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步步緊逼,皇室秘辛(2 / 3)

接連詭異的時間發生後,宮中開始流傳了鬧鬼的說法。起初隻是漪蘭宮,隨後就是整個後宮,再然後整個皇宮都流傳著這種事說法。

讓鳳穆徹底震怒的是,十月十二,他最寵愛的林美人,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宮中自縊而死,而且心髒被人掏了出來,空蕩蕩的令人反胃而惡心。

一係列的命案由不得鳳之彥草草了之。

宮女妃子死了不算什麼,關鍵帝王安危豈容兒戲?

最終鳳之彥迫於壓力,收回了鳳昭華統領內宮守衛的權利。

驛館。

蘇淺瓔看著慢條斯理喝茶的雲景落。

“哥,漪蘭宮的那些宮女是不是你殺的?還有那些花草,也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雲景落笑得邪魅而妖冶。

“小公主不滿被軟禁監視,我隻是給她提了點小建議,可她顯然比我想象中要聰明,手段也狠辣。至於那些個花草…”他眨眨眼,“妹妹,你是玩兒毒的,自然也知曉,什麼毒能讓花草一夜之間枯萎。”

蘇淺瓔不置可否,歎息道:“隻是可惜了,我瞧著那九公主對你倒是一往情深,為了你甘願放棄公主之位,隨你天涯海角的流浪。哥,你都沒半點感動?”

“感動能當飯吃?”

雲景落給了她一個邪氣十足又溫涼的眼神,“你哥哥我在符焰宮困了十幾年,早就心硬如鐵。對於不相幹的人,我為何要關心?”

他在意的人,就隻有一個。

其他的,是死是活與他何幹?

蘇淺瓔聳聳肩。

原本她覺著那個小公主挺可憐的,如今瞧她這一番作為,當真是心狠手辣至極。

她對她最後那麼一點同情心,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內宮守衛脫離了昭華的控製,鳳之彥肯定會安排自己的人頂上這個位置。換湯不換藥,你們倆不白忙了一場麼?”

“那可不一定。”

說這話的是玉初。

鳳穆遇刺,龍顏大怒,再加上後宮接連出事,守衛內宮安全的守衛們全都換了一批。而他,也可以趁機安插自己的人,他身邊的宮人也跟著大清洗,那些眼線全都拔除,日後就不必日日被人監控。

蘇淺瓔雙手撐著下巴,問:“鳳穆傷得很重?”

玉初涼涼道:“死不了。”

與經絡的眼神卻有些耐人尋味。

是死不了,不過一隻眼睛視物大約有些問題了。若非留著鳳穆還有用,玉初估計會讓人將他的雙眼都給挖下來。

就憑他竟敢用貪婪的眼神看蘇淺瓔,就罪無可赦。

玉初對待敵人永遠是鐵血的,等鳳穆沒有了利用價值,估計會死得很慘。

男人的占有欲,從來都是這般的理所當然。

“哦。”

蘇淺瓔沒再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內憂已經存在了,接下來自然是外患了。”

雲景落神情無波,曼聲說道。

蘇淺瓔眼神一動。

“你是說…”

玉初喝了一口茶,道:“天熙的迎親隊伍,已快抵達白鳳國境。”

蘇淺瓔會意。

“你又安排了人截殺?”

“傻妹妹,你怎麼就不想想。”雲景落提醒道:“白鳳的西北方向,是重音。不樂見兩國聯姻的,可不止玉照國。”

他瞥了眼玉初。

玉初應該很不願意提起寧曄這個人,尤其是在夭夭麵前。

蘇淺瓔沒說話。

寧曄已經登基為帝,政務繁忙,自是不會隨意出宮的。可他有蕭懷離這個左膀右臂,再加上一個舜英,想要對天熙的迎親隊伍做點什麼,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玉初看過來。

“鳳昭華現在沒了守衛內宮的權力,為防止你我再搗亂,肯定會借口拉著我們到處旅遊觀光,總之要讓我們遠離上都。”

“這個簡單。”

蘇淺瓔道:“我裝病,呆在驛館裏,你呢,就在我身邊照顧為。反正比起醫術嘛,皇宮裏那些太醫比你差遠了。”

玉初笑笑,不置可否。

果然,第二日,鳳昭華就來了驛館。還沒表明來意,就聽說蘇淺瓔病了。

她原本想要宣太醫,卻被玉初一句‘貴國陛下龍體抱恙,宮中正是太醫緊缺的時候,夭夭這裏,有本王足以。’給擋了回去。

鳳昭華自然不好勉強,隻是臨走的時候說了句。

“瓔瓔,你好生休養,我還等著與你一起分享盛大喜悅,也不辜負咱們朋友一場。”

什麼意思?

蘇淺瓔覺得她這話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玉初嘴角一勾。

“他們要動手了。”

“你是說…”蘇淺瓔心中一跳,“他們要謀反?”

“鳳穆膝下無子,如果他死了,你猜,繼位的會是誰?”

毫無疑問,除了鳳之彥就是封昭華。

鳳昭華那句話的意思…分享她登基為皇的喜悅。

“要阻止麼?”

“不。”

玉初眼神一閃,“既然她們那麼迫不及待,不如我再加把火,推波助瀾,幫她圓了這個夢。”

蘇淺瓔看見他眼底神情,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阿初,你又再算計什麼?”

玉初笑得神秘。

“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大禮。”

“什麼大禮?”

玉初撫著她的臉,溫柔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蘇淺瓔癟嘴。

“每次說話都說一半,你也不嫌累。”

玉初輕笑,“話說滿了就沒驚喜了。”

“驚喜?”

什麼驚喜蘇淺瓔不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朝中十分不安穩。

先是以保皇派的張閣老為首,忽然開始針對攝政王鳳之彥,要他交出攝政之權,還政給當今聖上。

攝政王一派的,自然以皇上好酒色且如今龍體抱恙不易當政為由,反擊保皇派。

兩派之間互相爭鬥不休,鬧個不停,整個上都都因此籠罩在陰雲密布中。

十月十五。

原本已抵達白鳳國境的天熙迎親隊伍,在入境之前,竟被風沙迷了眼,轉道去了重音。遭到重音邊境大軍阻攔,並且以無故闖入居心不良為由將迎親官扣押。

收到消息的攝政王鳳之彥臉色陰沉。

“寧曄!”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的。

鳳昭華卻神容平靜,“皇叔切勿動怒,這個結局,本就該在意料之中。無論是玉照,還是重音,都不會樂見白鳳與天熙聯姻。”

鳳之彥歎息一聲。

“白鳳雖與天熙有婚盟,但畢竟還未大婚,迎親隊伍也並未入白鳳就被重音扣押,我們不好直接問重音要人。此事,隻能天熙那邊出麵解決最好。”

鳳昭華點頭。

“是的。”

略一停頓,她道:“隻是皇叔,既然他們已經出手,就必然還有後招,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明白。”

鳳之彥眼神幽深莫測。

“經此一役,就算白鳳無法和天熙聯姻,其他兩國也與天熙有嫌隙,定結不成同盟。隻是我現在擔心的是…”他頓了頓,看著鳳昭華的眼睛,道:“外患。”

鳳昭華深吸一口氣。

所謂內憂在白鳳國如今的局勢下其實根本算不得內憂,頂多隻是短暫的動蕩罷了。可如果是外患,就麻煩大了。

尤其是,來自重音的外患!

玉初還在上都,玉照國那邊怎麼著也不會發兵。

可如果天熙那邊沒和重音交涉好,就是大問題了。

“皇叔--”

她眼中銳利光芒一閃,道:“為今之計,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的意思是……”

“向天熙發檄文,詢問為何迎親隊伍還未入白鳳。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向重音要人。”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做了。”

鳳之彥道:“對了,驛館那邊看住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玉初溜走了。”

“放心,他不會走。”

鳳昭華嘴角噙一抹冷光,“沒看到自己親手安排的好戲唱到最後,他怎會甘心離去?倒是九妹那邊,皇叔得看牢了。她一開始就沒有和親的心思,這段時間越發抗拒。我懷疑…”

“嗯?”

鳳之彥挑眉。

“沒什麼。”

鳳昭華抬手揉了揉眉心,“但願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否則才真的是覆水難收了。”

雖然那日在宮中並未搜出可疑之人,但她總覺得九妹神態有異,尤其是說起和親,那種抗拒幾乎是出於本能和另有謀劃。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九妹是否已和其他男子私相授受。

宮中守衛森嚴,尋常人難以進入,但也不保證有意外。如果真的有這個意外,那麼--

“總之,如今是多事之秋,還是小心些為上。”

“嗯。”鳳之彥道:“我會注意加強宮中戒備的。”又見鳳昭華神容疲憊,他眼中閃過擔憂之色。

“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交給我就好。”

鳳昭華卻搖頭,“下午我進宮一趟。皇兄也傷了好些日子了,我總得去看看,省得後宮不寧。”

“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皇叔。”

鳳昭華認真道:“我們現在必須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