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姚心蘿備上了拜師禮,讓李恒領著禎兒去厲府,正式行了拜師禮。
禎兒從厲家回來,興奮地對姚心蘿道:“娘,厲先生家,有一個這麼小,這麼小,好可愛,會咬我手指的小妹妹。”
姚心蘿笑問道:“禎兒喜歡那個小妹妹?”
“喜歡,可惜不是我們家裏的,不能帶回來。”禎兒憂傷地道。
“你現在不是隔三天就要去厲先生家裏嘛,你可以在讀書之餘,帶小妹妹玩啊,對了,小妹妹叫什麼名字啊?”姚心蘿笑問道。
“師母說叫暖暖。”禎兒笑就道。
姚心蘿此時並不會知道,才七個月大的暖暖,日後會是她的小兒媳。
昭仁長公主在別院足足侍疾二十七天,章太後恢複了健康,一行人才離開別院返回京都,毫無意外地錯過了聖上的萬壽節。
冬月過後就是臘月,臘月初八,姚心蘿的生辰,一大早兩宮就賞了東西下來,兩位皇子也照舊過來給姚心蘿祝壽。姚心蘿看看已長成翩翩少年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又看看自家那跟假小子似的女兒,覺得自己怕是庸人自擾了,放心讓淇兒領他們去偏院玩耍。
偏院的東廂房被打通了,十分的寬敞,放置著兩個半人高的大暖爐,屋內溫暖如春,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姚倫哲兄弟已經到了,姚倫哲在那裏作畫,書案上還備著筆墨紙硯。
小石頭微眯了下眼,問淇兒道:“這是要做什麼?”
“娘說我上學已快一年了,要斯文要文雅,不許動手動腿的,要我們玩聯句作畫寫詩詞的遊戲,可我不會畫畫啊,所以就答應繡一個荷包給大哥哥,讓大哥哥幫我畫一幅祝壽圖。”淇兒笑眯著眼道。
“淇妹妹幫我繡個扇套,我幫你寫首祝壽詞。”小石頭也趁機索要東西。
淇兒撓撓左臉,問道:“我現在還隻學會繡竹葉,可以嗎?”
“可以。”小石頭好說話地道。
“你去寫祝壽詞,我幫你繡扇套。”淇兒又做成一筆交易。
這天,姚心蘿得到了姚倫哲畫的五福捧壽,得到了小石頭寫的一首祝壽詞。淇兒不等姚心蘿問,就老實招了,“我答應給大哥哥繡荷包,給石頭哥哥繡扇套。”
姚心蘿撫額道:“女兒啊,你才學了一個月的針線,你的針線活是拿不出手的呀。”
“娘,您太小瞧我了,我會繡竹葉,繡姑說,我繡得可好了,就跟真得似的。”淇兒驕傲地道。
“你去西園子的竹林,看看真的竹葉和你繡得,差別在那裏,是不是真如繡姑所言,你繡得跟真的一樣?”姚心蘿肅顏教導女兒。
“哦。”淇兒乖應了,穿上厚厚的鬥篷,在婢女的簇擁下,去西園子看竹葉。
日子在養兒育女的瑣碎中,悄然而過,梁國公府的二十七月孝期結束,除服之後姚訓錚上書傳爵位,姚敦臻世子之位早就定下來的,一直以來他都深受先帝和當今的寵信,聖上不可能在這事上為難他,姚敦臻順利地成為新一任梁國公。
姚敦臻承繼爵位是大喜事,又是姚家守孝三年後的第一次擺宴,是以流水宴足足擺了三天。
姚方氏送走賓客,轉身回來,姚心蘿親手倒了杯蜜水,遞到她手邊,“大嫂嫂,是溫熱的,你喝幾口潤潤喉。”
“多謝妹妹。”姚方氏接過杯子,喝了兩口,幹澀的咽喉得到了滋潤,舒服多了。
姚心蘿示意婢女退出去後,小聲問道:“大嫂嫂,你相中的兒媳,可是工部右侍郎的女兒?”
“可是有什麼不妥?”姚方氏問道。
“聽右侍郎夫人與旁人閑聊,頗有些自得自傲,已以梁國公世子之嶽母為榮。”姚心蘿淡然笑道。右侍郎夫人隻是一般的官宦家的姑娘,在京都根基不深。
姚方氏神情一肅,這樣淺薄的母親,教養出來的女兒,恐怕承擔不起姚家長媳之責,誠懇地道:“多謝妹妹提醒。”
“大嫂嫂不怪我多事就好。”姚心蘿笑道。
姚方氏抓起她的手,輕拍打了一下,嗔怪地問道:“我是那麼好壞不分的人嗎?”
“大嫂嫂不是,大嫂嫂最好了。”姚心蘿依進姚方氏的懷裏,嬌聲笑道。
姑嫂倆又閑聊了幾句,姚方氏鄭重地拜托姚心蘿幫她多留意一下家中有適齡女兒的人家,姚心蘿欣然同意,做姑姑的,操心侄兒媳婦也是應當應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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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狀元的詞,改得是晏殊的詞,不妥之處,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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