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進富婆
顏如玉把工作安排周詳後，就去“明珠健身俱樂部”上課了，今天晚上還要去沈麗家私教，她多帶了一套瑜伽服。上完兩節課，衝完涼——六點四十五。顏如玉換上一件寶石藍的鑲亮珠子的吊帶上衣，一件緊身超短牛仔裙，一雙高跟鞋，頭發隨意地盤得很低，這身打扮很有辣妹的感覺。顏如玉的穿著一向就很Modern——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什麼都能穿！
沈麗的司機已經在俱樂部樓下等了。一輛白色的本田越野，司機是個年輕的大高個，跟沈麗長得有幾分相似。
“你好！你是沈麗的弟弟嗎？”顏如玉上車看了一眼司機便問：“你們倆長的挺像的。”
“我是她表弟，叫李彬，顏姐好！”
“你好！謝謝你來接我。”
“應該的。”
李彬話不多，顏如玉累了也不想多說話，車裏一路放著音樂，聽著很愜意。從俱樂部到沈麗的家距離不算遠，可開車卻用了三十分鍾的時間。
此時，正是車流高峰期，塞車特別利害。顏如玉靜靜地聽著音樂，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車子。自顏如玉買車後三年來，馬路上的汽車是一年翻一倍地增長。車流高峰時候，綠燈要變換兩次、甚至三次，才有機會過去。如果明年的車子再翻一翻，那綠燈要變換四、六次，才有機會過去。到時候開車還有什麼意義？車子一多，整個城市烏煙瘴氣，特別是壞了部件的公交車，車尾黑煙滾滾——排放著有毒的氣體，密封不好的車子跟在後麵，還可以聞到臭味。都說物極必反——當事物壞到極致的時候，就變成了好事。這馬路上壞到極致會是什麼樣呢？不可以想象！真要壞到極致，還來得及變成好事嗎？而每次壞到極致的代價又是什麼呢？顏如玉不是政治家，她看不明白，她隻是無聊地看著車外，感受著車油門、刹車、油門、刹車的往前挪。
終於，他們到達了沈麗的家。沈麗家住“幸福花園”二十九層。這個小區是一家上市地產公司開發的，質量很不錯。六戶三梯，電梯又快又穩，上二十九層一點都不費勁。沈麗家是2901，李彬一按門鈴，沈麗就開門了。
“哎呀，小顏，等你好久了，菜都涼了。”沈麗一邊拿拖鞋一邊說：“謝阿姨，快把爐上的湯給端下來。”
“塞車很厲害！馬路上怎麼就一下多了那麼多車。”李彬換了鞋先進屋了。“每天這個點都塞得特別嚴重。”
“我們這個小區，家家都有車，有些還兩輛車，這車能不多嗎？”沈麗一邊說一邊拿過顏如玉放運動用品的提包放在了右邊的行李架上。
“這人長期吃得多，就得富貴病，心腦動脈粥樣硬化；這車多了也得富貴病，交通硬化了。這有什麼辦法治啊？”顏如玉換好鞋。“洗手間在哪，我洗個手。”
“左手邊。”沈麗帶她進去，給她遞擦手巾。“我去過香港、新加坡，人家那邊車也多，可就沒怎麼堵車。那邊都是循環線，很少有紅綠燈，車要走錯了路口，就得拐很遠。那邊的紅綠燈都是為行人設的。”
“嗯，有道理，挺科學的，你說這現成的榜樣怎麼就不學呢？”顏如玉蹙著眉頭，一副焦慮的樣子。
“來，吃飯。”沈麗帶顏如玉到餐廳，桌上擺放好了六菜一湯。“沒做準備，家常便飯。”
“挺豐富的。”顏如玉看了一眼，紅、黑、黃、綠樣樣有，還都是以素食為主。“沈姐真懂生活。”
“這話沒錯，跟我學。”沈麗看著裏屋嚷嚷著：“程成出來吃飯，李彬你去把他的電腦給關了。”
“你兒子呀？”顏如玉問。
“嗯，臭小子，才上兩天課，就跟學校保安打架，讓我把他接回來了了。”沈麗不以為然地說。
保姆謝阿姨擺好碗筷，給每人盛飯、打湯。顏如玉環視了沈麗的家，真大——足有一百八十多平方。
沈麗的家是2901、2902兩套房打通的。客廳和餐廳是分開的，三間臥室、一間書房、兩間衛生間——主臥室帶一個。整個家庭的主色調是白色加棗紅色：牆麵漆和地麵瓷磚是白色，家具和房間門是棗紅色。家裏的各種裝飾品價格都不菲，貼花、雕塑、壁畫、吊燈、壁燈等等非常多，奇形怪狀、五顏六色，把家裏弄的色彩斑斕。客廳很大，足有七十多個平方，擺放著超大沙發、茶幾、藤椅、躺椅、裝飾櫃、隔櫃等顯得有些雜亂無章，使大客廳變得擁擠起來。餐廳簡單點，桌子、椅子和一個酒櫃。酒櫃很大，裏麵沒有多少酒，都是些小擺設。從家具、裝飾，可以感覺到這家的主人是一個奢侈有餘，規劃不足的人。
沈麗看到李彬和程成來到了餐廳。
“程成過來叫顏阿姨好。”沈麗說。
“顏阿姨好！”程成很聽話地叫了聲好，坐下來就吃飯。
“程成好！”顏如玉微笑著回問好。
顏如玉看著程成，個子不高，1米65左右，很胖很白。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大概是因為胖的緣故，五官都被擠得小小的。穿著一件寬鬆T恤，大肥褲。
“顏老師是來教媽媽瑜伽的。”沈麗邊吃邊說：“小顏先喝湯，烏雞銀耳湯，女人吃了好。”
“瑜伽是不是可以減肥？”程成抬頭看著顏如玉，輕言細語地問：“我媽媽是得減肥了。”
“瞧你自己胖的，整天玩‘電遊’，也不出去動一動。”沈麗給顏如玉碗裏夾菜。“小顏多吃點。”
“沈姐，你不要客氣，我吃飯很隨意的，做瑜伽之前不可以吃得太飽，你也不可以吃得太飽。”
“我不吃多了，半夜還要吃夜宵。”沈麗使著眼色說道。
“瑜伽的體位法可以燃燒很多脂肪，有減肥的作用。”顏如玉想到程成的問題就回答道。“肥胖不是吃出來的，而是內分泌失調，人的陰陽不平衡的結果。因此，所謂的瑜伽減肥，並不隻是讓人練習後食欲減退、吃得少了，瑜伽的動作是鍛煉幫助人體尋找到自己的平衡點。”
“我媽媽要是減肥成功，我也來練瑜伽。”
“你也可以現在就跟你媽媽一起練啊。”
“我得看看她的效果，我跟她的意誌一樣薄弱。”程成說著憨厚地笑了。
大家都被程成的話逗樂了！這麼一個說話都不大聲的孩子，怎麼會跟學校保安打架呢？
“程成怎麼不上學了？”顏如玉試探地問。
“不想上，我又不打算考大學，上學有什麼意義。”程成說話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像在賭氣。
“哦，你是故意找保安打架的是吧，想讓學校開除你。”沈麗沒好氣地說：“你這小子就不會讓我省心。”
“你不想考大學，你想做什麼？”顏如玉好奇地問。
“做生意，我媽也常跟我這麼說，隻有能賺錢才算有本事。”程成很認真地說。
“那你怎麼也要高中畢業呀。”沈麗默認了程成的話。“你現在十四歲能幹什麼呀？”
“什麼都可以幹啊，就是不想學習。”
雖然是母子倆鬥嘴，可程成的聲音一直保持著平穩、低調。沈麗受孩子的情緒牽製——也激動不起來。
“那你自己有什麼計劃？”沈麗無奈地問。
“沒什麼計劃，我就想在家保護你。”程成還是保持著一貫的語氣，沒有任何激揚頓挫。
沈麗聽後，無可奈何地笑了，顏如玉和李彬也笑了。顏如玉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傷感——單親家庭的孩子跟別的孩子就是有些不一樣！
吃完飯，程成回房間去玩他的電子遊戲了，李彬也去湊熱鬧。保姆謝阿姨是住自己家裏的，忙完活就回家了。顏如玉和沈麗看電視、談時尚——休息了一陣。沈麗從裏屋拿出一個信封塞給顏如玉。
“五千元錢先交學費，給——”
“沈姐急什麼呀。”顏如玉接過信封放到了自己的包裏。
“不點點，這麼信任我？”沈麗逗著顏如玉。
“沈姐這麼豪爽的為人，能信不過嗎？”顏如玉開心地笑著露出嘴角的兩個酒窩。
“小顏，做完瑜伽到我的娛樂城去玩一玩。”沈麗邀請顏如玉。“你還沒去過吧——‘蜂巢王’，開業才四個月，去看看吧。”
“好！去看看沈姐的‘蜂巢王’。”顏如玉答應著。
顏如玉想今天確實沒什麼事，明天也不用起早，於是就答應了。
九點鍾，顏如玉和沈麗換上瑜伽服，到主臥室做瑜伽了。顏如玉根據沈麗的特點“對症下藥”製定了一套瑜伽動作。沈麗的性格非常開朗，她就避免教做一些張揚、放鬆的動作，她讓沈麗在一呼一吸間學會收緊。她還指導沈麗做蛇式、上犬式，好幫她減少食欲。一個小時後，沈麗大汗淋漓，顏如玉要她過十五分鍾後再去衝涼。
顏如玉主要是做示範、指導，沒怎麼出汗。她換回服裝後坐著等沈麗，沒什麼事幹就撥通了衛城的電話。
“喂，小顏同學，想我了！”衛城習慣的開場白。
“衛城同學，你在忙什麼呀？”顏如玉問道。
“喝酒，一幫朋友在一起。你呢，忙什麼呀？”衛城反問道。
“我在做私教。”
“你幾點回家，我晚上過來看你。”衛城溫柔低沉地說。
“不知道。”顏如玉覺得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也許很晚吧，我明天上午沒什麼事，你要有空——我們再見麵吧。”
“好，悉聽尊便。”
“拜拜，別喝醉了。”
“不會的，拜拜。”
沈麗衝完涼，換上了一件豹紋緊身連衣裙。裙子裹著身子凹凸有致，顯得非常的豐滿。她化了一個濃妝：畫上眼線、刷上睫毛膏、瞄了濃眉、塗上彩色眼影、撲上腮紅、抹上大紅的唇彩。
她把頭發盤了起來，插上了大蝴蝶的發卡；脖子上戴著一條黃白金、四個辮的18K項鏈；耳環是黃白金的球狀吊墜；手腕上戴著鳳一樣造型的黃白金手鐲。沈麗這一身濃妝豔抹、珠光寶氣顯示出富婆雍容華貴的氣質，在一旁的顏如玉一下就被比成了平民。好在顏如玉還有身高、身材兩大硬件，不然真不敢跟沈麗出門了。
第十九章 娛樂城的驚駭
李彬開車，他們來到了“蜂巢王”，這個時候，正是娛樂高峰時間，門外的停車場停滿了車。李彬把車直接開到了預留的車位，他們下了車，沈麗帶著顏如玉從正門進去。保安、迎賓都恭敬地跟沈麗打招呼：
“沈總好！”
沈麗微微地點頭算是回應。
“蜂巢王”的霓虹燈是一個深黃色蜂巢造型的皇冠，皇冠中央側躺著一個頭帶著皇冠、手拿法杖的美麗蜂王。這裏的迎賓和服務員都打扮得跟蜜蜂一樣，黃黑橫條的服裝，背上長著翅膀，頭上長著卷曲的觸角。
“蜂巢王”的每一扇門都是深黃色蜂巢造型。走進蜂巢王，首先就來到了蜂巢酒吧。蜂巢酒吧是一個大圓形廳，中間明，四周暗。中間是個圓形的吧台，吧台的造型是個完整的大蜂巢，蜂巢裏擺放著各色洋酒、名酒等，就似蜂蜜在引誘著人們，讓人垂涎三尺。圍著吧台擺放著許多吧凳，有一些男女坐在那裏喝酒、聊天。圓形的蜂巢酒吧最外圍是大約二十個卡座，卡座裏沒有燈光，隻有燭光。從卡座看吧台可以一目了然，從吧台看卡座就看不清楚了。二十個卡座也成圓形排列，環繞著圓形吧台。卡座和吧台之間還有一些散放的圓桌和椅子。這裏的客人不算多，有十幾個卡座都坐滿了人，中間的散座都是空的。來蜂巢酒吧的人主要是喝酒談事的多。
從蜂巢酒吧的左邊走廊過去就是一個個的KTV包廂，來這裏的主要是唱歌的。從蜂巢酒吧的右邊走廊過去，有一扇大門，裏麵就是迪廳。
“魏經理！”沈麗的聲音一下變得特別嬌柔。
站在吧台前的阿濤回過身來。
“沈總！哎呀，顏姐也來了。”阿濤的聲音挺洪亮的。“歡迎光臨‘蜂巢王’。”
“阿濤——你見過的，”沈麗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阿濤，向顏如玉介紹道：“是我們‘蜂巢王’的經理——魏經理。”
阿濤今天穿著H.D的緊身花襯衫；一條JANDS的白色亞麻直筒長褲；一雙YKsuit白色休閑鞋。一副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模樣。
“沈總今天真漂亮。”阿濤上下打量沈麗，那種專注的眼神完全視顏如玉而不見，他拋了個媚眼給沈麗，並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而後以主人的身份招呼著兩位。“你們喝點什麼？”
“我不會喝酒，也不喜歡喝酒。”顏如玉趕緊接話。
“那怎麼行，不會喝——也要喝，陪我喝。”沈麗擺出一副豪爽的架勢。“阿濤，你今天得抽時間陪我們喝兩杯。”
“好的，陪兩位美女喝酒，我求之不得，我等會兒抽空就過來。”
顏如玉不想掃他們倆的興，就不再說什麼了。她們倆選了個卡座坐下，要了瓶XO，在顏如玉的要求下，還要了一杯冰水。坐定下來，剛倒上酒，沈麗就說帶顏如玉到處看看。
她們來到了右邊的迪廳，這裏完全是一個喧鬧的戰場。舞台背後是一個超大的LED屏，不停閃爍的畫麵給黑暗的迪廳變換著刺眼的光芒；迪廳的前、後、左、右、中都有領舞的辣妹在熱情的狂舞；舞池裏——男男女女手舞足蹈地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激情；沈麗有些激動地跟著扭動起來，她拉了一下顏如玉，希望她也能跟著跳動起來。顏如玉扭擺了兩下，感到自己有點暈眩的感覺；這裏的音樂、音響簡直可以把她的腦袋震炸，耳膜震聾；她感到心髒有點受不了，忽上忽下的跳動，都快從嘴裏跳出來，她趕緊摸索著原路往外走。沈麗看她出去，也跟著出來了。
“不行，不行，我老了，我的心髒受不了。”顏如玉緩過神來說道。
“瞧你說的，你是好久沒出來玩了，有些不適應了。”沈麗不理解地看著顏如玉。
“也許吧，時代變化太快。這種刺激，絕對不是我能承受的。”顏如玉心有餘悸地說。
“好吧，我們還是去喝酒，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看別人表演。”沈麗拉著顏如玉走。
“什麼，你把卡座稱為陰暗的角落。”顏如玉覺得這個比喻太恰當了，她開心地笑了。
她們倆坐在卡座裏，沈麗給顏如玉倒上酒，顏如玉拒絕。
“我還是喝冰水吧，讓剛才的心平靜一下。”
“我給你倒上，你等會兒再喝。”沈麗堅持倒上了一小杯XO。
這時候，蜂巢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也有很多在迪廳跳累了的人出來喝兩杯。
“看見沒有，坐在吧台旁的俊男、靚女，每天都有新的故事，精彩的人生。”沈麗欣賞地說著。“我就喜歡這樣的生活。”
“你是說，你們都有一夜情？”顏如玉疑惑地問。
“你是白天不懂夜的黑，這叫浪漫。”沈麗斜看了顏如玉一眼，有些小看她的意思。“來，來，幹杯！”
顏如玉拿起杯和沈麗碰了一下，見沈麗一幹而盡，她也喝完了。
“到這來喝酒的都是些有錢的男女，都是些寂寞的男女。彼此不問來龍去脈，隻要看得順眼——用被釋放的欲望感知世界。”沈麗特沉醉的樣子。
沈麗又自斟自飲了一小杯，這時阿濤過來了。
“過來，帥哥，坐到這來。”沈麗拍拍身邊的座位。
阿濤很聽話地坐了過來，用鼻子嗅了嗅。
“沈姐又換香水了，我猜猜，KENZO。我就喜歡這個味道，清淡的，混入你的體味，太誘惑我了！”
阿濤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逗得沈麗哈哈大笑。沈麗給阿濤倒上酒，把酒杯遞給阿濤，有些酒不醉人自醉的嬌態。
“陪我們倆喝一杯。”沈麗說。
“兩位美女，祝你們越來越漂亮！”阿濤先幹為敬。
“謝謝！”顏如玉也喝完了。
“不錯，我就喜歡你這股幹勁！”沈麗也喝完了。
阿濤又給每人斟了酒。
“最近的生意很不錯，”沈麗開心地看著阿濤說：“魏經理可真能幹！”
“馬馬虎虎了，很多老朋友都過來捧場。”阿濤討好地對沈麗說：“光大銀行的王總、興隆地產的劉總今天都過來了，沈姐你得過去陪他們喝兩杯呀。”
“那當然！他們在哪？我這就去。”
“在包廂，我帶你去。”
“小顏，我先去會兒，等會兒過來。”沈麗又對著顏如玉的耳邊悄聲地說：“看到順眼的帥哥，可不要放過呀。”說完就爽朗地笑了。
沈麗和阿濤去了左邊的KTV包廂區。顏如玉幹了兩杯洋酒，腦袋有些發熱，她拿著冰水坐在沙發的角落裏慢慢地抿著。
“那個穿紅衣的女孩怎麼樣？”男中音的聲音。
“不錯，皮膚很白。”男高音的聲音。
“床上還很蕩啊。”男中音說。
“你小子可以呀，又得手了。”男高音說。
“很容易，去搭訕，買杯酒就可以了。”男中音說。
“等等，考慮一下。”男高音說。
“有什麼考慮的，非常性感哦！”男中音說。
兩個對話的男人開懷地大笑起來。
顏如玉無意中聽到隔壁卡座——倆喝醉酒的男人肆無忌憚的大聲對話，她一下提高了興趣，有些心跳加快地聽著這一切。她坐在黑暗的卡座裏無所顧忌地偷窺。她看到一個身高一米七六，穿白色休閑裝的男士朝吧台穿紅衣的女士走去：他們開始對話、開始喝酒、開始嬉笑……
“哎呀，你終於來了，得罰你兩杯。”男中音說道。
“不敢喝了！醉了！剛才不敢開車，坐出租車過來的。”另一個剛到的男人說。
天呀！顏如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聲音好熟！難道自己喝醉了嗎？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腦所有細胞全部集中在耳朵上，她豎起耳朵聽著隔壁卡座的對話。
“葉魏華呢？”剛到的男人問。
“在那，紅衣女身邊。”男中音答道。
哈哈！兩個男人笑了起來。
“哎，說實話——你睡過沒有？你介紹給我之前，睡過沒有？”男中音問。
“這什麼話！你還不知道我，要是我的委托人——我都上床，我麻煩不麻煩哪。”剛到的男人說。
“我太了解你，有美女你能放過——那就不是你衛城。”男中音說。
“衛城！真是衛城！”顏如玉提著的心反而平靜了一些，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豎起耳朵逐字逐句地聽著。
“我是喜歡美女！這不那天被你先看中了嗎，之前，我還真沒來得及捷足先登。”衛城說。
“你這小子，下次有好的——不能忘了哥們。”男中音說。
“下次有好的，我先吃飽了，看還有沒有剩的留給你。”衛城說。
哈哈！倆人都笑了
“不能因為女人影響哥們友情。”男中音說。。
“那是自然！”衛城答道。
“女人，就像身上的衣服，穿舊了就不喜歡了。”男中音說。
“嗯，天天穿新衣服。”衛城怪聲怪調地說著。
顏如玉緊張得耳根都紅了，心跳快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理是緊張的多、還是羞愧的多、還是惱怒的多，總之百感交集。她得趕快回家，她在這裏是一分鍾也待不下去了。她寫了張字條交給了服務員，讓她轉交沈麗——告訴她自己有些喝醉了，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