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一愣一愣的看著林夕,也知道她說一不二的性格,立即起身去備洗澡水了,吃完飯,她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裏,別提多舒暢了,緩緩睜開眼眸,水汽蘊育中,她的皮膚愈發水嫩嬌豔,她打定主意了,要趁機離開王府這個殺機暗湧的鬼地方,但是她不能一個人離開,還必須帶著一個人,容墨。
林夕往水裏一沉,又破水而出,眼裏的笑意更濃了。
此刻書房裏,秦壽正在給容墨看他的手指,秦壽的手有著練武之人的厚繭,不算難看,但也極其普通,食指邊緣有些微焦的皮屑,似乎被燙傷的。
“王爺,王妃的屋子裏,唯一可疑的就是地上那攤還未幹透的水,我看過茶壺裏的水,一滴不少,也不像人的尿液,手指略一觸碰,便有灼意,屬下還單獨取了些來。”
容墨接過秦壽遞過來的小勺子,起身,緩緩踱步,最後站定在一盆綠意盎然的盆栽麵前,這盆盆栽是整個書房唯一的綠色。
玉手傾倒,透明的液體似眼淚一般一滴一滴滴落在盆栽的根部,片刻,那盆栽便開始枯萎,凋謝,全無生氣
容墨笑,眼底一絲冷意,抬頭,看向窗外漆黑天幕:“還算有腦子,現場還有其他線索嗎?”
秦壽搖搖頭:“沒有,毀的一幹二淨。”
“既然她不想向本王求救,那本王也無需主動出麵當這菩薩。”
“王爺,關押的那批人,至今不肯說,該如何處置。”
容墨略一思付:“既然他那麼重視醉月樓,恐怕那裏不止是交換信息這麼簡單,沈歡還沒回來?”
“接到消息明天就回。”
“好,等沈歡回來再說,本王自有辦法找出他們的巢穴。”
上次活捉的幾個人根據各方調查不是容宣養在府裏的侍衛,而且從殺人的狠絕和手法來看,很有可能是潛在的一股勢力,這股勢力很難說今後不會在某日爆發從而對他的宏圖大誌產生影響,他要做的就是將一切狠狠扼殺。
一個月內,東昭就會龍虎相爭,而他隻需坐山觀虎鬥。
嘴角微笑,不同於林夕的濃鬱,是淺淡的幾乎看不到笑。
一夜過去,一切都很平靜,林夕為了順利帶著容墨一起逃跑,這兩天吃吃喝喝特別的按時,而且還每日堅持鍛煉身體,小院清淨,累了她就泡杯茶,坐在竹林裏看書,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看來看去這些書都太過古板,她又讓人去找關於鄰國信息的書籍來,美其名曰增長見識,秋桃也不負她的願望,還真找來了幾本書,翻來翻去還是講東昭的,最後在中間幾頁的末尾幾行小字裏才看到有關燕國的介紹:物產豐富,經濟繁榮,幅員遼闊,雄兵尚武。
一看到物產豐富,經濟繁榮八個大字,她就驀然心動了,纖細手指在燕國兩個字上停駐片刻,像一個綺麗的夢在召喚她,些微的出神,見秋桃在一旁看著她,又趕緊閑閑翻過一頁,隨口道:“東昭什麼都好,就是美男太少,無趣。”
秋桃差點被噎住,她的夫君,當今四王爺就是可稱天下第一美男的美男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