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天凝聚起全部精神,緩緩地向那輛馬車走去。
夜寒天已經聽不到江雨詩在說什麼,而是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那輛馬車上。
那隻不過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也就是說在這條路上唯一的障礙就是這輛馬車。
無垢先生這次考核的內容也實在是有些古怪。
夜寒天距離那輛馬車還有兩三步的時候,那輛馬車陡然立了起來,從那輛馬車上竟然發出一種浩瀚無比的力量。
這種力量絕對不是靠人力能夠力敵的。
夜寒天想也沒想就退了回來。
夜寒天退回來之後,那種浩瀚無比的力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雨詩咯咯一笑,“你感受到那種力量了吧,還敢說自己能夠過去嗎?”
夜寒天淡淡的說道:“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也就是說還沒有出結果。”
江雨詩說:“這也難怪,你若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又怎麼會不遠千裏的跑到這裏來。”
這也難怪,這一次無垢先生再現江湖的消息,江湖上還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江雨詩就能夠先一步趕到不夠先生的考核地點,單憑這一點,她的身份背景就絕對不簡單。
夜寒天並沒有多想,劍忽然出手,在劍出手的時候,人也跟著飛了過去。
劍在夜寒天的前麵幻起了一片耀眼的劍光,就在這片耀眼的劍光之中,夜寒天輕輕一躍從馬車的旁邊躍了過去,已經到了馬車的對麵。
江雨詩目瞪口呆的望著已經通過了這輛馬車的夜寒天,無論如何她也想不通這個夜寒天究竟是用什麼辦法通過了這輛馬車,而且沒有受到這輛馬車的攻擊。
夜寒天卻朗聲說道:“無垢先生既然在此處,就請現身相見吧。”
江雨詩不由吃了一驚,“什麼,無垢先生居然就在這裏。”
江雨詩話音未落,有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傳入了耳中,“我這個小把戲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令他們望而止步,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你看破。”
在路旁的樹林裏,緩緩的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的相貌並不英俊,但是當你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偏偏會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他的臉上似乎永遠掛著一絲十分親切的笑容,隻要看上他一眼,心中就忍不住會生出一絲親近之感仿佛像是見到和自己許久不曾相見的親人一般。
江雨詩張了張嘴,吐出來四個字,“無垢先生。”
無垢先生淡淡一笑,“兩位既然已經通過了我的考核,就請跟我來吧。”
江雨詩忍不住有些小激動,“我也算是通過考核了嗎?”
無垢先生說:“你們兩個既然是一起的,他通過了考核,也就算是你也通過了考核。”
夜寒天卻說:“你要我們去哪裏?”
無垢先生說:“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份難言之隱,說起來話都會很長,你該不會是想要站在這馬路中央沒完沒了的來談論一件事情吧?”
夜寒天卻皺著眉頭不說話。
江雨詩忍不住說:“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還急三火四地想要見無垢先生,現在無垢先生已經在這裏了,你卻推三阻四的。”
夜寒天說:“你見過無垢先生嗎?”
江雨詩說:“當今世上又哪裏有人真正見過無垢先生?”
夜寒天目光閃爍:“這麼說來那就對了。”
江雨詩有些不解,“什麼對了?”
夜寒天沒有說話,手中的劍卻已經被他說的話。
夜寒天手中的劍已經猶如閃電一般,向無垢先生劈了過去。
江雨詩吃了一驚,叫道:“你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夜寒天的劍實在是太快,江雨詩的話還沒有說完,劍就已經到了。
無垢先生身子輕輕一側,夜寒天的劍便已經落了空。
夜寒天一劍落空,那一劍在半空之中便猶如被夜寒天遙控一般,劍在半空中一轉身,又向無垢先生橫斬下來。
無垢先生目光一寒,衣袖一揮,根本停在路中間的那輛馬車忽然飛了起來,迎上夜寒天的那把劍,轟的一聲撞在夜寒天的那把劍上之後,威勢絲毫不減繼續向夜寒天的身上撞了過去。
劍已經被馬車撞偏,而馬車仍然向夜寒天的身上撞了過去。
那輛馬車至少也有三四百斤重,在無垢先生內力的加持下淩空飛了起來,自上而下壓了過去,這一下的力量又何止是千斤。
就在那輛馬車砸向夜寒天的同時,無垢先生也一早向夜寒天抓了過去。
這幾下變化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江雨詩不禁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