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明白什麼意思,腦子裏麵恍惚了一下,忽然一個念頭就冒了出來。
我被自己那個念頭嚇了一跳,手一哆嗦,車子差點兒就從高速上飛出去,問亮子,“你他媽不會是對那女的幹什麼了吧。”
亮子嘿嘿一笑,滿臉的淫蕩,“那妞兒太俊了,實在沒忍住。你還別說,那小妞還真是個尤物,那東西緊得,老子好幾次都差點兒忍不住就射了。那妞兒活著的時候,肯定風騷的很。”
說完還一臉回味無窮的神色。
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對著一個死人,居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心裏麵頓時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到了極點,就覺得嗓子眼兒裏一股子酸水,差一點就嗆了出來。
我大罵,“亮子你他媽這個畜生,你就不怕人家家屬看出來,非他媽把咱倆弄死在那邊不可。”
亮子一臉的不在乎,“廢什麼話啊,誰他媽家接個死人,還扒開褲襠瞅瞅啊。放心,看不出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其實已經無可奈何了。他把事已經給辦了,說阻止肯定是晚了,總不能為這個弄死他吧。
我就覺得這小子真變態,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換個搭檔,太他媽惡心了。
這一路上,開始我還沒注意,後來才發現,這小子跟上了癮似的,一會兒往後一看,臉上明顯一副饞樣兒。
甚至有好幾回,他都想再往後車廂裏鑽。
我真怕他再幹出點兒什麼事兒來,都給攔住了。
等到交接遺體的時候,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我就覺得那幫家主看我們兩個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心裏緊張到了極點,生怕他們看出點什麼問題了。
家屬要是知道了屍體被人給日了,非弄死我們兩個給那個女的陪葬不可。
好在是有驚無險,沒出什麼事兒。
直到回來的路上,我才鬆了一口氣,亮子則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我瞄了一眼,就問他,“你小子是不是他媽犯神經了?”
亮子回答我說,“我是真舍不得那妞,真想再日她一次。”
我聽了就覺得一股子惡心,心說你他媽還真上癮啦。
這會兒要不是我在開車,非用腳踹他不可。
惡心歸惡心,回來之後我也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
亮子一回來就請假了,開始我還沒當回事,結果一連三天都沒見著人,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這小子供著兩套房貸,還作死地貸款買了一輛車,往常上班比誰都積極,他怎麼敢一連好幾天都沒信兒呢。
好歹是哥們一場,我也不好不聞不問,於是就給他打電話,結果電話不通。
等我上他家去找的時候,也沒找到人。
到了第四天傍晚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亮子的電話。
電話裏,這小子都帶了哭腔兒了,“哥,衡哥,你得救我啊。”
我聽他說話的語調有點兒不對勁兒,心裏就咯噔一下,問他,“你是不是又惹什麼事了?”
亮子在電話那頭嗚咽了老半天,才斷斷續續地回答我說,“我被那女的纏上了。”
這小子平時就愛沾花惹草的,我一時也沒聽明白,他被哪個女的給纏上了,就問他是不是惹了什麼風流債了。
亮子說不是,這次是死人,那天我們送到貴州那邊的那個死人。
我聽完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心說這事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