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從迷茫中出來
第十二章 一群有趣的新朋友
《健康生活》欄目按著原定計劃，如期開拍。星期二中午，曾偉給顏如玉打來電話，讓她多備幾套瑜伽服，瑜伽墊。
“顏老師，我們的拍攝全部選擇外景，一個場景大概要拍二到三期節目，你多帶幾件瑜伽服，瑜伽墊。”
“好的，能告訴我選擇在哪裏拍嗎？”
“明天早上在‘休閑海灘’拍攝，為搶在日出時間拍攝，明天得5點鍾到達‘休閑海灘’，你隻需要帶好服裝就可以了，不用化妝。”
“明白了，我自己過去嗎？”
“4點半，我們的車到你家接你，你家在哪裏？”
“省歌舞團大院。”
“顏老師是省歌的紅人吧？”曾偉記起什麼高興地說：“我記得拍過一個舞劇，叫——《椰風海韻》，女一號是你吧？”
“挺厲害的！這麼久了還能記住。”顏如玉有些沾沾自喜。
《椰風海韻》是省歌舞團十年前創編的大型歌舞史詩，獲得2009年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顏如玉當時是女一號，隨著《椰風海韻》的走紅也紅極一時。赴京演出；全國、全省巡演；新聞發布；電視台采訪等等都被推到了台前。不過，那隻是過去的輝煌，她自己也不常記起它。
“不是我記性好，是你實在太美，看來我們挺有緣的。”
“謝了！玩嘴皮子呢。”
顏如玉見多了油腔滑調的人，對這一套不當回事，正因為是電視台的導演，她說話客氣了些。
“別介意，本人油腔滑調慣了。”曾偉認真地說。“明天在海邊拍攝，你準備三期節目的課程，但這三期節目不一定是連續播出的，你要想想準備什麼內容。”
“好的，我選擇幾節比較適合在海邊展示的課程。”
“聰明，我改口叫你小顏吧，叫顏老師有些生疏。”
“叫我顏姐，這樣——我喜歡聽！”
“顏姐就顏姐吧，你叫我曾偉哥，我也很喜歡聽。”
“好了，曾導演，不跟你聊了。”顏如玉感覺曾偉又要跟他玩嘴皮子了。
“好！記住——今晚要早睡。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顏如玉想到了衛城，她突然想知道衛城這會兒在幹什麼，她順勢撥通了衛城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顏如玉胡思亂想了起來：“衛城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的，每次都是我先主動，會不會是我的主動幹擾了衛城對自己的認識，女人應該矜持一些好！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鍾，衛城手機怎麼關機了？他在忙什麼呀？”
顏如玉情緒很低落的想了一會，她決定不再自尋煩惱，她收拾好東西就開車到“明珠健身俱樂部”上課去了。
上完一節課，打開衣櫃，聽到手機的滴答聲。她打開一看是衛城的一個未接電話、一個未接短信。她看了短信：
“我正在開庭。”
顏如玉的心情開朗起來，她撥通了衛城的電話。
“喂，小顏同學，忙什麼呀？”
“剛上完課，看到你的短信——你可真是吝嗇，短信都不多發一個字。”顏如玉溫柔地責備著。
“我是吝嗇時間，濃縮才是精華嘛。”
“我明天早上就要錄節目了，4點多就得起床呢。”顏如玉說這話就像在炫耀一樣。
“哦，好好表現，今天晚上早點睡，早餐吃什麼呀？不吃嗎？”
“這個我沒問，趕在日出的時候拍，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吧。”
“好，今晚早點睡。”
“嗯，拜拜。”
“拜拜。”
顏如玉掛了電話，心裏有一種特別的甜蜜感，先前的憂慮豁然開朗。她現在全心地想著、準備著明天的工作了。
這個晚上她很早就睡了，但興奮得一直沒睡著。早上4點鍾鬧鍾響了，她趕緊起床，到鏡子前一照：糟糕，眼睛有些腫。她洗漱完畢，換上了一套白色帶粉邊的瑜伽服，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到門口。然後，到冰箱裏拿了張麵膜敷在臉上，閉著眼躺在沙發上——等著接她的電話。
20分鍾後，顏如玉被手機聲吵醒了，就這20分鍾睡得最香，她恍如初醒——愣了一會，摘下麵膜，披了件外套，拿著行李就出門了。
第十三章 首次拍電視
樓下一輛中巴車，車身噴著“省電視台”的標誌。曾偉為她拉開車門，車裏坐著有五個人，四男一女。關好車門，車就出發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瑜伽老師——顏老師。”曾偉向大家介紹。
“顏老師好！”大家七嘴八舌地打招呼。
車裏除上次見麵的張凱外，其他幾位都很年輕，屬於八零後的青年。
“你們好！你們就叫我顏姐好了。”
“這位是我們的化妝師小莫。”曾偉指著年輕的女孩說：“這是攝像張凱，你們已經見過麵了。攝像李軍、燈光劉星宇、場記孫喆。還有司機付師傅”
“付師傅好！”顏如玉跟正在開車的付師傅打招呼，付師傅也非常年輕——不到30歲的樣子。“認識你們很高興！”
“顏姐好！”付師傅說。
“你們這得幾點起床啊？”顏如玉看到中巴車後座位都收了起來，放滿了大大小小鐵皮箱子。“哇，車後麵還有那麼多設備。”
“我們3點半就趕到台裏了。”攝像李軍顯得比較活躍。
“你們做電視的真很辛苦。”顏如玉由衷地感歎道。“偶爾一兩天這樣的生活也許還行，像你們幹這一行經常這樣就很辛苦了。”
“顏姐要是我們領導就好了。”曾偉開起玩笑來。“有你這樣體恤民情的領導，我們就能漲工資了。”
“你們的工資不低吧，工作又風光又有地位。”顏如玉挺羨慕地說。
“哪裏，問問他們小青年。”曾偉說。
“我們不談工資——特沒勁，我們玩的是藝術熱情。”李軍接過曾偉的口氣說。
車裏的人都笑了起來。早上公路上的車少，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小莫帶顏姐到‘紅樹林賓館’一樓101間去化妝，房間鑰匙找總台要，我已經聯係好了。”曾偉拉開車門，馬上進入狀態。“其他人拿設備，架機器。”
大家按著曾偉的安排忙碌起來。顏如玉和小莫來到了101間化妝。別看小莫很年輕，化妝的技術非常的專業和熟練。她在梳妝台上加了一盞燈，她看了一眼鏡中的顏如玉。
“顏姐，你這瓜子臉，化妝出來一定很漂亮。”
“辛苦你了！”
“不客氣！”
小莫首先把顏如玉的濃眉修整了一下，顏如玉的氣質很快就改變了一種風格：過去顯得稚氣的濃密直眉，被修整成了妖嬈的高挑細眉，臉一下子顯得長條了。小莫的化妝又細又快，顏如玉的臉就像被她重新雕刻了一樣：本來高挑的鼻子通過明暗的烘托顯得又高又細；貼上雙眼皮膜、粘上假睫毛的眼睛顯得更大，炯炯有神；小小的朱唇重新勾勒後，塗上唇彩顯得圓潤飽滿。小莫把顏如玉的頭發打蓬鬆後，再紮成一個運動型的馬尾。最後，再撲上腮紅，再看鏡中的顏如玉，完全是一個意氣風發，二十三四的大學生——整個化妝隻用了30分鍾。
顏如玉整理好服裝和小莫一起來到拍攝地點。這時5點多鍾，太陽已經從海平麵升起。曾偉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在一塊平整的草地上鋪好了藍色的瑜伽墊。兩台機位，一個順光、一個逆光。逆光機位前麵，燈光劉星宇鋪開了一塊麵光板，場記孫喆把防風麥高高的舉在瑜伽墊上方。
“呀，大明星來了，太漂亮了。”曾偉驚喜地盯著顏如玉看。“小莫你簡直就是一個魔術師，你把顏姐改頭換麵了！”
“什麼呀，曾導演，主要是顏姐本身材料好，可塑性強。”小莫欣賞顏如玉就像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我被你們倆說的，我現在已經特緊張了。”顏如玉自身很緊張所以沒有被他們的玩笑話逗得開心起來。
“千萬不可以緊張，太陽公公在朝著我們笑呢。”曾偉知道時間緊迫，他馬上言歸正傳。“顏姐到瑜伽墊上放鬆一下，各機位馬上重新對好光圈。”
顏如玉確實非常緊張，她第一次這麼正式地麵對鏡頭。兩部攝像機在她心裏形成兩道障礙，這些障礙無疑很高很大，讓她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她膽怯了！她的腳都有些發抖——這樣怎麼能做瑜伽，她的腳怕是站都站不穩，她讓自己深呼吸，好像不怎麼管用，那兩道障礙無形中給她以壓迫感，壓住她的心髒短頻的急速跳動，產生一種電流將她的大腦橫掃成一片空白，這股電流她揮之不去，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調好了？”曾偉問。
“好了。”兩個攝像都答應道。
兩個攝像都已經準備好了，曾偉看著顏如玉——看出她緊張得不知所措。
“不用緊張，先拍第一期課程，顏老師準備好了嗎？”
“沒有……等等……我全忘光了！”
顏如玉的聲音七上八下的——眼睛惶恐地看著曾偉——腳還在不住地顫抖。
這下可把大家給急壞了。太陽公公還在笑著，但是它好像不打算陪他們一起玩，走著瞧——一路往上。曾偉想：顏如玉有紮實的舞蹈功底，舞台經驗豐富；再加上做瑜伽教練又這麼多年，做瑜伽動作她是不會緊張的，她之所以緊張是因為要說話，要講解瑜伽原理。
曾偉馬上改變拍攝計劃。
“顏姐，你做幾個瑜伽經典的造型，我們先拍下來做宣傳片。”
這招挺管用。顏如玉先做了幾個的瑜伽經典動作：犁式、鴿子式、駱駝式、肩倒立式、白鴿式。
“好，漂亮！再來幾個動作。”曾偉鼓勵道。
顏如玉又繼續做：美腿式、跪姿側展式、橋變式、舞蹈式。
在曾偉的不斷鼓勵下，顏如玉變得越來越放鬆，一個高難動作接著一個高難動作。顏如玉的身後就是蔚藍的大海，火紅、火紅的太陽從海平麵上冉冉升起，她的瑜伽造型就像美麗的剪影留在了海麵上。兩個攝影都從不同的角度推、拉、搖、移；從臉部特寫到近景到中景到全景，每個畫麵都是大自然的傑作，鬼斧神工，美到極致。
“太好了，顏姐，大自然很美，你比大自然更美。”曾偉看拍的差不多了，太陽的位子也改變一些，他決定讓大家歇一會兒。“可以了，歇一會兒。等會兒要重新調光圈。”
大家停了下來，顏如玉這會兒倒進入了狀態，兩部攝像機現在已不是她的障礙，而成為她可以用以炫耀自己的放大窗口。她的腳不抖了，心跳也平靜了下來，她清晰地記起瑜伽的體式和它的作用——她一點緊張情緒都沒有了。到底是舞台經驗豐富的人，隻要進入狀態，馬上就可以調整過來。
“導演，我不緊張了，我們拍第一期吧。”顏如玉說。
“好，顏老師，我就喜歡聽你上課。”曾偉經驗豐富，他得抓緊了跟著顏如玉的感覺走。“攝像馬上調光圈。顏老師，你做好第一個動作。一號機大景，二號機從臉部近景開始。”
曾偉使了個眼色給兩位攝像，讓他們提前掛帶，他害怕一叫開機，顏如玉會被嚇著，又緊張起來。
“顏老師，好了，你自己開始吧。”曾偉對顏如玉說。
曾偉覺得讓顏如玉自己決定開始的時間更妥當些。
“T字平衡式：站直，雙臂貼住耳朵向上伸直，手指交扣，食指與中指豎起；右腿向後抬起，重心放在左腿上。注意兩腿要伸直；慢慢轉動你的身體，雙臂向前伸展，直到右腳跟至指尖成一直線平行於地麵，停住幾秒後慢慢回到原位，換腿重複相同動作。”顏如玉一邊溫柔、緩慢地說著，一邊四肢柔美地伸展著。“做動作時注意不要停止呼吸。瑜伽T字平衡式可以收緊全身，收縮五髒六腑，創造一個平衡的身體，同時有助於收腹……”
事實證明曾偉的擔心有點多餘。顏如玉多年的瑜伽教練生涯，讓她能夠把控好瑜伽課程的每一個節拍，甚至，背景音樂都可以在她腦子裏——隨著動作的伸展——舒緩地流淌著。她柔聲細語、淺顯易懂地講解著瑜伽要領。讓人們在美的世界裏，感受柔與力的陶冶。
今天早上拍了兩期瑜伽節目，可以說比較好地完成了原定計劃。八點鍾的太陽已經很烈了，他們開始收工。他們在“紅樹林賓館”吃完早餐，開始返回。在車上曾偉告訴顏如玉：下次拍片會在“椰林深處”，時間選擇在下午夕陽的時候，他會提前告訴她拍攝日期，希望她能調整好“明珠健身俱樂部”的上課時間。
車子先把顏如玉送回家，然後再回到省電視台。大家都非常辛苦，忙完了活兒，都各自回家睡覺。
第十四章 接連的驚喜
顏如玉回到家卸完妝，躺到床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了中午一點多。一覺醒來，顏如玉的腦子又浮現了早上拍電視的場景。她一邊重溫著自己的表現，一邊煮幾個速凍水餃充饑。吃著水餃才聽到手機發出的滴答聲，她打開手機一看五個未接電話。這一覺睡得可真死，五個電話都沒聽到。
第一個未接電話是衛城的，上午九點打來的；還有媽媽的；沈麗的；十一點多曾偉打來了一個電話；不久劉曉紅又一個電話。顏如玉看後有些納悶——不是說大家都回家休息嗎？曾偉什麼事情找她呀？
她趕緊給曾偉打電話。
彩鈴是王菲的《傳奇》——太美了！王菲的聲音和旋律完美結合，悠揚舒暢，帶你進入神奇的音樂殿堂，聽王菲的歌，歌詞總顯得不那麼重要，這才叫歌星——以聲音取勝。
“喂，顏姐，才起來呀。”曾偉很快接聽了電話。
“是的，曾導演上午沒休息嗎？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
“我們已經習慣了，剛回家想睡會兒，就被劉曉紅叫去了。她想看看拍攝效果。”
“怎麼樣？效果怎麼樣？”
“嗯——怎麼說呢。”曾偉拖著長音故意吊顏如玉的胃口。“三個字，棒極了！太美了！酷畢了！帥呆了！”
曾偉說完嗬嗬笑起來，聽得出他確實很高興。顏如玉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曾偉感染了她——她也會心地笑了！
“劉曉紅滿意嗎？”
“何止滿意，她說了，她一定要向你學習瑜伽，嗯，我告訴你呀，你得乘此機會好好抬高籌碼。”曾偉越說越開心。
“怎麼說？”顏如玉一頭霧水。
“就是說，我們外請教練拍片，會有勞務補助的，但價格不等，一百到八百之間，所以——明白？”曾偉賣著關子。
“謝謝曾導演，其實，能跟你們合作是我最開心的。我拿到補助請你們吃飯。”顏如玉聽了很開心。
“客氣，你要成了明星就直接嫁給我好了。”曾偉有些不正經的語氣。
“你都扯哪了，不跟你聊了。”顏如玉並沒有生氣。
“好，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顏如玉想：“曾偉怎麼說‘嫁給我’這樣的話，難道他知道我離婚了？不至於認為我還沒結過婚吧。也許，他隻是亂開玩笑的，沒正經罷了。”
顏如玉想了一會兒，沒怎麼往心裏去。她給劉曉紅打了個電話。彩鈴是首老歌，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其實，從彩鈴中可以了解手機主人的音樂情節或是哪個時代的人。
“喂，顏老師，辛苦了！”劉曉紅接通電話就開心地慰問著。
“劉姐，不辛苦，謝謝你的關心！”顏如玉客氣地說。
“我今天看了帶子，非常滿意，你不僅形象好，動作優美，而且聲音也非常的好聽，講解是娓娓道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受。我看了馬上就有一種想跟你學瑜伽的衝動——一定有很高的收視！”
“謝謝劉姐，你太誇獎了！主要是你們拍得好，場景也選得好 。”
“我們這檔欄目是有壓力的，省衛生廳牽頭，台領導非常重視，要求我們要一炮打響。台領導要組織審片小組看樣片，到時候大家七嘴八舌提起意見來，非常難聽的，所以大家不努力能行嗎？”
“嗯，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有些壓力了。”
“沒有壓力就不會有動力，你的表現總體是很棒的，比曾偉先前吹得還棒。”劉曉紅略停了一會兒。“曾偉跟你說了沒有——你的勞務的事？”
“沒有——”顏如玉不知如何回答好。
“我們電視台外請的教練，會有一個勞務補助，錢不多，也算是一個規矩吧。我們這檔欄目是個新欄目，雖然有了讚助單位，但還沒有自己欄目的品牌效應。工作人員的工資也不高，他們出差的補助就五十元一天，所以，我考慮了一下給你每期節目的勞務補助五百元，你覺得合適嗎？”
“謝謝！劉姐你決定就好了。”
顏如玉確實不在乎勞務補助多少，她認為有這麼一次讓自己鍛煉的機會很難得，何況還有額外的收入，當然非常開心了。
劉曉紅給顏如玉出的價錢，在她以往的概念裏是不算低的。電視台一貫就很小氣，占著政府給的壟斷平台，有多少人想出錢上電視都沒門，所以，電視台給勞務補助隻是象征性的，一般請個省級評委才三百，很多時候是能省就省。顏如玉是一個人單挑五分鍾的版塊，而且，確實不錯，劉曉紅在看過樣帶之後，才給出五百元的價碼。
“好！就這樣確定了！”劉曉紅拿出製片人的架勢一錘定音。“你要好好表現，我有一種感覺——你很快就會出名的。”
“借你吉言，我要出名了，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教我瑜伽吧。”
“好，隨叫隨到，免費私人教練。”
“我可不敢占你便宜，到時候你是個大紅人，能隨叫隨到嗎？”
“真要那樣，劉姐一定優先。”
“好！好！別忘了今天的話哦。”
“不會的。”
“那好，拜拜。”
“拜拜，劉姐。”
掛了電話，顏如玉喜出望外的開始算賬了：一期節目五百元，二十期節目就一萬元，三十就一萬五，啊！一筆不小的收入哦。她突然想到還有三個未接電話，她給媽媽周紅梅撥去了電話，周紅梅接電話的速度真快，好像就在那等著一樣。
“喂，今天打了幾個電話也不接，忙什麼呀？”周紅梅有些責怪的口氣。
“今天早上錄電視節目去了，電視台要錄我的瑜伽課。”顏如玉報喜一樣地說著。
“你去電視台工作了？”周紅梅沒聽明白。
“沒有，隻是他們要錄的我瑜伽課，”顏如玉快樂的心情都快從聲音裏蹦出來了。“還給報酬，伍百元一期節目。”
“恭喜你哦！可不要太累了。”周紅梅受到一些感染。
“不會的。家裏有什麼事嗎？”顏如玉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事，我就想問問你——微微好嗎？”
“好，這個星期特別聽話，好像突然長大了一樣！”顏如玉開心地說。
“那就好，你的個人問題怎麼樣了？”周紅梅轉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不知道，哪那麼快，好事又急不來。”顏如玉的興致一下沒了。
“有沒有合意的在談啊？”周紅梅追問著。
“有……沒有，現在跟你說不清楚了。”顏如玉知道不能跟周紅梅說得太多，不然她會追問過喋喋不休。“以後再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