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瞬之間,這四個黑衣人已經不知道在半空之中劈出了多少刀,他們每一刀揮出,就會有一道風刃從刀身上發出。
這四名黑衣人竟然都已經修煉出了刀剛罡。
這一幕情形,如果被其他的江湖人看到,一定會驚訝的掉了下巴。
在整個江湖的數百年記載中,能夠修煉出刀罡的人,簡直就猶如鳳毛麟角一般,而每一個能夠修煉出刀罡的人,無不是在江湖中聲名赫赫,獨霸一方的大人物。
而這四個人不但修煉出了刀傷,而且居然是一起就出現四個,看情形這四個人還是別人的手下。
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之下,這四個黑衣人無論走到任何地方都能夠成為獨霸一方的霸主人物。
這四個黑衣人在瞬息之間就已經揮出了數百刀,甚至上千刀,數不清的刀罡在半空之中,居然交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從半空之中向那個白衣人的頭頂罩了下去。
就連一直風輕雲淡的白衣人,神色之間也不禁微微一動,撫琴的那隻手在不知不覺之中加快了速度,最後那隻手竟然化作了一道道殘影。
白衣人的手每在琴弦上撫動一下,便會有一道風刃從琴上發出。
每一道風刃全都是獨立的,從琴弦上發出之後,就直接撞擊在那張由刀罡組成的大網之上。
這種風刃與刀罡的撞擊竟然像刀劍實質的撞擊一般,竟然在半空中激起了一串串的火花。
白衣人撫琴的那隻手,動作之快竟然用肉眼已經沒有辦法捕捉到,由琴弦上發出的風刃也鋪天蓋地的一般迎著那張由刀罡組成的大王撞了上去,激起了漫天的火花。
一曲終了,白衣人的手靜靜的放在了那張琴的上麵。
天空中再也沒有那張由刀罡組成的大網,也沒有白衣緣琴弦上發出去的風刃。
天地之間,仿佛在這一瞬間便靜止了下來。
半空之中的四名黑衣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恨恨的望了一眼下麵的白衣人,調轉方向飛走了。
半空之中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破了我這一局,雖然沒有殺一個人,但是畢竟令他們四個口吐鮮血,這難道不算是你雙手又沾染了鮮血嗎?”
白衣人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牽強附會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早就已經不想再過問江湖中的事情,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為什麼二十年過去了,你始終都不能把我忘記呢?”
“因為你還活著。”
“這麼說來,隻要我還活著,就始終會成為你的一塊心病。”
“何止是心病,簡直是寢食難安。”
“那麼我也隻能說抱歉了,當年我隻不過是想走自己的路,今天我一樣也隻是想走自己的路,如果就連這樣,你都會覺得我會影響到你的話,那麼看來你我之間也隻有一戰決勝負。”
“如果可以的話,二十年前你我之間就應該有一戰。”
“我自然知道你是一個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人,既然你沒有把握今天,為什麼又會來找我?”
半空之中沉默了,那個人並沒有回答白衣人的問題。
白衣人苦笑一聲說:“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你一定又是在搞些什麼陰謀詭計,隻不過是想在這裏拖住我而已。”
“既然知道了,你又何必還要再問?”
“我想不通的是,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人能夠讓你如此的費盡心機的去算計。”
“你有你的路走,我也有我的路走。”
“有些話在二十年前我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清清楚楚,也並不是所有的人你都能夠了解的清清楚楚,在你的認知之外,還有許多你不了解的事和不了解的人,所以凡事不可以做的太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就是當年你退出的理由嗎?”
“我也隻能言盡於此,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是終極一生也不能夠說出口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我之間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自從二十年前我離開之後,就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你再同謀什麼事情,隻要你不來打擾我,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
“不是討厭,而是你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想不到二十年不見,你居然變得如此善辯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會變,很多事情也都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