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都是一怔。
“兄弟?”
蘇淺瓔驚訝過後又是了然。
難怪。
“這到底怎麼回事?”
燕綏看她一眼,道:“等阿初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畢竟是皇族隱秘,還關係到上一輩的愛恨情仇,他知道得也不甚清楚。
這些事反正玉初遲早都會原原本本的給蘇淺瓔解釋清楚。
蘇淺瓔哦了聲,沒再說什麼。
她一直就覺得玉初和玉珩的關係好得不正常,若說外麵那些傳言都是空穴來風,但她親眼所見卻做不得假。
玉初著急玉珩的病,玉珩為了玉初寧可為她償命。還有宸王府從前的佳麗三千,那都是因為玉珩。這樣的交情,可不是君臣或者堂兄弟就能解釋的。
原來是親兄弟。
看來這其中必然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隱情。
雲景落卻笑得涼薄。
“有這麼一個時時刻刻想要取你性命的兄長,看來我還真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把你嫁給他。上次你被寧曄抓來重音,他也是因為玉珩才遲遲未到。這一次,又是因為玉珩。萬一哪天玉珩心血來潮再次設計取你性命,難保他不會包庇。”
燕綏皺眉,道:“經過這次以後,玉珩不會再針對瓔瓔了,除非他想看著阿初去死。”
那日玉初闖宮不惜自斷無名指,玉珩哪裏還敢對蘇淺瓔下手?再說了,這小丫頭可不笨,沒了血砂的荼害,再加上武功高強,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傷得了她。
又有玉初在身邊護著,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那日在甘泉宮,蘇淺瓔雖然昏迷著,玉初來的時候對玉珩說的那句話,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威脅玉珩。
比起殺了玉珩給她報仇,永不原諒,才是最誅心的懲罰吧。
她沉默著,眼神明滅難辨。
“哥。”
半晌後她道:“我的病已經好了,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長京,寧曄沒有理由阻攔。”
怎麼著她師父這個帝尊還在,寧曄的那道封後聖旨,沒經過墨玄的同意,也是不作數的。之前不過就是因為她還病著,天氣又這般冷,她這樣的身體,是不適合長途跋涉趕路的,所以才一直拖著。
雲景落揚眉。
“不行。”他道:“走出長京不難,除非寧曄不想要他的江山霸業了,否則他就會承受來自各國的質疑和發難。但你常年佩戴千年寒玉,寒氣入體,如今又是寒冬臘月,你這樣的身體,隻能天天在家呆著休息,出去吹了冷風感染風寒是小事,傷了根本才是大問題。”
“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還得在重音呆到開春才能走?”
“那也不一定。”
雲景落別有意味的看一眼燕綏,道:“寧氏先祖曾得到一塊至寶暖玉,戴在身上可防寒。”
蘇淺瓔微訝,而後了然。
“怪不得寧曄肆無忌憚,原來那暖玉在他手上。”
“不。”
雲景落卻搖頭,“暖玉不在他手上。在他的姐姐,舜英手裏。”
蘇淺瓔和燕綏都是一驚。
“什麼?”
雲景落瞥了眼神色古怪的燕綏,淡淡道:“當年舜英出嫁的時候十裏紅妝,少豐帝為了表示對她的寵愛,特意將這塊暖玉送給她做了嫁妝。前幾天我曾偷偷潛入公主府,卻沒找到。舜英那個人,霸道猖獗又蠻不講理,即便是墨玄親自去討要,她也未必答應給,而且一定有條件。”
蘇淺瓔想了想,舜英的性格,還真是這樣。
“除非…”
雲景落話音一轉,意有所指的看向燕綏。
“幹嘛?”燕綏警覺,“小子,你可別打歪主意,那女人就是個瘋子,惹了她準沒好結果,我可不想白惹麻煩。”
雲景落涼涼道:“好啊。夭夭,以後你若真嫁給玉初,千萬記得別隨便亂認親戚,尤其是什麼舅舅大伯的,人家可不當你是自己人,到時候平白惹人笑話。”
蘇淺瓔哭笑不得。
“哥…”
燕綏又黑了臉。
怎麼現在的小輩一個個的嘴巴都這麼毒?說話夾槍帶棒指桑罵槐綿裏藏針的,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好了。”
愛麵子的燕穀主終究還是受不得激將法,道:“我試一試吧。不過先說好啊,舜英那個女人,脾氣古怪又自以為是,我可不保證她能將暖玉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