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找對象要慎重點，再不可出錯了……”周紅梅才開了個頭。
顏如玉大聲地搶過周紅梅的話。
“知道了。”
顏如玉必須趕緊截斷周紅梅的話，不然，她會嘮叨個沒完沒了。女人上了年紀就要變得這麼愛嘮叨嗎？她絕不可以變得像媽媽周紅梅那樣。顏如玉上中學的時候，周紅梅四十多歲正步入更年期，那段日子簡直讓她不堪回首。家裏整天吵吵嚷嚷，卻隻有一個人的聲音——就是她媽媽的，說完老公說女兒；說完女兒說兒子；重重複複，沒完沒了。
周紅梅退休之前是個電廠行政科的副科長，在單位工作一切都好，可一回到家，就犯更年期綜合症。顏如玉也聽說隔壁家——婷婷的媽媽，也到更年期，在家特別和睦，一到單位就喜歡罵手下人。顏如玉初中升學沒有選擇高中，而是考了藝術學校，她隻想馬上離開媽媽，離開家。顏如玉在那時就發誓：絕對不嘮叨，絕對不得更年期綜合症。
現在她和微微相處，她就會很注意自己的說話方法。有時生起氣來，嘴沒把住門——多說了兩句，微微一說：嘮叨了。她馬上閉嘴。顏如玉想：她跟她媽媽周紅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周紅梅精力旺盛，一切以自我為中心，興趣愛好隻在管理家裏的大小瑣事上；而自己精力也不錯，在自我的基礎上多了一些理性的思考，興趣愛好很廣泛，她不喜歡管家裏的雞毛蒜皮小事。不過對微微的管理就不一樣了，大事、小事都是重要的事，顏如玉很害怕等到自己真到了更年期，會不會犯錯就在微微身上了。不會的，她顏如玉絕對不得更年期綜合症。
“知道就好，我不多說了，不然，你又說我嘮叨。自己弄點好吃的，別懶，買點排骨、木耳、蓮子——”周紅梅又開始說了。
顏如玉又截斷了周紅梅的話。
“知道了，我不會餓著自己的。”
“要不，叫你爸爸過來照顧你？”周紅梅突然想到好主意。
“不用了，我自己已經習慣了。”
“你爸爸在家反正也沒事，又嫌我嘮叨……”
顏如玉又截斷了周紅梅的話。
“爸爸不是喜歡打牌嗎？他怎麼舍得離開他的牌友。”
“打什麼牌呀，能玩得過年輕人嗎？整天輸錢。”
“那你讓他冬天過來玩吧，冬天湖南冷。”
“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找男朋友要……”周紅梅又要重複前麵的話題。
顏如玉趕緊截斷。
“知道了，拜拜。”
“拜拜。”周紅梅隻有這麼說。
第十五章 第三次探討
顏如玉掛了電話，她想到了衛城：“衛城第一次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關心我早上拍電視的情況啊？”
她想著，心裏覺得美滋滋的。她撥通了衛城的電話，還是那首歌——不好聽！
“喂，小顏同學終於想起我了。”衛城的電話比平時接得快一點。“今天的收獲怎麼樣啊？”
“很好——非常好！”顏如玉拿腔拿調地說：“我沒想到我受到那麼多表揚，還有掌聲——鮮花將隨之而來。”
“美吧，誰表揚你了？”衛城一副潑泠水的調調。
“哎，說真的，我當時怯場了！萬分火急——眼看著日出就升上去了，那麼多人等著我，可我就記不起從那開始了，要說什麼，做什麼，全忘了！腦袋一片空白！”顏如玉說得挺激動的。“還是人家導演有經驗——改變拍攝方案，從簡單的動作開始，很快！我就找到了感覺。”
“哦，你說的是那個帥哥是吧？”衛城有意提高了嗓門。
“你吃醋了？”顏如玉收斂一點剛才的激情。
“我不吃醋，從來不吃醋，我喜歡的女人沒人欣賞，怎麼可能呢。”衛城淡定地說。
“哈，你這話是表揚我，還是表揚你呢？”顏如玉笑著說。
“都表揚！”衛城也笑了。
“你就知道沒正經！你知道嗎？他們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顏如玉又開始激動了。“電視台化妝的小女孩，水平真不錯，你猜不到我化完妝後——顯得有多年輕，就像在校大學生，我自己都感覺有點不像我了。”
“哦。”衛城顯得不太感興趣了。
“對了！最主要的是——每期節目還有五百元報酬。”顏如玉差點沒嚷起來。
“才五百元，太少了。”衛城潑著冷水。
“什麼呀——就是不給錢，我也覺得很開心。”顏如玉又激動起來。“何況二五一零、三五一五，不錯哦！不過早起貪黑也挺辛苦的！”
衛城沒聽懂顏如玉算的什麼賬，但聽得出顏如玉很滿意電視台這份工作。女人隻要有精神寄托，有一定的經濟來源，就不會麻煩和黏糊男人，這一點他倒很喜歡。衛城不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女強人”，衛城認為她們有些男人婆，工作狂；一種是“富婆”，他認為富婆們有些張狂得肆無忌憚，對男人有些耀武揚威。衛城認為顏如玉介於一個中間區域，既獨立又不逞強，他決定給顏如玉打打氣。
“現在幹哪行不辛苦啊，顏小姐！”話外之音——你不可太嬌氣。“我們做律師的為了取證，磨了多少嘴皮子，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有行政幹預、地方保護，律師也是身單力薄啊！”
“我知道！我就隨便一說。幹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辛苦也樂意！”顏如玉開心地咯咯笑起來。
“真成了明星，別把我拋棄了。”衛城受到感染開玩笑地說。
“真成了明星，我就嫁給你。”顏如玉脫口而出。
衛城停了一會兒，沒接話，他知道顏如玉的話未必全是玩笑。顏如玉是做好了結婚、嫁人的準備，可他衛城卻沒這麼想過。他不想結婚，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不明確自己的“愛”。世上的美女他都喜歡，這是他衛城的男人本色，對待女人，他的心就像旅遊衛視的一句名言：身未動、心已遠。有過一次婚姻，讓他感受被束縛的痛苦，女人的羈絆、糾纏、猜忌等都讓他受不了，他這種男人就不適合結婚。
顏如玉聽衛城沒接話，感覺到自己的話太唐突了，她趕緊作解釋。
“我跟你開玩笑的。”顏如玉聲音平和了些。
“這玩笑開得好！我還沒做好求婚的準備——就嫁給我了，我太占便宜了。”衛城為自己解圍地說著挺勉強的笑話。
顏如玉沒笑出來，她有種自尊心受傷害的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說話顯得有些尷尬了。
“好了，不說了，你在單位吧？你忙吧。”顏如玉淡淡地說。
“好，拜拜。”
還有一個未接電話是沈麗的，顏如玉被衛城弄得心情不好，不想馬上打電話給沈麗。她躺在沙發上，什麼都沒想，讓自己的大腦空白著。幾秒鍾的空白後，大腦由不得她不想，滿腦子的疑問：衛城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如果衛城不想結婚，隻想跟她保持這種情人關係，她顏如玉能接受嗎？男人的心真的不需要有歸屬感嗎？一個幸福的家庭生活的根基是什麼？男女之間除了性之外，有沒有心靈需要？如果跟衛城之間保持著情人關係，他們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嗎？這些問題反複在大腦裏搗騰著，最後她決定給衛城發條短信：
“男人有好幾種，女人也無外乎幾種類型。一種男人能找到幾種匹配自己的女人，一種女人也能找到匹配自己的幾種男人，而這一切很難說有最好的，都是需要磨合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最有幸的就是在第一次婚姻中就能找到和自己完全匹配的伴侶，但一定不要在自己第一次戀情中就遇到，這樣生活就顯得太乏味而變得無知了。男女之間的情愛是多麼微妙有趣，人世間的樂趣莫過於此，但不要沉迷於情感的追逐中，臨終也沒有品嚐到真愛的甘果。”
不久，顏如玉接到衛城的回信。
“你太有才了！”
衛城沒有正麵回應她的短信，而且，還是那麼吝惜文字。顏如玉躺在沙發上發蒙，手機響起來了——是沈麗的。
“喂，沈姐。”
“美女呀！忙什麼呢？不接電話。”
“我今天早上四點鍾就去拍電視了，回家就睡覺，沒聽到你的電話。”
“聽說你要拍電視，瑜伽課也做了調整，怎麼要成明星了？”
“哪裏，沈姐，隻為賺點外快而已。”
顏如玉再次談起拍電視時，少了先前的激情。
“我還有錢等你賺呢，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哦！看好不好賺囉。”
“好賺，我們倆好說話。我想請你做我的私人教練，可以嗎？”
“好啊，隻是時間上……”
“知道你最近忙，時間你說了算，”沈麗沒等她說完就接過話。“我隻有一個條件，請你上我家來教，隻要能幫助我恢複身體的收縮功能——你明白的！”
“明白你的意思，幹嗎不就著上課的時間學，沒必要多出這個錢。”
“我不在乎錢，我也不想趕來趕去的辛苦，就得麻煩顏老師辛苦了，我一個月給你五千元。”
“沈姐太客氣了，你想從什麼時候開始？”
“你今天累了，就明天吧。”
“好，明天晚上怎麼樣？”
“行，我是個夜貓子，一到了晚上就有精神，晚上十點之前都有空，十點之後就要瀟灑去了。”
“那好，我八點半過來，”顏如玉叮囑沈麗。“沈姐，晚餐不可以吃得太飽，瑜伽前後的2～3個小時不要吃大量的食物，尤其是主食，少量飲水。”
“聽你的。你就七點過來，到我們家吃晚飯，我們家廚子的手藝特別好，加上我的美食配方，包你吃得白白嫩嫩。”
“沈姐，不用客氣！”
“客氣什麼呀，反正我也要吃飯，明天我叫司機六點半來接你，約好了！”
“好吧，先謝謝沈姐。”
俱樂部私人教練一個月是二千五，沈麗想請顏如玉上門服務，出手就得闊綽點，一下就翻倍。顏如玉合計了一下，這下自己的收入是蠻可觀，工作量還好說，可以多說少動，隻是時間確實有點緊。顏如玉想：管它了——都接下了，就試著做吧。
第十六章 給自己一個空間
下午四點鍾了，顏如玉拿好服裝就趕往“明珠健身俱樂部”。經過一個上午的休整之後，她又神采奕奕了。下午，按原定課程，她有兩節瑜伽課，有一節是高溫瑜珈。她沒有像平時一樣跟著學員們一起做，而是做個示範動作。不管怎樣，特別是一個小時的高溫瑜珈下來，還是大汗淋漓。顏如玉在俱樂部忙到晚上七點鍾，在外麵快餐店吃了晚飯就回家了。
回到家，顏如玉就不想動了，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當是休息。她搜索了一遍電視節目，沒找到自己喜歡的，最後，她把遙控器鎖定在了電視劇《家有兒女》，輕鬆的喜劇對白讓她心情放鬆，這個大家庭真的讓她羨慕死了，人生、愛情、家庭本應這麼簡單快樂的。
晚上八點鍾，衛城打來電話。
“小顏同學，我想過來看你。”
“不用了，我感覺今天很累。”
顏如玉中午跟衛城的談話還影響著她的情緒，接到衛城的電話——她沒怎麼興奮。
“怎麼了，不想我了？”衛城沒有意識到自己中午的談話給顏如玉帶來了傷害。“我感覺你的情緒不好。”
“沒什麼，也許睡眠不夠，下午又上了兩節瑜伽課，覺得好累。”顏如玉平淡地說。
“我來給你按摩按摩，你就不累了。”衛城挑逗的語氣。
“不用，我需要的是睡眠。”顏如玉還是冷冷的。
“好，我過來給你更好的睡眠質量。”衛城不罷休地說。
“不好，我沒情緒。”顏如玉斷然拒絕了。
“怎麼了，鬧什麼情緒——跟我說說。”衛城感到顏如玉有些不對勁。
“我要睡了，以後再跟你聊，”顏如玉懶得理他。“我關機了。”
“真不理我？”衛城顯得有些掃興。“那就早點睡，晚安！”
“晚安！”
顏如玉真的把手機關掉了，不過睡意倒少了點。衛城很善於勾引女人，記得剛跟衛城認識不久，他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進自己的。衛城是個1米82的帥哥，能說會道，他的甜言蜜語對於性欲旺盛的顏如玉來說——是久旱逢甘露，很快就讓她春心蕩漾。衛城根本就不需要多費心機就得到了顏如玉。顏如玉現在反過來想：自己是不是不夠矜持了，如果讓衛城多費心思追一陣，多讓他苦守一陣，也許衛城會更懂得珍惜自己一些。就像漂亮衣服一樣，越是貴的越珍惜。
顏如玉想了一會兒，很快就睡著了，今天她確實累了。
這晚，她做了一個夢：她陪微微參加學校的畢業典禮，在畢業典禮大會上，老師宣布微微考上清華大學。大家正在歡呼的時候，老師又宣布顏如玉也考上了清華大學。又高興又驚訝的顏如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歡呼雀躍——突然停下來，她想：‘自己的英語不好，怎麼能考上清華大學呢？’可老師就是真真切切地再次告訴她考上了清華大學。她非常高興地到處炫耀，但又害怕別人跟她說英語，可又偏偏就有很多人要跟她說英語，她到處遮掩、回避——尷尬極了！
於是，她驚醒了。
她想：“考上清華大學是不是預示著——電視台的節目錄製會成功。而害怕英語是底氣不足的表現……這個夢會預示著什麼呢？”
顏如玉想了一會，就沒怎麼在意了，因為她就是一個多夢的人，奇形怪狀的夢什麼都有，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第十七章 電視審片室
電視台樣片審片室座無虛席。《健康生活》欄目正在審片，四十分鍾的節目剛放完，王台長就讓大家提意見。這看樣片提意見——叫“雞蛋裏挑骨頭”也好，“吹毛求疵”也罷，各路行家是各顯其能，拿出自己的專業、技能、口才、經驗等，到此時來曬一曬，看誰能一鳴驚人，博得喝彩。何況，還可以得到台長的賞識呢。
劉曉紅、曾偉，還有欄目組的其他成員都來到了現場，他們如坐針氈，拿出了紙和筆，準備記錄，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A：“電視以教育為主導的欄目，時間四十分鍾有些太長了。如果放在白天時間播出，也許可以得到老年人的青睞，因為，他們有時間在家慢慢看。作為一檔搶占收視份額的品牌欄目，放在晚間時段播出，時間節奏上要根據人們的收視習慣去編排。”
B：“我看了這檔節目有名人訪談、有名醫現場剖析、還有明星談體會，雖然話題設計得不錯，但，每個人物的專訪部分都可以做得更透、更深，通過主持人輕鬆幽默的現場調侃，可以在傳授知識的時候更加娛樂化一點。現在，這三個部分擠在了一起，有點加重了學習負擔的感覺。”
C：“這裏麵《健康五分鍾》確實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但好像輕鬆之餘，這裏麵的教練應該還要參與到和主持人互動的環節上，這樣更會有一種親切感。”
D：“整個片子的節奏都很明快，但音樂，我感覺太古典了一點，音樂應該融進一些現代元素，有一些時代的節拍。還有就是音樂挺散的，主旋律不夠鮮明。”
E：“室內布景的色調還不錯，但設計圖案，我沒看懂，健康生活，是以健康為主，還是以生活為主？我個人認為是以健康為主，所以背景不用那麼寫實，可以虛一點，但要突出健康。”
大家七嘴八舌地提出很多自己的建議，其實《健康生活》這檔欄目的優點很多，因為大家都是來審片的——當然是以審視的眼光看問題。聽完大家的意見，王台長讓劉曉紅說說自己的觀點。
“謝謝台領導給我們提供一次審片的機會，大家能從百忙之中抽時間來幫助我們，我們表示感謝。”劉曉紅非常誠懇地說：“剛才聽了各位同仁的寶貴意見，感覺受益匪淺，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消化，加以改進。希望各位同仁繼續關注我們欄目，給出寶貴意見。”
王台長最後做總結發言。
“《健康生活》欄目總體來說很不錯，亮點可圈可點：節奏明快、信息量大、拍攝手法新穎，看得出製作人員費了一些腦筋。”
“謝謝王台長！”聽了那麼多批評，這會兒劉曉紅差點沒哭出來。
“劉曉紅，剛才大家提的意見可供借鑒，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王台長看著劉曉紅說。
“是的，是的。”劉曉紅趕緊接話。
“這檔欄目是以傳播知識為主的，寓教於樂的全新欄目形式，作為周播節目，它的影響力肯定趕不上純娛樂節目。我建議改成日播節目，劉曉紅，你們製作上會不會有難度？”王台長問道。
“王台長明鑒，會有一點，但可以克服。”劉曉紅表態很堅決。
“嗯，這隻是我的意見，你們參考。日播節目隻要做得好，會形成非常鞏固的、長期穩定的收視群體。這種類型的節目很有時代價值——人們生活好了，健康就顯得尤其重要。你們這檔欄目受到衛生廳的支持，在拍攝過程中少了很多阻力。你們必須克服困難，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爭取十月一日正式推出。”王台長給他們下了命令。
“我們一定做到！感謝台長對我們的厚望，我們一定不會辜負台領導的期望。”劉曉紅聲情並茂地說。
《健康生活》欄目的審片，在劉曉紅的表決心之後就算結束了。欄目組緊接著馬上開會。通過這次審片，《健康生活》欄目將根據台長的指示做一次大改動。大家拿出審片時的記錄筆記，開始探討起來。會議將近五個小時（中午盒飯送到會議室吃）。最後，確定了改版方案：《健康生活》欄目是周一至周六的日播節目；每期三十分鍾；在晚上的九點整首播，次日中午十一點三十重播；《健康生活》欄目在內容上也有了改變，星期一、星期二側重名人、名家的訪談，星期三、星期四側重名醫、名師現場剖析，星期五、星期六側重藝人、明星談體會。唯一不變的就是每期節目裏都有《健康五分鍾》。
《健康生活》新的欄目方案報台領導並得到了通過，還得到了口頭表揚——效率很高！
《健康生活》欄目從周播節目變成了日播節目，《健康五分鍾》第一係列瑜伽節目的拍攝就得加快進度。曾偉給顏如玉手機發來了拍攝時間表：
星期一下午五點至八點半，拍攝三期節目；
星期三早上四點半至八點拍攝三期節目；
除天氣和特殊情況外，不做改變，預計五個星期瑜伽係列全部拍完。
顏如玉算了一下，根據計劃每天拍三期節目，三十期節目大約十天拍完。顏如玉根據曾偉發來的拍攝時間表，給自己的工作也做了一個計劃：
星期一，推掉俱樂部的瑜伽課，下午拍電視，晚上沈麗私教課；
星期二，俱樂部四點到六點半兩節瑜伽課，晚上沈麗私教課；
星期三，早上拍電視，下午俱樂部一節瑜伽課，晚上沈麗私教課；
星期四，俱樂部四點到六點半兩節瑜伽課，晚上沈麗私教課；
星期五，俱樂部四點到五點一節瑜伽課；
星期六，休息，陪孩子上輔導班；
星期天，俱樂部五點半到六點半一節瑜伽課。
顏如玉看了一下自己的安排，覺得還可以，俱樂部的課程每星期比過去少了三節，星期一沈麗的課也要推到晚上九點。如果符老板和沈麗同意，自己就不用為趕時間辛苦了。隻有星期三要累點，不過堅持一個多月，到了十月中旬，電視拍完了就好了。顏如玉把自己的計劃發給符老板和沈麗看，征求他們的意見。他們回信都表示同意，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