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麵前的大瀑布慢慢的往兩邊分開,然後露出一道石門,轟轟的一陣石門啟動的聲音後,三大長老和現任族長從裏麵出來,飛身下了瀑布,來到流月麵前。
“大小姐,聖嬰何在?”隱族族長莫胤,曾經是長老的候選人,在流月離開隱族之後,便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了他,如今頭發胡須都有些泛白了的他,看上去很是威嚴,隻不過他是個急性子,這不,剛一到流月身邊,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族長,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進去,在這裏不方便說話。”流月皺了下眉,但是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但是對於三位長老依然是不理睬,和他們,她沒話可說。
“這是怎麼回事?”大長老來到醉兒身邊,看著她昏昏沉沉的躺在聶龍霄懷裏,心裏一驚,忙開口問道。
“我們回來,就是為了救她。”流月來到醉兒身邊,麵無表情的看著三大長老,不過,話語也還是帶著點點的焦急意味。
“事不宜遲,立刻進族!”大長老看到流月的神情,麵上露出一絲尷尬,對他們說完之後,就率先進了族門,也顧不得隱族祖輩留下的規矩‘外人不得入族’的規矩。
“公主,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救你了。”流月見大長老都開口了,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她還以為這幾個老頑固又會說一大堆族規,這不許那不許的,沒想到他們也開竅了,對著醉兒說完之後,便也跟著飛上了瀑布下,打開的石門。
等他們所有人都進去之後,原本的瀑布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怎麼回事?聖嬰為何會如此?”進入到隱族內部,麵對青山綠水,萬花齊放的奇景,眾人都沒有那個心思去欣賞,他們現在想的,就是趕緊救人,剛來到位於族長的家,大長老就一臉嚴肅的問起來,他記得上次在皇宮之中見到她,還是生龍活虎的,這不過半月有餘,怎麼就變成了這副,生死垂危的樣子?
“皇宮發生叛亂,公主為了救人,動了胎氣,身上的真氣大亂,我們沒人能幫公主引導身上的真氣,所以才回來,希望三位長老和族長,能聯手將公主身上的真氣理順,或者封印,以保住公主母子的性命。”流月神情嚴肅的說著,說完之後,還跪了下去,作為請求,現在事情緊迫,不容她置氣,隻要能酒的了醉兒,求他們又何妨?
“我瞧瞧!”大長老他們聽完之後,都來到醉兒身邊,同時伸手握住了醉兒的手腕,探起脈來,不過片刻,三人齊齊的臉色大變,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大長老轉身對著莫胤說道:“族長,立刻準備祭壇,聖嬰身體裏的真氣全部都聚集在胎兒周圍,已經隱隱有侵入胎兒身體裏麵的跡象,再不快點,恐怕她們都得死。”
“好,來人,備祭壇,走,去聖地。”莫胤一聽這還了得?聖嬰千年不出一個,這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還遇上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怠慢了,於是趕緊的就吩咐人準備東西,自己也帶著聶龍霄他們往聖地走去。
“霄,我們到了嗎?”醉兒自出了萬蛇穀開始,就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一直昏昏沉沉的,對於外界的感應是模模糊糊的,隻看得見有人影在晃動,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感受到在移動,所以才開口問道。
“是,到了,醉兒,馬上就好了,你要記得保持清醒,不能睡著。”聶龍霄的臉色很是難看,聽到醉兒的話,一邊小心的跟著流月他們往聖地走,一邊低頭看著醉兒說道,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很多,而他現在的心裏,對於這個神秘的家族,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探究了。
“恩!”醉兒應了一聲,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這次,她卻陷入了一個夢境,夢裏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那熟悉的景色讓醉兒的臉色瞬間蒼白,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短衣短褲,抬起手握了握,喃喃自語的說道:“我回來了?為什麼要現在回來?我不能回來,我不能現在回來,我回來了,霄怎麼辦?寶寶怎麼辦?”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醉兒愣愣的說著,左右看著,可是左看右看還是那不變的景色,高樓大廈,汽車在馬路上奔馳著呼嘯而過,身邊的行人也都行色匆匆,誰也顧不上誰,醉兒看著這樣的情景,情不自禁的就流下了一行淚,為何偏偏是現在?為何偏偏是現在?心裏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茫然的走著,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一家醫院門口。
“第三地區醫院?這不是我家附近的那家醫院嗎?”醉兒看著樓牆上的醫院名字,愣愣的說著,正準備轉身,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走進醫院,腳步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她走了進去,左彎右拐的走了不少路,來到一處病房外麵,看著推門進去的人,醉兒站在外麵疑惑了:“老媽來醫院幹嘛?難道是誰生病了?不過,老媽怎麼變得那麼憔悴?”疑惑間,醉兒走到病房門口,剛想伸手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
“乖女兒,今天怎麼樣?看看媽咪給你帶什麼來了?都是你喜歡的,你就不要再偷懶了,睡了這麼久,也該起來了。”醉兒聽著這樣的話,心裏莫名的發酸,眼睛也澀澀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輕輕的推門進去,就看見自己的老媽坐在病床邊上,手裏握著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人兒的手,情人哀傷的說著,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走近前想要安慰一下她,卻在看到床上的人時停住,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回來了嗎?那麼躺在床上的是誰?為何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那麼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醉兒的腦子裏飛快的閃現出這些疑問,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拉坐在床邊的老媽,手卻生生的從她肩膀上穿過,讓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過去的時候,也有和現在一樣的情況:“難道自己是在做夢嗎?隻是這次是回到了現代?”
“醉兒,你看外麵的天氣多好,咱們出去曬曬太陽吧!”醉兒的媽咪……冷雙雙,看著女兒緊閉的雙眼,心裏一陣的失落,眼裏蓄上了淚水,趕緊吸了吸鼻子逼回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她不能讓女兒看到自己哭,這麼多年來,她在女兒麵前,都是一個堅強,強悍,不會哭的人,就算現在她看不見,她也要讓她知道,她的老媽依然堅強,是她一直的後盾。
“來,我們出去散散步,醫生說,要你多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多感受一下外麵的世界,才能醒過來。”冷雙雙推來輪椅放到病床前,費力的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兒搬到輪椅上,動作雖然有些艱難,卻很是順利,這就足以說明,她做了已經不是一次,一邊對著不省人事的女兒說著,一邊拿來毛毯蓋在她身上,然後便推著她走了出去。
醉兒在一邊看著,淚流不止,老媽似乎變老了?是因為自己嗎?長到二十五歲,她從來沒見過老媽哭,就算當年未婚懷孕,被外公外婆趕出門,帶著年幼的自己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被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指指點點,她都從來沒露出過一絲脆弱的神情,今天卻為了自己,變得這麼憔悴,跟著來到醫院的公園,醉兒看著那推著輪椅慢慢走著的人,那單薄的身體,恨不得上前抱住她述說自己的思戀之情,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她隻能這麼看著,眼裏的淚水流的更加凶猛,老天爺,你好殘忍,為何要讓我以如此這般回來?
“醉兒,你醒過來吧!老媽保證,絕對不會取笑你,不就是被人踢到頭了嗎?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連跆拳道那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你這一直睡著不醒,是在懲罰老媽嗎?是在責怪老媽一直對你那麼嚴厲,逼著你學那麼多東西是不是?”冷雙雙一邊走著,一邊神情落寞的看著麵前緊閉雙眼的女兒,低聲的說著,眼裏的淚水禁不住的流了下來,如果知道有今天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逼著她娶學那麼多的東西,一定讓她自己決定自己的路,自己想做的事。
“老媽,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怪你,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雖然我平時和你吵吵鬧鬧的,可是我很開心,你知道嗎?去學那些東西,我認識了好多人,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希望我以後能有出息,雖然知道你聽不到,可是我還是想說,老媽,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醉兒聽著老媽的話,走到她身邊,伸手摸著她的臉,想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可是她做不到,哽咽著說著,原來自己是在和別人訓練的時候,被踢到了頭,才會穿越,而自己的身體也就一直這麼昏迷著。
“醉兒,你看,這薔薇開的多漂亮,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這個花嗎?老媽跟你說哦,我在你窗戶下麵的院子裏種了好幾顆,已經生根發芽,等過幾年,就能爬滿整個牆頭,開出漂亮的花了,醉兒,你快點醒過來,親自去照顧它們好不好?”冷雙雙推著輪椅來到薔薇花架下麵停下來,摘過一朵粉色的薔薇花放到女兒的手裏,雙手握著她的手,慢慢的述說著。
“老媽……”醉兒眼裏流著淚水,忍不住抽泣起來,雖然知道她聽不到,還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自己特別喜歡薔薇花,一直想在窗口下麵的院子裏種上一棵,可老媽一直不允許,沒想到,在自己出事之後,老媽竟然親手種上了,可自己卻看不到了,不管這是不是一場夢,自己都回不到她身邊了。
“娘親,你看,公主怎麼在流淚?”另一邊,聶龍霄隨著眾人來到隱族的聖地,輕輕的將醉兒放在了聖地中間的祭壇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而一旁的明月卻看的清楚,悄悄的拉了拉站在身邊的母親,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醉兒,醒醒,醒醒……醉兒!”明月的聲音雖然小,其他的人還是都聽見了,聶龍霄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眼角卻不斷的流著眼淚的醉兒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輕輕的搖晃著她,聲音有些著急的喚著。
“王爺,聖嬰應該是陷入了夢魘,這夢魘讓她很是傷心,我們必須要快了,如果聖嬰一直停留在夢魘裏……”
“一直停在夢魘裏會怎麼樣?”春曉一臉的擔憂,聽到大長老的話,還不等他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打斷,焦急的問道。
“如果聖嬰一直停留在夢魘裏,最壞的結果便是再也出不來,永遠都留在夢魘之中。”大長老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在聖嬰的記載內,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被身上的力量反噬隻有一個結果,那麼就是暴體而亡,而她現在身上的真氣大亂,正在反噬她的身體和肚子裏的胎兒,卻並沒有立刻身亡,這也是讓他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那,夫人要是一直留在夢魘之中,肚子的孩子會怎麼樣?”春曉的臉色也變的蒼白,有些顫抖的抓著身旁的明月,小聲的詢問著,不可以,夫人不可以留在哪裏,可是,要怎麼喚醒她?
“如果她不醒過來,肚子裏的孩子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失去生命。”莫胤神情嚴肅的看著看著躺在祭壇上不斷流著眼淚的醉兒,聲音低沉的說著。
“怎麼喚醒她?”聶龍霄聽著他們的話,心裏涼了半截,他知道,一般的辦法一定是叫不醒的,將醉兒臉上亂了的發絲整理好,抬頭冷冷的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聖嬰是因為身上的真氣亂了,才會陷入夢魘,所以,我們想,如果將聖嬰身上的力量調理順暢,或者封印起來,說不定聖嬰便能醒過來。”二長老一手捋著自己的胡須,一邊沉聲的說著。
“聶王爺,請出去等候,老朽幾人現在立刻為聖嬰調理,還請護衛好外麵的安寧,不要讓人打擾。”大長老看著醉兒的神色,知道事情不易再拖,當年是他們對不起她的母親姐妹,如今,就算是補償吧!
“有勞幾位長老!”聶龍霄再次看了一眼醉兒,見流月對著自己點了點頭,於是轉身帶著春曉和明月走了出去,看著等在外麵的蕭寒和沈禦,吩咐道:“護衛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蕭寒沉聲應了一聲,便轉身走到了另外一邊,手裏握著劍,神情嚴肅的警戒著,而沈禦也是一樣,聶龍霄就更別說了,一臉冰寒的站在聖地的大門外。
“大小姐,請為我們護法!”莫胤看著已經就位的三大長老,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著站在一旁的流月說道。
流月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便走到了一旁,安靜的站著,等著他們開始。
“小子,別這麼擔心,丫頭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玄真子進了隱族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對於這個隱匿於世的家族,他是甚為好奇,所以便借機觀察了一番,發現這真是個好地方,不僅山明水淨,而且這裏的人都很淳樸,看著聶龍霄一臉陰沉的神色,於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他,而他自己一直相信,丫頭不會那麼輕易的出事,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丫頭雖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相對比起一些人來說,也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醉兒,回來吧!我和寶寶都等著你呢!”聶龍霄沒說話,轉眼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神情依然沒變,扭頭看著麵前的明山淨水,在心裏默默的說著。
“醉兒,我們該回去病房了。”冷雙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一如既往的陪著昏迷不醒的女兒說了一會兒話,看著依然沒有什麼起色的女兒,心裏又失望了幾分,起身整理了一下蓋在她腿上的毯子,然後起身推著她往病房走。
“娘親不能跟著去,娘親該回去了,寶兒很想娘親。”醉兒剛想抬腳跟上去,就被一雙小手胖胖的小手拉住,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是誰?為什麼叫我娘親?”醉兒轉身,低頭就看見一個精致的猶如洋娃娃般的小娃娃拉著自己的裙擺,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古代的長衫長裙,蹲下身子看著麵前,分不出男女的瓷娃娃,柔聲詢問道。
“娘親,我是娘親的孩兒啊!娘親不哭哦,爹爹還等著娘親回去呢,孩兒也等著娘親回去,娘親快點回去吧!”小娃娃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醉兒,奶聲奶氣的說著,邊說著邊費力的邁動那一雙小短腿拉著醉兒往前走。
“我的孩子?你是說我肚子的孩子?”醉兒看著小娃娃費力的樣子,伸手將她(他)抱到自己懷裏,神情溫柔的看著懷裏的小家夥,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身懷六甲,伸手一摸自己的肚子,卻是一片平坦,心裏一驚,看著懷裏娃娃歪著頭摟著自己的脖子嗬嗬笑著,心想:“難道我在那邊的身體已經生了嗎?”
“娘親,你在想什麼?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然爹爹該著急了。”小娃娃短短的小手摟著醉兒的脖子,還用粉嫩的小臉蹭著醉兒的臉頰,皺著一張可愛小臉,疑惑的問著。
“娘親在想,娘親終於見到我的小寶貝了,我們回去吧。”醉兒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轉角處的母親,深呼吸了一口氣,抱著懷裏的小家夥,邁開腳步往前走去,卻在剛走了幾步的時候,就聽到醫院內傳來自己老媽帶著點點欣喜的呼喊聲:“醫生,醫生,快來啊!我女兒流淚了,她有知覺了。”
“娘親,你怎麼又哭了?不哭不哭,孩兒會一直陪著你的。”小娃娃看著醉兒臉頰上留下的淚,伸出小手幫她擦著,安慰著她。
“娘親是高興,走吧!”醉兒聽到自己老媽的聲音,臉上掛起了笑容,不管蘇醒過來的是什麼人?都希望她能好好的對待自己的母親,放下手裏抱著的娃娃,朝著醫院的方向跪下,鄭重的叩了幾個頭,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重新抱過娃娃,笑著說完,便抬腳走向了前方。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眼前的景色突然變成一片白雪茫茫,懷裏抱著的小娃娃也不見蹤影,著急的四處尋找著,卻發現除了白茫茫一片雪,哪裏還有什麼小娃娃?正著急著,心口突然一陣疼,讓她冒著冷汗跌跪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子,忍不住那疼,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啊!”
“夫人……”
“公主……”
“醉兒……”
“丫頭……”聶龍霄等人聽到屋子裏傳出來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心都跟著揪緊,春曉和明月站在門口,神色焦急,恨不得能進去看看,可又不敢輕舉妄動。
聶龍霄聽到聲音之後,低低的喚了一聲,朝前走了幾步,又硬生生的忍住,雙手緊握,聽著那一聲一聲,淒厲的叫喊聲,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為何每次她受苦的時候,他都隻能在旁邊看著,為何每次到這個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小子,相信丫頭,她會挺過來的。”玄真子的心也懸了起來,看著徒弟緊緊捏著的拳頭和更加陰沉的臉色,聲音低沉的說著,可他的神色卻不比聶龍霄輕鬆,這話似乎也是說給自己聽的,為自己增加信心。
“怎麼會這樣?”流月看著三大長老和族長額上不斷滴下的汗珠,還有那飄浮在空中的醉兒,臉色有些蒼白的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三大長老加上族長的功力,都壓製不了醉兒身體內的真氣嗎?
“大小姐,快幫忙,聖嬰身體內的真氣正在推拒我們的真氣,如果不能壓製住,恐怕真氣外泄,別說保不住她們母子的性命,恐怕我們的性命也難保。”大長老手上的功力不敢鬆懈,額上滴著豆大的汗珠,趁著再次發功的空隙,對著站在一旁的流月說道,可他心裏還是沒底,他沒想到,聖嬰的力量已經不似當年,她現在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他們三大長老的力量,如今加入族長的力量,才勉強的壓製住,如果沒有更強大的力量加入,她身上的力量一旦暴走,足以摧毀整個聖地。
“好!”流月也不多說什麼?應了一個字,立刻盤腿坐下,將自己的力量凝於手上,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不多時,她的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
“看來,本尊來的正是時候!”正當大家提心吊膽的擔心著裏麵的情況時,空氣中突然傳出一個沙啞中帶著絲絲尖銳,異常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便見一個戴著半截麵具的黑衣人慢慢的從空中降下來,來人正是羅刹門的門主……修羅。
“來著何人?聖地不容亂闖。”守護聖地的隱族人首先不允許,聖地一直便是隱族的禁地,除了三大長老和族長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如今出現這麼多人,已經是違背了祖先的遺訓,不過,也是情非得已,現在豈能讓其他人再踏進聖地一步。
“哈哈……本尊今天還就要闖闖了。”修羅大笑了兩聲,不容分說的便抬手運功吸來四周河流的水,禦水成冰,將化成的冰柱朝著聶龍霄他們揮了過去,縱使他們的武功再高,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隻螞蟻,他想捏死就捏死。
“有本王在,你休想得逞!”聶龍霄看著突然出現攻擊他們的人,想也知道是衝著他們來的,拿出劍擋著不斷朝自己射來的冰柱,冷冷的宣布著,心裏也清楚,如若比武功,他不會輸於麵前之人,可是他使用這異術,他就立刻輸了一截,現在也隻能擋著他不讓他靠近身後的屋子。
“哼!就憑你,也想擋住本尊?”修羅看著揮舞著劍,抵擋著自己冰柱的聶龍霄,冷冷的哼了一聲,別說是他,現在在隱族,恐怕就隻有三大長老和族長還能夠得上和自己比試一番,如今這四人都在裏麵,雖然不知道為何他們會不顧自身安危去救那個女人,但是現在正是好機會,除去他們,自己便能掌控隱族,那將是比任何軍隊都要強大的一隻隊伍,到時候,自己稱霸天下的願望,便能更快的實現了。
“啊!好疼,好疼!”醉兒隻感覺身上的骨頭,似乎被生生的分開,重新又組合在一起一般,一股氣息在四肢百骸遊走著,每到一處就像是將這塊地方的皮肉分離開了,現在她除了感覺到疼,其他的什麼都感覺不到。
“再加力量。”大長老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濕透,其他幾人的情景也和他一樣大汗淋漓,隨著他一聲令下,其他四人手上的力量又加了一分,看著在空中不斷轉著,渾身上下被一層氣團包圍起來的醉兒,心裏也開始焦急了。
“啊!”醉兒感覺自己身上更疼了,除了尖叫之外,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來減輕那疼痛,為什麼會這麼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親,不要抗拒它們哦,它們都很乖的,它們在幫娘親洗髓。”正當醉兒疼痛難忍的時候,之前那小娃娃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語氣輕鬆調皮。
“洗,洗髓?那,那是,那是什麼?”醉兒睜不開眼睛,拳頭緊緊的握著,額上一滴一滴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落著,不是很明白的問著那小娃娃。
“洗髓啊?洗髓就是,就是……娘親,孩兒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的,它們不會害娘親的。”小娃娃聽到醉兒的話,似乎很困擾,聲音也遲疑了很多,後麵又突然釋懷般輕鬆起來,看來她(他)是特別的相信,她(他)口中的它們。
“哥哥好狡猾,竟然先跟娘親說話,人家不依啦!”正當醉兒努力忍受著身上的疼痛,試著相信那稱作是自己孩子的話,不抵抗在身上遊走的氣息,突然傳來另外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女娃。
“那是因為妹妹你貪睡,我要是不早點跟娘親說話,娘親就回不來了,到時候,我們就見不到娘親了。”先前的小娃娃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寵溺,聽的醉兒心裏暖暖的同時也一驚,難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不,是龍鳳胎?而他們現在在跟自己說話?可又覺得那裏不對勁,但是身上的疼痛卻不容她多想。
“哥哥,你看娘親這麼痛苦,你叫它們快點嘛!”小女娃似乎感受到了醉兒的痛苦,有些不滿的說著,聲音也有著濃濃的不舍,這又讓醉兒的心更加溫暖起來,自己要挺過去,要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這對寶貝。
“妹妹,不能著急的,急了不但幫不了娘親,還會害了娘親的。”小男娃語氣裏也有著不舍,可還是堅持慢慢來。
“可是,可是……嗚嗚嗚,哥哥是壞蛋!”小女娃似乎是接受了男娃娃的說法,可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寶貝不哭,娘親沒事,娘親忍的住,別哭。”醉兒忍著身上的疼,也發現疼痛越來越輕,反而是聽到那小女娃的哭聲,讓她心疼的不得了,趕緊的出聲安慰著。
“孩兒不哭,娘親,很快就好了,您忍忍,孩兒困了。”小女娃聽到醉兒的話,果然停住了哭泣,有些抽泣的說著,那聲音可愛至極,讓醉兒很想現在就看見她,將她抱在懷裏親親,等她說完之後,醉兒便沒再聽到她的聲音,想著她一定是又睡著了,心裏也才放下心來。
“娘親,孩兒也累了,娘親要等我們哦。”男娃娃的聲音也隨後響了起來,隨著醉兒身上疼痛的消失,他的聲音也跟著消失。
“寶貝!啊!”醉兒一聲呐喊,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上圍繞著的氣團突然四散開來,將為她運功的五個人生生的震開,飛出丈於,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噗!”流月和三大長老,莫胤五人同時被震開,來不及收回手上的力量,頓時胸口氣血翻湧,都捂著胸口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看著還依然飄在空中沒有落下的醉兒,流月趕緊忍痛爬起來,上前查看,發現醉兒依然是沒有醒過來,於是轉身問著其他四人:“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我們也不知道。”三大長老和莫胤互相攙扶著起身,看著飄在空中的醉兒,聽到流月的話,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他們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他們剛才運功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她身上的力量應該理順了才是,可她怎麼還是飄在空中不落下,也不醒,這讓他們也搞不懂。
“你們如果乖乖的放下手裏的兵器投降,本尊就免你們一死,不然,休怪本尊大開殺戒了。”正當流月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門外傳進來修羅刺耳的聲音,讓屋裏,除了醉兒之外的五人,臉色大變。
“不好!”大長老聽到修羅的聲音,呼了一聲不好,便趕緊的開門走了出去,也顧不得醉兒了,現在比起醉兒來,外麵那個人更加的危險,其他兩大長老和莫胤也緊跟著走了出去,獨留下一臉陰沉又帶著點點哀傷的站在原地的流月。
“修羅,隱族聖地,豈容你撒野!”大長老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一手捂著被醉兒散發的氣息震的還在疼著的胸口,右手曲成劍指,指著站在聖地門外的大石獅頭上的修羅,大聲嗬斥道。
“大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不過,你們以為,憑現在的你們,能阻止得了本尊嗎?”修羅一甩身後的披風,露在外麵的眼睛裏裝滿了勢在必得,囂張至極的對著麵前的人說道。
“修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也是我族人,我們不願與你大動幹戈,你隻要束手就擒,從此留在隱族懺悔,我們便對你以往的罪行,既往不咎。”莫胤的臉上一片威嚴,雙手背於伸手,站在台階上,看著修羅說道,可心裏卻在衡量著他們此時的處境,他們四人皆被震傷,不過,連起手來,還是能對付的了麵前之人,隻是怕大小姐……
“族長真是大度,可惜了,你們能不計前嫌,本尊卻不想放過你們,今天,要麼你們交出聶龍霄一行,要麼就血染聖地,拚個你死我活。”聽完莫胤的話,修羅身上的氣勢更盛,語氣裏盡是輕蔑意味,他們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不敢反抗,膽小懦弱的修羅嗎?真是太天真了。
“非得如此?”莫胤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當初他們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那時候他沒有權利阻止,也沒辦法伸手幫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展,沒想到,竟然造成了兩段仇怨。
“非得如此!”修羅說完,也不再羅嗦,立刻便將自己身上的力量提到八成,引來身後河流內的水,凝成冰之後,密密麻麻的朝著莫胤,聶龍霄他們的位置飛去。
“明月丫頭,帶著春曉丫頭進屋!”玄真子的武功修為在江湖上已經少有對手,但是比起修羅來,就顯得薄弱了很多,揮袖擋開飛向明月和春曉的冰柱,神情認真的看著她們說完,又擋開幾根朝著她們飛來的冰柱,轉身一揮手,將她們推進了身後的房門。
“月兒,春曉,你們沒事吧?”流月正擔心的在屋裏踱步,她很想出去,可是看著還依然在空中的醉兒,又忍下了出去的腳步,她不能放著醉兒不管,看著跌跌撞撞進門的女兒和春曉,趕緊上前拉過她們,揮開飛進來的冰柱,將門關上,擔心的詢問著她們。
“娘親,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就是……”明月臉色有些蒼白的拉著流月的手,那個身影讓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個差點讓她丟了性命的人。
“就是什麼月兒?慢慢的說。”流月看著女兒的異樣,心裏也有些著急了,女兒的性子她可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出現這副神情。
“外麵那個人,就是之前將我打成重傷,還對我下毒的那個人。”明月想到自己那時候再生死邊緣徘徊的事情,臉上突然變了神色,變色冰冷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個人,公主就不用去藍刹國幫自己找解藥,也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月兒,你說什麼?是他傷了你?是他給你下的毒?”流月聽到女兒的話,臉色也蒼白了起來,往後鋃鐺了兩步站定,握著她的手確認著,眼裏滿滿的蓄上了淚水,為何?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何會是這樣?
“娘親,娘親你怎麼了?”
“前輩,前輩你怎麼了?”看著神情哀戚的流月,明月和春曉不明白的上前扶住她,齊聲詢問著,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過,外麵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她一聽到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們看著公主,月兒,記住,呆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公主的身邊。”流月聽到她們關心的話語,神情突然一變,對著明月她們說完,立刻便開門走了出去,她要親手了結這一切,她可以忍受他變成壞人,可以忍受他離開自己,但是,她絕對不能忍受他傷害自己的女兒。
“娘……”明月聽到流月的話,還來不及說話,她的人已經出了門,房門也關上了,本想跟上去,可看著還漂浮在半空的醉兒,有硬生生的忍住了腳步,神情焦急的跑到醉兒的下方對她說道:“公主,你快醒醒吧!再不醒就要出大事了。”
“修羅,你且看看,我是誰?”流月沉著臉踏出房門,揮袖擋開四散的冰柱,沉聲對著站在石獅頭上的修羅說道。
“你……月,月兒,你為何會在此?”修羅聽著那時常在午夜夢回縈繞在耳邊心間的聲音,停下手,眼裏有著一絲的不可置信,抬頭看著那迎風站在平台之上的倩影,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為何不能在此?”流月看著那戴著麵具的熟悉身影,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一雙手緊緊的握在身後,盡量挺直了腰杆,在這個人麵前,她更加不能示弱。
“姨母,醉兒如何?”聶龍霄的身上已經掛了不少的彩,隻是那些傷口並沒有流血,而是變得有些青紫,和凍傷的一樣,見流月也出來了,趕緊走到她身邊詢問著,他現在很想進去看看,但是又怕出什麼紕漏。
“應該無礙了,隻是還沒醒過來,我們必須要給她爭取時間,這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她,以免讓她體內的真氣再一次大亂,那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也救不了她們母子了。”流月的眼睛依然盯著修羅,嘴裏卻還不含糊的對著聶龍霄說著。
“是啊!我早該想到的,那個女人的女兒,是你的侄女,她在此,你怎麼會不在!”修羅的話語裏透著絲絲的哀涼,當年她為了去救那個女人,不惜背離隱族,棄他而去,今日那女人的女兒在這,她又怎麼會不在?
“是,我在,修羅,當年是你放棄了,背棄了你的誓言,當年不敢抗爭,為何今日卻以如此麵貌出現在此?”流月的聲音裏也透著一點點的悲涼,聲聲質問,除了三大長老和族長外,其他人聽的是一頭霧水,這兩人有何淵源?
“是,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月兒,到現在我心裏依然隻愛你一人,回到我身邊吧!等我稱霸天下之後,你便是我身邊的唯一一人。”修羅的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野心。
“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去嗎?從你背棄誓言,傷害我最親的兩個人開始,我們便再也回不去了。”流月的心裏是無盡的悲涼,為何時至今日,他還能說出如此的話?稱霸天下如何?他可問過,她是否願意去做他身邊的唯一之人?他可問過,那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真的回不去了嗎?月兒,你真的要為了他們兄妹,將我們的感情拋棄?”修羅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看著高台之上神情決絕的流月,心裏猶如刀絞般的難受,可想到她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的一雙兒女,拋棄他們之間的感情,心裏就是濃濃的恨意,他不能容忍,在她的心裏,有誰比他還重要。
“多說無益,修羅,你我的夫妻情分,在我隻身離開隱族那日起,便已經盡了,今日,你如果收手離開,我們便不與你為難,如果你執意要拚個魚死網破,那麼我也會拚盡全力守護住她們。”流月的心裏在流血,她的心裏何嚐好受,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回頭,也回不了頭,他們隻能是敵人,也注定了是敵人。
而聶龍霄一行人,在他們兩人的對話之間,也終於明白,這兩人原來竟然是夫妻,隻是不知道為何走到今日敵我對持的地步,眾人心裏都在疑惑,可誰也沒有出聲,誰也不願意去打破他們之間的氣氛。
“娘,娘親,你說什麼?他是我的爹爹?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他差點殺了我,如果他是我的爹爹,怎麼會想殺了我?怎麼會想殺了我,我絕對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你胡說八道,我要殺了你。”就在眾人屏息等著他們的下一步動作時,明月突然開門出來,一臉不敢想象的來到流月麵前,指著修羅說完,刷的一下抽出自己的劍,不由分說的就飛身朝著修羅刺了過去。
“月兒……”流月沒想到女兒會突然出來,被她的話弄得愣住,心疼如刀絞,這些年來,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的父親是誰?而她也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還以為她不在乎,看來自己錯了,而且還錯的很離譜。
“你叫她什麼?”修羅飛身避開明月刺來的劍,看著她一臉的恨意,耳邊響著她對流月的稱呼,還有那一番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著她。
“與你無關,納命來!”明月的心裏猶如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眼裏慢慢的流下了淚水,她不問娘親關於父親的事,並不代表她不渴望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可她沒有想到,當她真的知道自己有父親時,卻是如此之人,而且還是差點殺了她,害她失去做母親的權利的罪魁禍首,這讓她怎麼能接受,她絕對不會接受,這個人是她的父親,這樣想著,明月手上的劍招便一招比一招淩厲,每一招都刺向他的要害。
“月兒,住手。”流月看著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心裏是無比的著急,她很清楚女兒不是他的對手,忙飛身上前阻止,女兒絕對不能有事。
“我說,老家夥們,就這麼幹看著?是不是該做點什麼?”玄真子無奈的看著剛剛團聚,如今打成一團的一家人,走到三大長老身邊,捋著胡須問著他們,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也是一個老頭。
“娘親,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你可知道,因為他,因為他,我,我……我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我……”明月看著突然加入他們的戰局,阻止他們的娘親,收回劍招,一個轉身落在地上,滿臉淚水的指著修羅,哽咽的說著,語氣裏盡是恨意。
“月,月兒,你,你說,你說什麼?”聽到明月吼出的話,流月的腦子嗡的一聲,猶如五雷轟頂般炸開,腦海你一直回響著明月的那句‘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句話,臉色變的煞白,身子也禁不止的顫抖,看著滿麵淚水的女兒,身體搖搖欲墜,幸好身邊的修羅及時扶住她,才沒有摔在地上。
“因為他,我以後不會有孕,失去了成為母親的資格,娘親,就算如此,你還是要阻止女兒嗎?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怎麼會將我打成重傷?還對重傷的我下毒?娘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明月聲嘶力竭的嘶吼著,這麼長時間來,她一直都在強顏歡笑,看著公主的肚子越來越大,有誰知道她心裏的苦?有誰能明白,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公主一般,孕育自己的兒女,可這一切,都不會有,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人毀了,要她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親,絕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告訴我,月兒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流月即使再怎麼堅強?她也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打擊,她比誰都清楚,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那麼她的一生就毀了,她還想著,什麼時候給月兒找個好男人,讓她嫁人,讓她過上安穩的日子,轉身抓住身後扶住她的修羅的衣服,絕望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