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衍以為要行至王帳,沒想到隻走幾步就看見了立於人群後的軍臣單於。
伊稚斜等人忙上前行禮,嶽衍也跟著行禮,在他直起身子後,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順著那道目光,嶽衍看到了一個年近半百的老者,與於單太子有五、六分相像,麵露紅光,身著華服,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伊稚斜見二者目光相對,忙向嶽衍說明對方身份,嶽衍這才這知道,那名老者就是軍臣單於。
“出手快、很、準,沒有致命傷,卻都失去了戰鬥力,嶽公子這套打法實為少見,讓我大開眼界啊。”
軍臣單於看了一眼那四名失去戰鬥力的男子後,轉到嶽衍身上,語氣頗為讚歎。
對於匈奴王族會說漢語的事情,嶽衍已經免疫了,他口中連連謙讓,雙眼卻時不時的瞟伊稚斜,本想詢問軍臣單於的事情,沒想到卻看見伊稚斜麵帶鬱色,似乎心不在焉。
“父王,這漢朝人先是詆毀我國,後又詛咒於您,兒臣聽後便想教訓他一番,沒想到他竟然出手傷人,委實可惡,請父王為兒臣做主。”
於單太子臉上的劃痕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軍臣單於見後麵色一沉,不悅的看向嶽衍。
伊稚斜見狀剛要出聲,卻被軍臣單於製止,隻聽他用匈奴語詢問著周圍的人,那些匈奴人見自己太子被欺負,心中憤恨,自然沒有好話,整個將事情顛倒了個黑白。
於單太子聽後,心中得意,挑釁的看著嶽衍,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伊稚斜則焦急萬分,幾次想要說話,都被軍臣單於製止。
嶽衍直接無視於單的挑釁,可耳中卻充斥著匈奴語,此起彼伏,反倒讓他更加鬧心和鬱悶,明知對方在討論自己的事情,可因為語言不通,隻能幹巴巴的站著,連基本的辯解都做不到,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嶽公子……”軍臣單於突用漢語說道,“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何要解釋的嗎?若沒有那就是大不敬之罪,理應受罰。”
嶽衍怒上眉梢,不聽他的陳述,隻憑自己族人一麵之詞,明知他聽不懂,還用匈奴語唧唧歪歪半天,到最後就問他有沒有要解釋的,去tm的。
嶽衍怒氣衝心,麵上卻一片和氣,雙眸中閃過一抹戲謔,用極快的語速說起了方言:“正八經訥匈奴單於,不知咋回事呢,該叫捏判了刑了,是糊弄餓不清匈奴話,沒法給嫩說清這事是唄,嫩們些個二百五的蠻子,真沒聽說過嫩們這樣的。”(堂堂匈奴單於,不問青紅皂白便定罪於我,是欺我不懂匈奴話,無法為自己辯解嗎?你們這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蠻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話說到一半,在場所有的人都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愣愣的看著嶽衍,像是蒙圈了一般。
看到眾人的模樣,嶽衍暗道一聲:“解恨。”,心中的憋屈頓時消散不少,整個人都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