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驚訝的看著林夕,光是偷秘籍和殺張江就很困難還要潛伏在拓跋宏身邊,這等於火中取栗,一個不慎被發現就有可能被滅的屍骨無存,但是不得不承認,安排一個自己的人在拓跋宏身邊對將來的戰局可以說是很大的幫助,宜春忽然覺得欣慰,林夕開始為主子著想了,真是賢內助啊。
現在拓跋的人在十裏之外安營紮寨也不挑釁東昭,隻是默默的駐守著,這十裏之外的位置很尷尬,往後退便是拓跋的邊境,往前便是東昭的土地,隻要他們不出手東昭就沒理由出手,否則拓跋便有了理由反擊。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便殺。
林夕趁著那幾人未醒又刺死了幾個,隻留下一個活口以免獨活一個招惹拓跋宏的懷疑。
“我父母是被過路行商的拓跋人殺死的,因為他們嫌我父母太髒,汙染了他們呼吸的空氣,當時我在可我沒能力殺他們報仇。”
草兒冷硬的眸光泛出一絲恨意,似毀天滅地的一點星火欲待燃燒。
林夕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即重重的握了握草兒的手:“拓跋想要攻擊古羅,從此進攻東昭,其實那些人死活不關我事,可我半路撿到個孩子讓我明白戰爭一旦爆發最終還是無辜百姓死的最多,我不希望天下再多跟你我一樣的可憐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草兒點點頭,她明白,一旦戰爭孤兒會更多,她們沒遇到也就算了可遇到了,看到了那滿目瘡痍人間悲痛也就不能坐視不理了,何況拓跋的人殺死了草兒的父母,也害的林夕差點喪命,兩人都有足夠的理由去打拓跋,還有一個原因林夕沒說,那就是她要去燕國必須經過拓跋,聽說現在拓跋加嚴了邊關出入,普通百姓已不能出入通商,要出國必須要有皇族的通行令,而目前皇族的人隻有拓跋宏。
拓跋宏為人警醒,通行令又必須手寫加蓋私章,隻有徹底俘虜了他才能逼他拿出通行令。
僅憑她一人很難俘虜拓跋宏,隻能依借統領的黑龍騎。
草兒換上了侍衛的衣服,束了胸再易容上那已晾幹速製好的人皮麵具,往那一站活脫脫就是方才的侍衛,忽然想起什麼林夕蹲地一把撕開那屍體的衣領,宜春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還是我來吧。”
開玩笑,主子喜歡的女人怎麼能隨便撕扯別的男人的衣服。
林夕也不反對衣服拉開後把脖子上的老鷹刺青一並割下貼在了草兒的皮膚上。
宜春又教了她幾招擬聲之術暫時也夠用了,一切準備妥當林夕也不敢拖延時間過長一邊讓宜春弄醒那唯一留下活口的侍衛一邊假裝與草兒纏鬥,很快那侍衛悠悠醒轉,草兒護在他麵前聲音焦灼道:“快走,這女人有幫手。”
草兒持劍的手腕被宜春投射過來的石子重重一打,手中的劍便飛脫出去,那侍衛一看心裏一駭轉頭再看到幾具同伴的屍體當即爬起來,在這當口宜春已經帶著林夕逃跑,那侍衛要追,草兒口中吐出一口血突然往他懷裏一倒,手顫抖著舉起掌心赫然一粒藥丸:“解,解藥在這快回去拿給主子服下。”