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黑衣人,時間又變的漫長起來。可能是我近來有些心浮氣躁,我越來越沒有耐心,總感覺自己被這些事情蹂躪著,所以想快點兒找到答案,也能快點兒找到出口。
也許就是我這樣的心態才犯了大忌,越是用力撲騰越是找不到出口。想到這裏,我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不一會兒,黑衣人慢悠悠的轉過了頭,提著手裏的鐵桶朝家裏走去。我瞪大眼睛用力的看著,生怕漏過一絲半毫的細節,可等到黑衣人走進去了,我都不能判斷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天的老婦人。
“怎麼樣,是不是?”於勝焦急的問道。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幾個,無奈的說道:“不能確定,她捂的太嚴實了。”我心裏有一絲歉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兒線索,被我幾句話又說沒了。
“要不我們直接進去看看吧,應該八九不離十。這樣等也不是辦法。”於勝建議道。
我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決定進去。
“南玲和劉磊去摁門鈴,老婦人沒見過你兩,應該會給你們開門。”我說道。
“行,張大哥你和於勝跟在我們後麵,別讓裏麵的人看到。”南玲說道。
商量好了,我們幾個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朝別墅的大門走去,門口的那幾大籠子藏獒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膽寒。
終於挪到了門口,南玲看了看我們,摁下了門鈴。
門鈴持續的響著,但是裏麵卻沒有什麼動靜。
“沒人開門,要不我們去吃飯吧。”南玲說道。
“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看著,我沒胃口。”我說道。
“行,一會兒回來換班。”於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他們幾個人走後,我又繼續摁門鈴,本來沒有抱什麼希望,但是我聽到了裏麵開門的聲音,一聲大而急促的鈴聲想起。
鈴聲一響一下子驚醒了籠子裏的藏獒,一個藏獒叫了起來,其他的藏獒也跟著叫,狗叫聲越來越大,有些振聾發聵。
出來一個穿黑衣的人,看樣子就是剛才喂藏獒的那個人。她朝籠子裏的藏獒做了一個動作,藏獒就都偃旗息鼓,正坐的看著主人。
終於她走了過來,抬起頭的時候,我看到,這竟是一張秀麗幹淨的臉龐,完全沒有一點兒扭曲的痕跡。我的心裏疑惑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城市裏突然冒出這麼多穿黑衣的人?
“請問你找誰?”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找一個跟你穿一樣衣服的老婦人……臉上被燙傷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人的主要特征。
“奧,你說的是我姐姐”黑衣人平靜的說道,沒有一絲的掩飾。
本來沒有報多大希望的我,聽到她這樣說,我有些欣喜若狂,急忙問道:“她現在在哪兒,我想她應該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這個人聽到我這樣說,臉上有些震驚的表情,但很快又消失了。
“對,她是遇到了麻煩,她生病了。”
“那她現在哪兒?”我追問道。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她突然對我起了戒心。
“你姐姐之前找過我,讓我幫助她。”
黑衣人若有所思,但臉上表情好像很為難
“我可以幫助她,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我寬慰道。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看著我,我又開口說道:“我見不到她,她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聽到我這樣說,黑衣人的臉色明顯慌亂起來,看來我的話起了作用。半晌,黑衣人打開了大門,說:“她就在裏麵,但是她病的不行了,也不讓去找醫生。”
我知道她是怨鬼纏身,便說道:“找醫生也沒有用。”
她奇怪的看著我說:“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而問她:“你們為什麼穿成這樣,你們是什麼民族還是什麼組織?”談到這個問題,黑衣人有些無奈,她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姐姐要求必須穿。”我點點頭,看來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按照她姐姐的吩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