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表麵上雖然是嘻嘻哈哈的,但是當江雨詩表情嚴肅的時候卻也是不敢打攪江雨詩。
江雨詩表情嚴肅的望著遠方,又似乎在聆聽著什麼。
楊晨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乖乖的站在一邊。
過了好半天,江雨詩才長長的談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是把這裏的情況看得太簡單了。”
楊晨毫不在乎的說:“什麼簡單複雜的,誰要是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鬧事,就讓他有來無回。”
江雨詩冷冷的說道:“無垢先生是什麼樣的人,鬼麵人的注意都能打到武功顯示的身上,恐怕像我們這樣的小蝦米還不值得他們絞盡腦汁的對付呢。”
楊晨有些不高興的說:“小師妹,你什麼時候變得隻會漲別人的威風滅自己的誌氣了。”
江雨詩說:“我說的是一個事實,天下之大,一山還比一山高,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實在說太多了。”
楊晨仍然不以為然,“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什麼人有這個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江雨詩緊皺著眉頭,說:“行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回去吧。”
這裏原本就已經到了城外,距離回城還有十幾裏。
前一段時間的那場大雪使這個馬路的路麵平空高出了一米多。
有很多地方的雪還沒有實誠,人踩在上麵,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
三個人走出去沒有多遠,前麵的路麵上忽然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路麵上揚起了漫天的雪霧,數百米的範圍都被這漫天的雪霧籠罩在其中,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
江雨詩和楊晨幾乎同時怒吼出聲。
兵器撞擊的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的響了起來。
夜寒天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劍柄。
既然有人設下了這樣的埋伏來對付他們,這幾乎就是一個必殺之局。
眼睛看不見,耳朵裏全都是不絕於耳的兵器撞擊之聲。
此刻的夜寒天變得又瞎又聾。江雨詩和楊晨的武功要比他高得多,所以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能夠準確的判斷出暗中隱藏的殺手的具體位置。
江雨詩和楊晨絕對是當世最巔峰的高手,當今世上能夠接住他們一招的高手都已經不多,所以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人想要對付他們隻怕也會失望了。
但是暗中隱藏的殺手之中如果有一個武功和江雨詩、楊晨早伯仲之間的高手,他們兩個隻怕就危險了。
一股凜冽的殺意鎖定住了夜寒天。
殺氣這種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隻有在江湖上千錘百煉出來的高手才能夠敏銳的察覺到殺氣的存在。
另一邊同時傳來了江雨詩的悶哼之聲和楊晨的怒吼之聲。
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如果繼續下去,他們三個人隻能全都死在這裏。
有些時候一個人必須做出選擇。
夜寒天還有選擇的餘地。
隻不過這種選擇無論是對什麼人都是比較艱難的。
夜寒天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當年他雖然是見到了不應該見到的事情,無意之間卷入了一場江湖紛爭之中,但是他不是不能選擇。
但是他的選擇卻是從此踏上了江湖路。
江湖路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
當他累了厭倦了的時候想要退出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劍光衝天而起,耀眼的劍光瞬間便照亮了整個大地,就像是忽然之間平空多出了一個太陽一般。
漫天的雪霧觸及到劍光立刻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在這一道劍光的映照之下,天地之間仿佛又恢複了一片清明。
隨著這一道劍光的升起,就像是一場颶風席卷的大地颶風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全都在瞬息之間被攪得粉碎。
在場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去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劍氣穿透身體。
當這道劍氣穿透身體的時候,便開始肆意破壞身體之內的機能,無論有多高的武功,如何去努力,都沒有辦法阻止這道劍氣對身體的破壞,也就是說,當這道劍氣穿過他們的身體的時候,他們的生機就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隨著這道劍光的緩緩消散,天空下的這個地方也像是一場大戲,終於拉上了帷幕。
整個天地之間就隻剩下夜寒天還傲然站立在那裏。
周圍居然橫擊豎八的躺了數十具屍體。
誰又能夠想到在這一塊小小的地方,居然潛伏了這麼多的殺手。
“我的個乖乖,天下間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劍法。”楊晨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得起。
盡管他也深受重傷,在大口大口的吐血,但是身上受的傷再重,也抵消不了他心中強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