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劍法,而是一把劍的威力。”江語詩的聲音之中也充滿了虛弱感。
“一把劍的威力。”楊晨似乎想到了什麼。
夜寒天歎了一口氣說:“你們趕快走吧,很快就會再有人來,以你們兩個現在的狀態,恐怕就算是個小孩子都能夠殺得了你們。”
江雨詩說:“我們的狀態不好,難道你的狀態能比我們好嗎?”
夜寒天說:“現在不是爭論這些事情的,你們已經對那把劍的劍氣所傷,如果你們真的認識寒江釣叟的話趕快去找他清除體內的劍氣,這樣的話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太大的危害。”
楊晨說:“我們走了你怎麼辦?難道讓你一個人麵對身後無窮無盡的追兵嗎?”
夜寒天說:“人終歸是要死的,如果我們三個人一起走的話,到了最後隻怕誰都走不了,留下我一個人,你們兩個走,能用我一個人換,你們兩個人的命,算算也是賺了。”
楊晨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一輩子我也做不出臨陣脫逃的事情,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大不了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夜寒天沉聲說道:“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今天你們若是都死在這裏的話,還有誰會替你們去報仇,而且我的犧牲也毫無價值可言,現在你們走的等養好了傷將來,還可以去尋找策劃這場陰謀的人替我報仇。”
江雨詩說:“他說的沒有錯,隻有我們活下來才有機會替他報仇。”
隻要是江雨詩發話的事情,楊晨就連一個字都不敢反駁,隻能乖乖的跟在江雨詩的身後走了。
看著兩個人蹣跚的身影漸漸的遠去,夜寒天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身體此時的狀態。
把那把劍稱之為魔劍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在那把劍出鞘的時候,不僅僅會傷敵,也會傷及自身。
望著周圍滿地的屍體,夜寒天也隻能暗暗的苦笑。
一把劍隻要一出現,居然就能夠造成這麼大的殺傷力。
葉寒天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像柳斜陽那樣的高手出手,自己和司馬彥都能在那麼恐怖的大招之下僥幸生存下來。
因為真正操控那把劍的並不是人的手,而是人的心。
隻要在出劍的時候,一個人的心裏存在著殺意,那麼隻要是他想殺的對象,都會成為這把劍下的亡魂。
就算是在夜寒天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江雨詩和楊晨,但是他們仍然被那把劍的劍氣所傷。
那把劍的劍氣隻要進入身體,就會開始毫不留情的破壞著一個人的身體機能,根本就沒有辦法拔除,夜寒天和司馬彥已經苦受劍氣侵蝕足足十年之久。
就算是江雨詩和楊晨的武功再高,如果沒有辦法拔出體內的劍氣的話,他們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隨著發出去的那一劍,夜寒天的五髒六腑幾乎已經被那把劍的劍氣摧殘的支離破碎,完全靠著一口氣勉強的支撐著。
現在就算是坐在那裏都非常的勉強。
江雨詩和楊晨剛剛離開不久,馬路上就傳來了腳步之聲。
整條路上都鋪了一米多厚的積雪,而且有些地方的積雪還沒有被完全壓實,人走上去稍不注意就會陷入雪中,在這樣的地方行走,就算是輕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夜寒天際的江雨詩曾經說過,無垢先生在這個地方設下考核,這個地方除了參加無垢先生的考核之外,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來。
剛剛就發生了,有人在這裏假冒無垢先生的事情。
在此時此地出現的人,要麼就是無垢先生,要麼就是射下整個陰謀的人。
腳步聲是從夜寒天的身後傳來的。
夜寒天現在連轉身都做不到。
他也隻能靜靜的坐在那裏等著來人來到他的身後。
聽腳步聲來的並不是一個人,腳步聲十分雜亂,至少也有六七個人。
來的人自然不是瞎子。
遠遠的就已經看到了這裏的情況。
這裏地上到處都是屍體,隻剩下一個人坐在這群屍體的中間。
不用問也知道,唯一剩下的這個人肯定就是殺死這些人的凶手。
來的這些人並沒有走到夜寒天的身後,便,已經遠遠的停了下來。
就算他們全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敢過分的接近夜寒天。
原本埋伏在這裏準備襲擊楊晨和江雨詩的殺手,沒有一個是弱者。
但是現在他們全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江湖中人若是心中產生的恐懼,就會變得比一個普通人的膽子還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