成文一恩和喬冷幽複婚的事情,喬家人可不想孩子出生還是私生子。
最後在文一恩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喬冷幽與文一恩複婚。
“姑姑,我和冷幽複婚了,你不是最希望我和冷幽合好嗎?我們真的合好了,可是你什麼時候醒來看看我們的結婚證呢?”
每一次的報喜都沒有沒文瀾醒來,漸漸地十個月過去了。
文一恩也到了分娩的日子,眾人期待這得來不易的孩子。
經曆了十幾個小時的陣痛,文一恩順產一個男孩子,喬家算是後繼有人。
“姑姑,我生了一個男孩子,眼睛像我,鼻子像冷幽,臉型像我,唇瓣像冷幽,姑姑,我們等著你給孩子取名字呢……姑姑,快醒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寶寶突然就哭了起來,聲音嘹亮清徹,響徹整個病房。
也在同時,文瀾的手指動了動,讓人看到了希望。
孩子一直哭著,直到文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視線定在了文一恩抱著的寶寶身上,還有喬冷幽擁著他們母子,一家三口特別的溫暖。
文瀾蘇醒了,而寶寶也不哭了。
蔣方亭,管姨,文一澤,童遙,林玫,裴舟……都在這裏。
她笑了笑,又暈過去。
後來再一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文瀾看向蔣方亭守在床前,看到他一頭白發,突然覺得他老了許多一般。
文一恩、喬冷幽、文一澤和童遙都在。
他們告訴他蔣方亭因為照顧他而白頭,這樣的感動與溫暖讓她落淚。
“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隻要你能醒來就好。”蔣方亭握著她的手。
“方亭,謝謝你。”文瀾眼角清淚蜿蜒。
“文瀾,嫁給我好嗎?讓我可以照顧你的後半生。”蔣方亭從身上掏出了準備了許久的鑽戒她求婚,“以前我們錯過了太多,現在我們的時光不多了,我隻想在餘生裏擁有你。小瀾,給我一個機會向你贖罪。我愛你,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這一次文瀾受傷昏迷這麼久,讓蔣方亭後悔的便是在她好好的時候沒有直麵她表達自己的心意。他當時真怕會失去她,失去再一次擁有她的機會,所以文瀾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當著晚輩們向她表明心意加求婚,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彌補以前的遺憾。
“孩子們都還在呢,你也不害臊?”文瀾當著眾小輩不免臉紅了起來。
“孩子們都支持呢。”蔣方亭看向他們,“他們就是我堅強的後盾。”
“看把你美的。”文瀾微微淺笑,“方亭,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小瀾,你能先答應我嗎?”蔣方亭現在一心想得到文瀾肯定的答案。
“我答應你。”文瀾也是服了他的心急,然後她穩了穩心緒卻是看向了蔣方亭身後的文一恩,“恩恩,過來。”
文一恩走上前去,單膝跪下:“姑姑。”
文瀾拉過她的手放到了蔣方亭的手裏,眸中氤氳晶瑩:“恩恩,叫爸爸。”
文一恩和蔣方亭四目相對,都是這可置信,這畫風轉變太快了,讓他們都來不及消化。
而喬冷幽,文一澤和童遙也是震驚,這……怎麼是這樣的?
“小瀾,你說什麼?”蔣方亭以為自己聽錯了。
“姑姑……”文一恩也是。
“方亭,恩恩,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隱瞞了你們這麼多年。”文瀾麵帶愧疚,“方亭,恩恩是你的女兒,是我們的孩子。當初我是在國外旅行時發現自己有身孕的,所以我一直沒有回國,隻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大哥和大嫂。讓他們幫我隱瞞,所以直到生下了恩恩,都是我大嫂陪著我在國外,然後她把恩恩抱回國的,稱是她生下的女兒。這樣才不會讓你起疑,不讓你把我的恩恩從我身邊帶走。這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們父女對麵不相識。”
“……”文一恩看著文瀾,輕咬著唇瓣。
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姑姑竟然變成了親生母親,這實在太震憾了。
二十多年了,她的親生母親就在自己身邊,為什麼卻沒有人告訴她?
這樣的心理衝擊一時間文一恩也難以接受,完全沒有緩過來,給還有些懵。
“恩恩,要怪就怪我,別怪你爸爸,他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文瀾看到了文一恩一閃而逝的受傷的眼神。
“恩恩。”蔣方亭也看向她,“爸爸也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是我讓你們母女都受苦了。不過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用我的餘生來彌補你們。”
“姑姑……”文一恩哭了起來,她哭得不知道要說什麼,“我……”
喬冷幽的雙手扶在了她的肩上,聲音溫潤如風:“恩恩,現在該改口叫媽了。”
文一恩低垂著眸,沒有說話,隻是有淚默默流淌著。
“恩恩,我們不逼你改口。隻是以前有太多的顧忌,也是我自私。我不乞求你的原諒,但是別把情緒憋在心裏,對自己的身體不好。”文瀾看著文一恩難受的哭了,自己也忍不住了。
“恩恩……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都是愛你的。”蔣方亭怕多說多錯,反而更刺激文一恩。
“恩恩,你不是想要爸爸媽媽嗎?現在他們都在你們身邊了,你該高興不是嗎?你要知道每一個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的。,曾經一切都是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以後我們一家人都團圓了。寶寶有爺爺奶奶,也有外公外婆了。你不是說隻要媽醒來,你什麼都願意做嗎?不所以恩恩,快改口啊。”喬冷幽對文一恩溫柔安撫,讓她受傷的心靈愈合,當然他的改口也快,“你是當媽媽的人,要給寶寶做個好榜樣哦。”
喬冷幽在提醒她要體諒父母的心情,畢竟她也是一個母親了。
一切隻是命運弄人而已。
“爸,媽。”
這一聲稱呼遲來了二十年,但文一恩覺得喬冷幽說得對,她的家圓滿了。一切都圓滿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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